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长英体内的金丹突然平缓,听到那道声音后,他的意识也逐渐明朗。
随后长英奋起精神控制着体内的金丹,把外泄的灵气内敛。
而他也最终因为精神疲惫,短暂性的昏迷过去。
而浅葱也完成了最后一场演奏,在幽幽的森林中,为保护自己的侍卫,弹奏的最后一曲乐章。
而在场有幸听到的,除铜之外,也就只有被附身的夏目。
而当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从自己的指尖弹奏出时。
他当时也就醒了。
曲毕,浅葱心愿已了,就从夏目的身体中脱离出来,那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身体一瞬间的感觉非常轻快。
浅葱脱离他的身体后,就化为一道淡淡的幻影,飞进铜腰间葫芦中,沉寂无声。
铜则是脸上惊愕过后的淡淡悦色,轻轻摘下腰间葫芦,紧紧抱住在怀中,无声的在那里轻言细语。
至于是悲情爱语,喜悦之情充满胸腔,忍不住絮絮叨叨的不敢相信,还是中规中矩,轻声担忧,规划以后生息事。
那就不得而知了。
忽然,他转头看到长英,看到这人竟在那里止不住的微颤着后背,心中不禁升起一道微寒。
赶忙慌张的撑起腰身,却清晰的感觉到浑身酸痛无比,尤其是手腕,他低头一看竟止不住的在那里抖动。
但最终凭借身体内涌上心头的一股清流,他挎着直打抖的双腿,走到这人跟前。
先是毫无顾忌的拍了拍这人肩膀,轻声担忧的问道:“长英?”
可触碰到的那一刻,夏目手掌像是触电般本能的缩了回来,脸上惊愕的看向这人。
但心里却越发担忧长英,后不顾心中恐怖扑抱住这人肩膀,紧紧抱住丝毫不敢松开。
就在以为他自己要被全身触电而亡时。
想像中惊心动魄的焦麻感并没有传来,反而是怀中淡淡的温暖充斥着胸膛。
夏目先温声轻轻摇晃这人肩膀说:“长英?你能听到我讲话吗?听到的话你张一下嘴巴。”
但怀中的长英丝毫没有动作,夏目又摸了一把这人脉搏,确定这人就是昏迷了,终于轻松了一口气。
是夜,夏目一路把这人背了回去,而为了不让滋叔她们发现,从客厅到二楼房间他都是屏气凝神。
经过厨房时,滋叔与塔子阿姨正在聊天,他有惊无险的放轻脚步走了过去。
背上背了一个人,他忍不住喘了一口气,正要跨上楼梯时,一声轻言细语从厨房中露出来:
“他啊?他是同性恋。”
夏目刚刚抬起来的脚猛然顿在半空中,黑暗中明亮的眼睛忽地震颤,脸色刷的一下就苍白大半。
在过道中呆愣了半晌,夏目才反应过来继续跨上楼梯。
但他的手掌在刚才已经被吓的冒出冷汗,拦在长英膝下感觉异常闷热、黏贴着手掌,极不舒坦。
一直到回到二楼房间,铺上床垫,把长英平放在上面,他才安心的吐出来一口气。
随后就这么盘坐在长英跟前,愣愣的看着这人面容,没有人知道他此时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黑暗在窗外紧紧相接又相连,乌漆嘛黑组成一片,房间里明光亮堂,照在两个人身子上,也被渲染的安静异常。
长英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夏目静悄悄的坐在那里看着他,目光呆愣。
长英眼睛略过夏目唇边,却看到有一丝苍白,让他微微一皱眉轻声说:“夏目你碰到什么事情了吗?”
正在呆愣的夏目没有想到他会忽然醒过来,瞬间脸上止不住的露出慌张。
张唇闭嘴支支吾吾半天,欲言又止,却一把被长英抱住脑袋。
温暖的大手顺着脊梁慢慢安抚说:“抱歉,抱歉,我问的太急了,你不想说就不用说。”
“抱歉,抱歉.......”
夏目目光低垂,轻点了点头,把大半张下脸埋在他的颈窝,怀中安静又安稳。
翌日上午,长英与夏目一起送别铜,他想要带着浅葱回到故乡,在那里安心的休养生息。
他们一齐与铜送别到八原森林尽头,最后夏目蹲下身子,轻声在腰间葫芦边说了句:“再见了,浅葱。”
又起身,抬头看向铜,露出轻笑说:“再见了,铜先生。”
“啊,再见了,夏目。”又转过炯炯有神的目光,看向长英说:“有机会再一起斗一架,再见了长英。”
“嗯,再见,爷们。”
。
就这样忽忽然的又过了几个星期,天气逐渐转凉,秋风呼啦啦的扫过校园中的银杏。
两个人走在朝阳路上,一半枫叶,一半银杏,落了个大路上红一半金一边,飘飘洒洒,带起秋风。
他们刚从张老板那边回来,那还是和之前一样安静,不同的是张老板却没在那里。
他们奇怪于张老板到了哪里,而往常在这个时候。
张老板应该搬了一把木制藤椅,坐在门口的太阳底下,摇着手中的薄扇,嘴里哼着家乡的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