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非雪脚步一顿,转过了身去,他看向眼前清丽动人的女子,张了张嘴。
“阿染,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沈时染抬起头,眼神楚楚的看着他。
“褚翊哥哥,我在等你,我就知道你今晚一定会来找我的。”
花非雪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磁性的嗓音里弥漫着一股悲凉。
“阿染,明天我和元太后之间的恩怨就要做一个了断了。”
“如果,本太子是说如果,明天我没有活着回来的话,你就不要等我了,找个对你好的男人嫁了,好好活下去。”
话音刚落,沈时染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声音里带着哭腔。
“不褚翊哥哥,无论你能不能活着回来,你都是我沈时染这辈子唯一要嫁的男人。”
“你生我陪着你,如果你死,那我也不会独活。”
她太了解花非雪了,知道他心里积压的怨,也知道这个男人喜欢做最坏的打算。
花非雪这么说,说白了还是为了她好,他怕自己又像之前一样想不开寻死。
想到这,沈时染把花非雪的腰搂的更紧了,她的耳朵贴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听着男人稳健的心跳声,她觉得心安。
“褚翊哥哥,你一定能活着回来的,我等你回来娶我。”
花非雪看着怀里的女子,心间柔软成了一片,他低头在沈时染的头顶亲了一下。
轻声说道:“好,如果我这次能平安回来,我就娶你为妻。”
“我也答应你,此生只会有你一个妻子,永远不会纳妾。”
沈时染点了点头,红着眼道:“褚翊哥哥,我相信你。”
说着,她松开了花非雪,从袖口拿出来了一个平安符。
沈时染将它放在花非雪的手上,“褚翊哥哥,这个是我昨天去庙里,专门为你求得平安福。”
“你把它带在身上,我等你复完仇之后,回来娶我进门。”
花非雪拿着平安符,嘴角边勾起了一丝温柔的笑,“好。”
两人抱在一起,说了很多体己话,直到天色慢慢变亮,清晨的微光投射了进来,花非雪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沈时染。
“阿染,时辰不早了,我要去找夜王妃和谢世子汇合。”
“今天外面会很乱,你就在家里待着,尽量不要出门。”
沈时染点了点头,“褚翊哥哥,你放心吧,我知道的,我哪都不会去。”
花非雪又细心的交代了一些事情,这才从沈时染的院子里走了出来。
他刚站定,迎面就碰上了谢流筝,对方脸色急切。
“本世子到处找你没找到,云棠妹妹说,你估计是在沈小姐这里,没想到你还真在这里。”
花非雪凝眉,开口问道:“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谢流筝挑了下眉头,“曹夫人来了,你要不要去见见?”
花非雪几乎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好。”
到了后院,花非雪就看见了一位身穿紫色锦缎长衫的夫人。
她容貌端庄秀丽,眼神中透露着智慧,明明比元太后还要小上几岁,但她却显得苍老很多,眼角间都布满了沟纹。
此刻,纪云棠正坐在旁边,不知道和她说着些什么。
花非雪走了过去,曹夫人立马站了起来。
“可是公子昨天给我写的信?”
花非雪说道:“没错,正是我。”
曹夫人只觉得鼻子一酸,声音也有些缥缈,她攥着手帕的手都在发抖。
“公子在信上说的,可都是真的?他真的没有死?”
曹夫人收到这封信的时候,刚开始还以为是别人的恶作剧。
但是当她的贴身丫鬟小月,今天早上给她送了一张画像之后,她的心里就涌起了波澜,再也无法平静下来。
那张画像,正是纪云棠让沈向明往外面散布的元太后和国师私通的照片。
虽然照片里的男人长相变了,但曹夫人还是一眼认出来了江彦凡。
她苦苦找寻他十几年,对画画没有任何兴趣的她,为此也不惜学会了画人像。
找人脱离不了画像,曹夫人打心底觉得,只有自己才是最了解江彦凡的人。
也只有她,才能将他每个年龄阶段的模样完整的画出来。
所以,当看见那张照片的时候,曹夫人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试图找出对方不是江彦凡的证据,但那照片里的人水洗不掉也擦不掉,她自己都没办法骗自己。
那个时候,曹夫人才想起来,江彦凡和元琼英之间的点点滴滴。
闲暇之余,他总是会在自己面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