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忍不住拿自己和素不相识的沈瓷对比。
在大堂时看到他们的的身影时,她竟荒唐觉得他们很般配。
大抵是谢南昭对沈瓷的笑太刺目了。
“我感觉我现在……”京姩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渍,“挺贱的。”
妒心真的太可怕了。
楼忱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听着她这样说,心口像被压了块石头一样喘不上气。
“胡说什么?!”
轻拍着她的脊背,用力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细声安慰道:“咱不难过,实在难受的话,我就抄家伙找他去!”
京姩含糊地应了一声,虽然有点不清醒但还是把脸上的眼泪一一擦干净,不想被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
“不开心咱就放开喝!”楼忱原本还想劝她少喝点,听她这些话烦躁得不行,直接把酒杯都满上来酒。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桌面上摆出的十瓶酒都被她俩喝完了,她俩喝酒那架势像是要喝死在酒吧里。
楼忱的朋友吓得够呛,多次劝阻无效,还反被楼忱扯头发。
无奈之下,他趁她们喝醉睡着把她们手机拿过来。
她们的手机上都有锁,只能联系她们设置的紧急联系人电话。
刚挂断电话,酒吧突然涌入一群黑衣人,劲爆的音乐戛然而止,昏暗的灯光也被转换成刺眼的白灯。
所有人都被驱赶了出去,只剩下角落散台处的两人。
为首的男人迈着平稳的步伐走到她们面前,当看到蜷缩在沙发上睡着的女人,他心脏狠狠一抽。
谢南昭上前,弯腰动作轻柔地把她抱起来。
直起身子,就看到穿着睡衣的沈舟颐来了。
楼忱有人来接了,他正好也能放心带京姩离开。
……
在他们冷战的这一个月里,谢家公馆白天会有人上门打扫卫生,晚上照常灯火通明。
谢南昭把一身酒气的京姩放在沙发上,在她的脑袋下垫了个抱枕,就去帮她找睡衣。
他知道她爱干净,想帮她洗完澡后再让她睡觉。
一切都准备好后,他走出浴室就看到京姩已经醒过来了。
她歪歪扭扭地坐在沙发上,双手撑在沙发上,好让自己不会倒下去。
醉意还在,可能是醒来找不到楼忱的踪影,嘴里念叨着‘楼忱’的名字。
谢南昭站在她后面看了好一会才走过去。
听到脚步声,京姩循声扭头看去。
猝不及防四目相对。
她鼻间一酸,觉得自己狼狈极了,仓皇避开他的视线,揉了揉眼睛,撑着沙发站起来。
无论是梦里还是现实,看到谢南昭,她下意识想要逃避。
谢南昭看出她的意图,上前拽住她的手。
“还想去哪?”
京姩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但越是挣扎男人桎梏手腕的力道就越重。
她只好说:“回家。”
“这不是家吗?”谢南昭问她。
她抿了抿发麻的嘴唇,沉思了片刻转身面对着他,“还算家吗?”
“你不该去酒吧带我回来的,也不该主动和我说话,你应该继续把我当陌生人,最好各自生活。”
谢南昭脸色骤冷,用力扯了她一把,让她向自己靠近点。
怒极反笑道:“所以你在气我没主动找你是吗?”
“不是你自己让我冷静的吗?”
“你把我们的关系视作工作关系,从未把我放在一个可依靠的位置上,我按你所想的去做,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京姩愣怔了一瞬,觉得有些可笑,借着酒劲说出自己所介怀的:
“那沈瓷呢?”
“也是我所想的吗?”
听到沈瓷的名字,谢南昭以为她误会自己和沈瓷的关系,冷静解释道:“如果是贺璟初告诉你的,你就应该知道沈瓷只不过是沈舟颐的妹妹。”
“我有病吗喜欢他妹?”
京姩静默了一会儿,酒也醒了许多,对着他深邃的眼眸,拿出手机点进微博亮给他看。
“不喜欢的定义是什么?”
“为她买下一艘价值将近百亿的游轮,筹备生日宴也能算得上不喜欢吗?”
在酒吧酒过三巡之时,楼忱的手机响了,上级领导告诉她谢南昭为沈瓷买下游轮筹备生日宴的消息。
京姩必然会被卷入这个事件中,她的评论区也已经沦陷了。
一个小时前,网页直接被干崩溃了。
“不是我买的,我也没有为她筹备什么生日宴。”谢南昭目光森冷,断然否认。
看着她毫无波澜的眼睛,“你不信是吗?”
“不信。”京姩直截了当。
在会场门口,他看沈瓷的眼神虽然仅仅只是欣赏,但她后面忽然回想起来他最开始看她的眼神也仅仅只是欣赏。
谁也没想到他们会有后续。
而现在她不确定谢南昭和沈瓷是否会有后续。
有关他们的热搜是这样的:#为爱买价值将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