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是我们。”
    顾瑭当机立断，主动现身，直接迎上。
    阎戬不用照手电筒，都听得出是谁。
    至于另外一个身形更高的，不说话的，也不用照手电筒，就知道是谁。
    “你们两个躲在这里干什么？”
    还以为又是情侣，偷偷摸摸，不务学业。
    顾瑭严肃澄清：“老师，我们是正大光明地站在这里。”
    “黑灯瞎火的还正大光明，你们正大光明在这里晒月亮呢！”
    这个理由似乎不错，可惜不能用了。
    “黑暗中也有英雄，譬如老师您，这个时间还在为学校默默奉献自己。”
    阎戬不吃这一套，再问了一遍：“你们两个站在这里干什么？是不是想逃……”
    “老师，我们在研究……苹果从多高的位置掉落，会再砸出一个牛顿，而不是砸伤人。”
    阎戬黑着一张本来就黑，在夜色里更黑的脸。
    “苹果呢？”
    “吃掉了。”
    “结果呢？”
    “一起吃掉了。”
    在阎戬发飙之前，楼巍补充。
    “老师，我们消化了测量数据，得出苹果从1米落地，表皮会有轻度伤痕，从2米落地，中度伤痕伴有果汁溢出，从4米掉落，重度伤痕伴有果体残缺。”
    顾瑭点头：“对对对。”
    楼巍继续：“高空抛物属于违法行为，我们没有再往上增加高度了。”
    顾瑭附和：“嗯嗯嗯。”
    楼巍控制着手指，紧绷着嘴角：“结果大致在1米以上1.5米以下。”
    顾瑭颔首：“是是是，我俩又不能拿真人尝试，咱校硬件条件又不支持，所以我俩正准备去晚自习。”
    不管这俩多少分，从这俩口中说出的话，如果只听721的那个，阎戬倒是信了一些，但加上718的这个，就是一个字都很难相信。
    “所以是学校的错了？”
    “哪里哪里，我俩知道学校的艰辛，所以准备学习更加用心，本着探索的初心，凭着满腔的热心，以校训为指引，用有限的资源创造无限的价值，继续提升自我，努力为学校争取修建资金，吸引优秀生源。”
    都说到这个份上，阎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成绩摆在那里，哪怕不信，但已经戳到学校的痛处了。
    “走走走。”
    “好的老师，辛苦了老师，我们马上消失。”
    顾瑭拉着楼巍匆匆离开，直到走出阎戬的三眼视线，才松了一口气。
    “楼神，不错嘛，反应很快，摆现象，讲数据，还轻中重，层层推进。”
    “这是根据医疗事故分级标准改编的，不及颜神从学校实际情况出发。”
    顾瑭哈哈一笑：“别吹了，赶紧走，省得三眼阎王追上来要检讨。”
    两人一个往左，一个往右，没了默契。
    顾瑭喊住人：“你去哪里？”
    “不是晚自习？”
    上个月的情人节，两个人是在医院里。
    这个月的情人节，那必须逃个晚自习。
    出去是不现实了。
    顾瑭舔了舔牙尖：“去小树林。”
    楼巍秒懂，抿唇：“今天三眼阎王肯定会去那里。”
    “那回寝室？”
    楼巍没有拒绝。
    “你要是早说，我就不累了，现在我俩估计就在哪里逍遥了。”
    “现在也挺好，你为了我跟床分了，还是我比较重要。”
    “去你的！”
    顾瑭笑着推了楼巍一把。
    “你是柠檬精幻化的妖妃吧，酸里酸气的。”
    两人眼观四路，耳听八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回了寝室。
    门刚锁，黑暗中，爬了楼梯双腿越发酸疼的顾瑭，双手搂着楼巍的脖子，直接挂在对方身上。
    楼巍双手托着人，将人抵在墙上。
    顾瑭低头，吻着人。
    楼巍仰头，回应着。
    直到气息急促，两人才堪堪分开。
    “情人节要吃巧克力。”
    楼巍舔了一下对方的嘴唇：“我吃了。”
    顾瑭漾开笑容：“我给的好吃，还是那几个女生给的好吃？”
    “只吃过你给的。”
    “是吗？可是我没有吃到呢，你又不属于糖类。”
    楼巍单手托着人，从抽屉里摸出一块孙蓉给的巧克力，用嘴撕开糖纸，喂到顾瑭嘴边。
    “跟你还是没沾边。”
    楼巍含了半块在嘴里，凑近。
    顾瑭勉强舔了一下下，咬了一丢丢，磨磨蹭蹭，然后继续舔一下，咬一丢。
    楼巍急躁地往前凑。
    正当顾瑭故技重施，想要再舔一下的时候，楼巍直接将巧克力含进嘴里。
    顾瑭舔上了楼巍带着巧克力味的嘴唇，他眯了眯眼睛。
    楼巍又将巧克力抵进了对方的嘴里，问道。
    “好吃吗？”
    顾瑭点头：“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