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之间,只见一个河兵迅速脱离了队伍,往远处掠去。
陈运良一愣,转头看向夏渊,夏渊点头示意,陈运良立即追了上去。
“哼,逃得了吗”陈运良一声冷哼,一道武技射了过去。
陈运良的力度掌握的刚刚好,河兵顿时躺在地上没了动静。
“嘭”
陈运良将这个河兵丢在了夏渊面前。
夏渊挥挥手,宫泽成一瓢冷水浇在河兵的脸上。
“脱下他的头盔”夏渊微微笑道。
陈运良立即揪住河兵头盔的顶穗,将头盔薅了下来,看清河兵的脸,陈运良瞳孔一缩。
“鲍秉均!”陈运良一脸难以置信。
“这,大人…”陈运良懵逼的转头看向夏渊。
“袁大人的智慧,本官佩服啊”鲍秉均一笑。
“回衙门吧”夏渊挥挥手。
一行人押着鲍秉均返回了河道衙门。
“鲍秉均,你搞什么鬼?”刚回到衙门,陈运良便厉问鲍秉均道。
鲍秉均一脸无所谓,低头不语。
“那便我来说吧”夏渊微微一笑。
“那日夜里,你故意通过记忆水晶的范围进入浇筑区,将几块和你体积差不多的石头推入洞坑浇筑之中,而后你通过记忆水晶的盲区,逃出了工地”夏渊笑道。
“什么!我们一直以为你掉了下去”陈运良脑子一愣。
“而你不过一脉的修为,不可能长期在荒野之中,盲区对应之外,只有一处聚落,便是安丰镇,所以我们赶了过去”夏渊抿了一口茶水。
“安丰镇内,你用丹丸让镇民对你的行踪遮遮掩掩,以此来迷惑我们,让我们更加相信你是要出逃,而商铺内大卖的驱蛇驱虫粉,自然而然的引导我们向北部越赤宕森林到醴陵县”夏渊放下茶杯。
陈运良一惊,他没想到夏渊一行人追了这么远。
“而醴陵县内,空的驱蛇驱虫粉,让我们坚信你确实来到了醴陵县,那么此时你意图便很明显了,你要去东亭城,越过边界,逃入东梁帝国”夏渊笑道。
“不对啊,大人,这一期河兵新兵近期一直在西泽,鲍秉均是怎么前往安丰镇和醴陵县布局的?”陈运良思索一阵,问道。
“鲍大人原定本月初二到达西泽,却初五才到,表面上说是耽搁了,实际上鲍大人已经提前绕道安丰镇和醴陵县,提前做好了布局,是吧”夏渊冷笑着看向鲍秉均。
“而你鲍大人,一开始将自己关在屋内,从不见人,就是为了今天能在河道衙门中观望局势,谁能想到鲍秉均竟然变成了我河道衙门的河兵?”
“等我们一行从东亭城回来,一切坐实,你便再原路北上,逃入东梁,那个时候,便不会有人再注意你了,又是好一个灯下黑啊”夏渊娓娓道来。
“呵呵,没想到我的布局被袁大人拆的干干净净,哈哈哈”鲍秉均轻笑了几声。
“哪里,鲍大人的智慧让人钦佩,不仅骗了我们,更是骗了鲍家,为你自己谋出了一条可能的生路。只是,鲍兄这么做,对得起培养你的鲍家吗”夏渊故意这么问道。
“鲍家?哈哈哈,鲍?家?这对我能算是家?”鲍秉均仰天笑道,有些凄凉。
“你知道吗,我娘要病死了,京城名族啊,他们却连五颗元石的药钱都不肯给”。
“现在呢,看上我的性命,让我去死,美名其曰什么义子,还把我娘接进内院,不过就是借我娘来控制我”鲍秉均忽然之间打开了话匣子,倾诉道。
“那你这么做,你娘怎么办,万一被发现的话”夏渊问道。
“我娘为了不拖累我,坚持和我约定,进入内院的第二天便服毒,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吧”鲍秉均瘫坐在地上,看向了京城方向。
“只是娘啊,儿子现在这样,蝇营狗苟,我…”鲍秉均双手扭曲,不停的哭喊,撕心裂肺却一滴眼泪不见。
鲍秉均跪在地上,张大了嘴巴,让人感觉下一刻就要呕出不少的内脏一般,忽然鲍秉均眼睛一瞪,身形扭曲的晕了过去。
夏渊低着头,轻敲着大案。
“来啊,扶鲍大人下去休息吧,严加看管”良久,夏渊叹息一声。
这么看来,夏渊倒也没法问他丹丸的事情了,还真是开不了口。
“是”陈运良立即跟着下去安排了。
“老宫,休息两日吧”夏渊转身对着宫泽成说道。
“大人,于荣光怎么办?”宫泽成提醒问道。
“让他去只是为了避免麻烦,维护团结罢了,折腾一段时日,自己会回来的”夏渊说罢,身形入了后衙。
…
“大人,西泽县衙蔡国伦大人送来口信,请您去一趟”两日后,夏渊物资门外,一个衙役道。
“知道了,你退下吧”夏渊说道,看来张明晰已经带来了长公主的新指示。
夏渊洗漱一番,赶往了西泽县衙。
“袁大人,蔡大人已经在后衙等您,请”西泽师爷早早就等在了门口,将夏渊迎了进去。
夏渊走进一处房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