此时,太子正在寻找糟心的好大儿——若不是自己只有王廪一人,早就把他活活打死,还用得着自己这么生气?不过,曹连底下的宫人说太孙正在御书房,听到这个消息,太子毫不犹豫,径直走了过去。
可是,康妃偶然寻得自己,让太子感到奇怪。老四的娘,不是去了翊坤宫吗?怎么到这里来了?怀着疑惑,太子有意地和康妃保持距离,这家伙心术不正,还有前科在身,实在是令人记忆犹新。
见到太子这番行动,康妃暗自鼓劲,怀里的药瓶也小心翼翼地取了出来,打开塞子,准备下手。
但是,跟在暗处的李群见机不对,立即射去了一颗石子,生生地打在康妃的左胳膊上,令她一阵吃痛。太子很快反应过来,后撤几步。随之在白衣卫的掩护下,远远地俯瞰着受伤的康妃,差点没缓过神来。
“太子殿下。”李群及其弟兄们将刀架在康妃的脖子上,并用十字交叉的方式扼住她的双手,不让她有随处活动的空间。
“康妃娘娘,那瓶药是什么?”李群一眼就看见了摔在地上的那个小瓶,里面还散发出不明的紫烟,仿佛是一种超越五毒的卑劣之物。以防万一,白衣卫们捂住了口鼻,并将太子掩护到更远的角落,还将此事汇报给皇帝。
卑劣又笨拙的手段,怎么可能会伤害到太子的一分一毫。李群等人如是想,但他们没从康妃得到什么有效的回答。常氏只是死死盯着远去的太子,手上动作亦不安分——直到李群将刀插在康妃的手背里,染红了所在的地砖。
与此同时,王启刚刚把淮王教训一通,但并未完事。偏殿的三兄弟等待着太子的到来,哪怕不情不愿,却在曹连等人的监视下作出一副喜悦的姿态来。可是,白衣卫将太子遇刺的消息传到御书房时,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王启立马冲了出去,想看清楚太子的安危,好不容易被李群劝住,称太子毫发无损,他才稍微放慢了脚步。“康妃?她哪来的本事?”王启转头望向李群,见他神色自若,便知道这事儿和白衣卫内部没关系。
“谁负责宫禁事务?让曹连好好去安排。”说是安排,实际上就是处罚。但皇帝这时没心情亲自找人过来,让曹总管代行。
至于三兄弟,听见皇兄被刺杀的消息,先是一惊——而后就是各怀鬼胎的斟酌。梁王、宋王、端王对太子的消息抱有怀疑;又听闻是康妃动手,对淮王则是继续冷嘲热讽。老四亲娘的心思,可真是歹毒。
这时,梁王发话了:“行了,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去看看太子殿下。”
宋王、端王虽有顾虑,但还是跟着梁王一同出去,可还没走几步,就瞧见慌里慌张的淮王——不知道他是演戏还是一无所知,总之给人的感觉一点也不真实。“老四,你在这做什么,还不赶紧去看看太子?”宋王看热闹似的插一句,但心底别提多烦躁了。好端端地,康妃居然对太子出手?
她是没脑子还是缺心眼?
“二哥……”见到宋、端两人的嘲讽,淮王把希望的目光转向了梁王,试图寻求他的庇护。
“四弟,这件事本王希望你和康妃没关系。”尽管太子出了事,对他们来说还是有些“好处”的,但现在四人都在京城,表现得过于张扬不算好事。因此,梁王得做些表态,表示自己在皇帝面前仍然是安稳的。但是,梁王知道,父皇若是借机发挥,对淮王做出些什么惩处,那也是极为合理的……
不过,他们四人终究是没能赶上,只见到王启和太子二人一同走来,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至于康妃,大抵是被白衣卫拉入诏狱,严加审讯。
太子看起来精神还好,只是有些手足无措,颇像是受到惊吓一番。梁王与太子对视一眼,也终究没探个究竟。淮王则躲在梁王的身后,不停地打量着皇帝和太子,他悬着的心始终无法落地。
“都给朕滚进来!”
皇帝行走至远方,才冲着兄弟四人怒斥一番,然后让他们通通到御书房来。这下,谁都知道皇帝生气了,但是冲谁的——那大抵是淮王没跑了。但在宋王的脑瓜里,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不得不说,太子遭到康妃刺杀的消息还是被白衣卫捂得死死的,好在周边没有闲杂人等,万一这件事传了出去,估计在朝野又能掀起一阵波澜。何况,刺杀者还是当今皇帝的妃嫔,这就可能涉及到外戚、夺嫡的糟心事来。
然而,比起处置康妃及其家人——对储君图谋不轨,那可是大罪,要夷三族的,除了淮王能幸免于难,都得遭了灾。皇帝很久没用过这样的刑罚,因为这牵连甚广——太子差点遭到康妃的黑手,可不是轻罪。
“父皇,儿臣绝对没有毒害大哥的心思!”淮王“咣当”跪地,连带着周围的兄弟们也纷纷叩首,不敢直视。很好理解,皇帝正在气头上,何况这次受伤的又是太子,谁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
梁王、宋王和端王心里门清,老四的亲娘搞这么一出,怕不是要受点罪。
“你没有,但你母妃有,对吗?”王启还没从御医和白衣卫拿到那小瓶子的报告,但和自己想的不会太差,应该是一种剧毒。早年时,和南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