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既明回想自己这么多年的生活,不禁心生愤懑,道:
“倒是那帮老家伙,小时候经常来指导我修行,结果发现他们没啥用,也就来到少了,基本就是隔一段时间进来检查一下我的修行。”
“我不知多少次想要出去,他们都不同意,说着为了我好,保护我之类的屁话。”
“好在对于外面的世界,我也是有所了解的,他们在拒绝我外出的要求后,怕我无聊,也会将外界发生的一些事说给我听。
“这其中就包括补天八人众远山城平乱,玉霞派出世,补天理念正式开始推广,补天学府成立,以及学府之间的比斗等等,我都知道。”
“尤其到了南海圣子降世,其他的我都能忍,可这千年一出的妖族圣子都出来了,我为什么还要一直待在这个山谷里呢,所以我就出来了,略施小计,哈哈哈......”
韩生疑问道:“略施小计?”
曹既明一脸得意的坏笑,说道:
“这帮老贼多精呐,若是痕迹太过明显、突兀,他们肯定不信呐,所以我早早就布局,装疯卖傻,胡作非为。”
“但分寸我一直有拿捏,要引起他们的重视,但又不能太过分,而且还得让他们认为这就是常年把我一个人关在山谷里静修的负作用,让他们从心底生出了主动想放我出来的念头。”
“而不是说我要出来,他们再选择同不同意。哈哈哈哈......是不是小计一条,骗过老贼?”
韩生一脑门子的无语,竖起大拇指,佩服道:“高,草蛇灰线,反客为主,少观主果然非同凡响。”
曹既明开心的收下韩生的点赞,又喝了一杯后,问道:“话说,韩师弟之后是怎么打算的,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和这帮老贼斗上一斗?”
韩生笑着摇头拒绝,说道:
“这我可不敢造次,但你我携手做出一番大事业,我觉得大有可为。远的不说,一起解决前些时日,在青云池讨论的那些隐患,便是一份不小的功业。”
曹既明沉思少许,道:“我认为攘外必先安内,不若你我联手,先斩去张家这颗毒瘤,同时治好你的心病,然后再谋大事,师弟你认为如何?”
韩生瞳孔一缩,原来绕这么大一圈,又是灵果又是佳酿掏心窝,是想要我辅佐你......
没有过多的犹豫,韩生当即拱手道:
“那师弟在此便先行谢过了,且无论此事成败,今后定会尽心竭力辅佐少观主,出生入死,在所不辞。”
曹既明很是满意,右手压下韩生的双手,举杯提议道:
“你我虽是今日方才见面,但此前我对韩师弟的事迹也是早有耳闻,神交已久。如今更是不打不相识,当真为生平一大快事!为了贤弟之心病,为了为兄之夙愿,为了补天,为了……”
曹既明还没说完,韩生拿起酒杯碰了曹既明的酒杯一下,大声说道:
“正则师兄,你我之心意,不必多言,来,干了它,为了一切!”
“哈哈哈......”曹既明爽朗的大笑出了声,道:“好,为了一切,一起干了这杯!”
两人举杯一饮而尽,而后不禁相视会心一笑。
曹既明又为两人各自斟了一杯酒,主动帮韩生分析道:
“我认为张家最具威胁的人只有洞天修为的张破云和水副堂主,其他人哪怕是蜕凡修为也无法威胁到师弟你。”
韩生谦虚求教,道:“修士的这一身修为便是最大的依仗,为何可以无视张家其他的蜕凡修士?”
曹既明笑着解释道:
“若不能突破尊法,蜕凡不过如此,你我不就便可以破镜而入。”
“反倒是他们,尸位素餐多年,欲壑难填,早已失了大道之心。”
“且除此之外,但凡家族、宗门势力所倚重的天才,日后一旦有所成就,要么一飞冲天,走出天风大陆,乃至于走出坤元星,彻底摆脱俗世束缚,否则不管他多么耀眼,必受累于其自身的家族或宗门。”
“而现如今水副堂主等一批出身于珏城张家的高阶修士,又有远行重任在身,路途遥远,风险未知。”
“历时预计二十年,待其归来之日,且不说天风大陆是何格局,珏城是何格局,单以韩师弟你的潜力,就绝不可同日而语。”
韩生缓缓点头,越是细想越觉得这番分析鞭辟入里,于是举杯感谢道:
“正则师兄此番高谈阔论,令师弟茅塞顿开,豁然开朗,佩服佩服。”
说完韩生一饮而尽,然后又说道:
“承蒙补天观不弃,并解决我复仇张家最大的阻力,余下的张家势力,请务必交由我来处理,万不敢让补天观再受累。”
曹既明说道:“张家纵使暂时失去了部分高阶修士的保护,但在张家定然还有其他高阶修士存在的。这些想必师弟你是知道的,可你却直言独自处理......看来我还是不够了解你啊。”
韩生微微一笑,道:“这些年忙于事物,在天风大陆四处奔波,甚至多次误了修行,自不是碌碌无为。若非如此,我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