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桑榆出来的焦急,醒来后拿了给钟离怀瑾治疗伤的药,便出来找人了,他乾坤戒中并未带避谷丹,主要是他不需要吃饭,也便没有时常带着避谷丹的必要,可钟离怀瑾需要吃饭,此刻他动弹不得,便只能由他亲自动手了。后面的几日便一直是栀桑榆做饭,钟离怀瑾吃。
栀桑榆用法术变出一个厨房,锅里煮着露出一条鱼尾的鱼汤,看着讯珠里的教程做着。
栀桑榆看着虚屏中人说的:“放些许盐”硬是不知些许是几许?就不能明明白白标上几克几两吗?这不是在为难他这个做饭经验近乎为零的人。
栀桑榆舀起一勺摆烂的放了进去,反正钟离怀瑾现在没有味觉,吃不死就行了,况且鱼还是那个鱼,又没放毒,总不能吃死人。
栀桑榆尝也不尝,盛起端走,反正自己又没有味觉,尝与不尝没有区别,其实就算自己有味觉他也不会尝的,因为他清楚自己只会吃,做出来的东西绝逼吃不了一点。
栀桑榆放下鱼汤和米饭递给钟离怀瑾。此刻钟离怀瑾的手已经可以动了他便摸索着拿着碗筷问道:“今天吃什么?”
栀桑榆在钟离怀瑾手上写字:鱼汤。
钟离怀瑾点头。
栀桑榆一直给钟离怀瑾夹鱼,钟离怀瑾用筷子夹起米饭往嘴里放。
嘴里发出嘎嘣嘎嘣的声音。
钟离怀瑾此刻竟尝出几分米饭的味道,他的味觉在恢复,不过这饭,没熟。
“这米好像没熟……”
栀桑榆疑惑的看看白米饭,再看看钟离怀瑾,没熟?怎么会没熟。栀桑榆用神识看着黑白滤镜下都觉得米饭软软糯糯的小米堆堆怎么可能没熟?挑刺?
栀桑榆在钟离怀瑾手上写字:“爱吃不吃。”
钟离怀瑾:“……”算了他吃鱼吧。
钟离怀瑾摸索着夹起一块鱼肉,放入嘴中感觉有些腥但还能接受。之后他将鱼同鱼汤吃干净了,除了有点怪味,有点腥,还有些咸外,味道勉强能够接受,但是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是刚恢复味觉不久,因此味觉并不敏感。
栀桑榆极其惊喜鱼吃完了看来他做得鱼还不错。
于是后面的几天钟离怀瑾吃的都是鱼汤,在味觉慢慢恢复他越发觉得这味道不对劲了。
今日依然是鱼汤。
钟离怀瑾夹起一块鱼肉,入口,味蕾瞬间被轰炸:鱼腥味,血腥味,糊焦味,咸味还有说不出的怪味在他嘴里炸开,钟离怀瑾被这一股说不出来的地狱级怪味冲击的怀疑是舌头出现问题了,于是不信邪的又吃了一口,他的舌头恢复味觉了,不是舌头的错是鱼汤有问题。
钟离怀瑾:“您今天是不是盐放多了?”
栀桑榆写:“不多。”
“那你放了多少盐?”
“三勺。”
钟离怀瑾:“多少?三勺?”
栀桑榆呆,三勺怎么了?他不一直放三勺的吗?没毛病啊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栀桑榆写:“怎么了?”
“一条鱼放三勺盐?”
栀桑榆写:“是。”
钟离怀瑾眼皮跳了跳,他想除去被治疗时痛死,社死,此刻又多了一个死法被盐,齁死。
钟离怀瑾:“其实煮鱼汤不需要放那么多盐。”
“那放多少?”
“只需要少许。”
“少许是几许?”
钟离怀瑾一僵,这要怎么形容?哪个做饭的厨子会真的计算自己到底放了多少调料,都是凭借感觉与经验下料。
钟离怀瑾无奈大致说出个具体放多少盐:“约莫勺子的五分之一。”
栀桑榆点头,他觉得自己又行了。
钟离怀瑾:“还有这鱼没熟。”他内心扶额,外糊内生也不知他是如何,一人活到现在的,煮一条鱼放三勺盐也是没谁,这多半是个五指不沾阳春水的主,这点生活经验也无。
栀桑榆,没熟?分明看着感觉都糊了怎会没熟。
栀桑榆皱眉此人怎得如此难伺候。
次日又是鱼汤。
钟离怀瑾拿着筷子如同赴死一般吃了一口。
这次的确不咸了,鱼也确实是熟了,但是糊了,糊的发苦,带着鱼腥味,和说不上来的怪味。
栀桑榆看着色泽比以往颜色要深的鱼汤越发不自信。
回想做鱼过程:鱼下锅油煎,过去许久,他那没颜色的神识看去,这鱼只是肚皮部分糊成黑色了,但是里面没糊,于是他放水煮了许久,中途水干了他又加了水,这次水又多了,煮了会,鱼汤颜色看着还好不是黑色的,于是他将汤盛起来,但是鱼糊锅了,他还铲了半天。这一铲下去锅底糊掉的部分同多出的鱼汤混合,汤就慢慢变黑。栀桑榆还庆幸自己没有先盛鱼,否则他那不怎么白的鱼汤更加不白了。
栀桑榆写:“能吃吗?”
钟离怀瑾嘴抽了抽,别人做饭给人尝后问的是好吃吗?独他问的是能吃吗,看来他对自己做的菜,心里还是有数的,真是不抱任何希望的问能不能吃。
钟离怀瑾内心长叹一口气昧着他那烹饪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