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兰一身狼狈返回家中。
被墙壁摩擦刮伤的脸颊渗出血丝,他随手一擦,上楼查看床上的小奶龙。
藏于身上特制药剂关键时刻确实起到了作用,至少成功摆脱了男人的尾随。
只是现在不安全了。
他摸着脸上的纹路,兜帽掀开的一瞬,他就知道,现在看过他外貌的人除了那人还没有其他人。
但是要调查起来,他的小点实在是太明显,尤其是就算他能隐藏,床上的这条目标太大,他明显是冲着小龙的。
艾兰神色微沉,皇室的人?
他看向柜子,里面摆放的药剂安安稳稳放置在一件衣服上,只要不是龙的话……
艾兰拿好药剂,缓慢挪到小奶龙的身边,看了又看,到底没舍得直接给龙把药剂灌下。
捏紧容器的指腹泛白。
然而这一决定第二天证明并不是一个好办法,街道上出现的陌生人增加了,艾兰看着这些陌生人走近了自家对面的店铺,立马拉下了二楼的窗户。
然而就在他关上窗户的那一刻,塔以尔熟悉的脸出现在陌生人之中。
他似有所觉扭头望向身后,紧闭的房门没有丝毫动静,这才扭头故作随意询问店铺老板。
没有发觉不对劲,顺口问了一句身后的商店情况,老板是个能说善道的,兴致勃勃道:“对面是个药剂师,这几天没开门,可能又在制药吧。”
老板习以为常,拿起手边的一串香肠推销:“这是南边来的商人带来的,味道鲜美,客人要不要买点儿尝尝。”
塔以尔付了钱出门,看着破旧的药剂商店大门,走到门口站定。
直觉告诉他要敲响这扇大门,他也这般做了。
没过一会儿,一个带着兜帽的男人打开了破旧的大门
还没说话,塔以尔直接一把掀开了男人的帽子,一张陌生的男人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他眉头一蹙,旁敲侧击询问男人的情况,但面前的男人十分冷静,一一作答,塔以尔最后都没发现不对劲,正要离开,突然楼顶传来响动。
他抬头望向楼梯,看着同样望着楼梯方向的男人:“上面是?”
艾兰压低视线,“是我的夫人。”
塔以尔还不死心,总觉得上面有什么东西在等着自己,或许就是自己心心念念的。
“能否上去瞧瞧?”他突然亮出属于卡西欧南王子身份的金制挂牌,“或许我能帮忙。”
自觉不能拒绝的艾兰只好带着男人往上走去。
十几阶楼梯却像是漫长的道路,始终不见尽头。
塔以尔压住呼吸,藏在手腕处的匕首紧贴皮肤,让他突然想起小奶龙的鳞片,冰凉光滑,摸起来让人流连忘返。
好在前面的男人把所有的弱点全都暴露在塔以尔面前,丝毫没有要反抗袭击他的意思。
两人来到二楼。
还没走到床边,一只雪白的小腿探出亚麻色的被子,虚虚压在床沿,皮肤光滑如雪,白里透红。
一只精致小巧的脚,脚趾圆润可爱,趾尖粉白,也不知是不是掩得太严实,一层薄薄的汗水透出肌肤,好似刚出浴的美人。
塔以尔不合时宜的想:这只脚他能一掌握住。
回神又觉得冒犯,立马移开视线。
而他旁边的男人却快步走到床边坐下,轻轻掀开遮住床上人脑袋的被子,一张瞬间让他呼吸一滞的漂亮脸蛋露了出来。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此时的心情,每分每秒的视线都被床上的人掠夺,甚至因为少年轻微皱眉和贝齿咬上的唇而瞬间心脏提起。
而少年旁边碍眼的男人此刻却伸手探向那张令他失神的脸上,手指轻浮的抚摸少年的脸以及头发。
碍眼极了。
塔以尔蹙眉,正要开口呵斥,突然惊觉自己才是这里的外人,而床上的少年才是男人的夫人。
是的,夫人。
塔以尔对这种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并不反对,但看到少年和眼前的这个男人却觉得令人厌烦,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少年不该是这样一个人的夫人,就算选择,也该是他这般的。
这样一个破旧的小商店,能养出床上这样的人吗?
塔以尔脑海里冒出无数想法,或许床上的少年是被眼前的男人哄骗来的。
艾兰压根没心情关注塔以尔一个外人的视线,少年滚烫的体温几乎要把他的手融化掉,他而他冰凉的手也让迷迷糊糊的少年追逐,抬手拉住短暂的舒适。
随即放在脸上蹭了蹭。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艾兰的手心,酥酥麻麻,直直钻进心底。
少年眼睫微颤,缓缓睁开眼睛,视线尚未聚焦,但鼻尖萦绕的熟悉气味让他认出了这就是那个把他关在这里的坏人类。
但无力的身体和发胀的脑袋都让他没办法坐起来,于是抱着艾兰的手张开嘴巴,用小奶牙咬了又咬,又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塔以尔看着两人的亲近,床上的少年明显认识床边的男人,他对自己突然生出的心思顿感羞耻,也没和艾兰继续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