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周砚不停地用指肚摩挲描绘着雄鹰的图案,他敏锐地感觉到雄鹰翅膀那里描绘羽毛的纹路途径有点不对。
本来直接向下走的线条却要斜向上走,这明显不对头!
他闭上眼睛,用心一点点地感受着铁牌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不对的纹路走向。
一会过后,他突然睁开眼睛,里面精光乍现。
他把铁牌拿到自己的面前,按照脑海里记忆的刚才找到的不对的纹路做上标记,再仔细地在雄鹰图案上找到与标记相同的位置,然后在相同的位置以原点向周围出发,慢慢向着周围的纹路延伸。
等纹路走到不通的位置时,把刚才大脑里标记的附近其他的相同位置,继续对号入座,按照刚才的方法继续延伸,看能不能让几个不同的标记位置连接起来。
一盏茶后,周砚破解了这个铁牌,他在心里反复琢磨着铁牌上的‘川东古城有上品,琵琶琴瑟各成双’,这十四个大字。
“主子?”
周一端着周昭刚才炒好的小青菜走进来,看着椅子上低头苦思冥想的周砚,下意识地叫了原来的称呼。
他把菜盘放到桌子上,接过了周砚递给自己的铁牌,然后疑惑的问道:
“逸君可是破解了这个铁牌的秘密?”
“嗯,你仔细看看这里,这些纹路是不是文字?”
周砚把他刚才看出来的地方,一一指给周一,然后问道:
“你可能破解这几句的意思?
我刚才想了半天,百思不得其解。”
周一仔细地辨别着雄鹰上细小的纹路走势,良久,才疑惑地呢喃道:
“怪不得铁牌上不写一个字,原来是把字都藏进了雄鹰张开的两个翅膀上!
还十分隐秘得把字都刻在羽毛的纹路上,这还真是不容易让人发现!
能作出这样铁牌的人,他的心思绝对细腻,深不可测!”
对于周一的分析,周砚赞同地点头,他也觉得此人的心思深不可测,绝对不好对付!
“你如何看待‘川东古城有上品,琵琶琴瑟各成双’这两句话?”
周一品味着这两句话,脑海里努力寻找有用的信息。
“川东?可是大元国并没有川东这个地方。
大宛国倒是有川水,难道川东是指川水的东面?
可是也不对啊,川水紧邻苍海,川水的东面只有海,没有城,根本就没有什么古城!
而琴瑟琵琶又都是乐器,难道又跟乐器有关?
这两句话单从字面上看,它的意思似乎是:此人可能来自川水的东面里的一个古城里。
而且很可能来自一个当地的世家大族,此人爱好乐器,也许是他隐藏在京城里的身份是乐师或者其他。
但是一个乐师想要与当朝丞相交好,这又不可能。
更何况一个外来的人又如何能在大元的京城拥有绝对的势力?”
周一分析的很对,这也是他想不明白的原因。
“流放路上,消息闭塞,你在赶来与我们会合前,可有听说京城里是否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情?”
周一失望地摇摇头。
“抄家那日,我与主子分开,秘密潜回积夏城想要带领赤狼军与主子汇合,但是赤狼军里出了叛徒,我们刚离开城镇五百米就被埋伏起来的朝廷的兵马围堵。
我们只有三百人,对方却出了两千精兵,等到我们拼死杀到最后,逃出来的也只剩了方狼我们十个人。
为了养伤,也为了躲避追杀,我们只能躲在山上数月,后来等我们伤势养的都差不多了,我们约好,方狼他们去京城打探消息,我来找主子。
但是等我赶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主子你们已经快要到了鄂州,而越接近鄂州,就越偏僻荒凉,衙差们又都十分警惕,我怎么也没寻到混进来的办法。
直到那日偶然在街上看到衙差们在找人牙子想买奴隶,我才混进来。”
周砚眼眶通红地拍了拍周一的肩膀,他在周一两个月内没有赶过来的时候,就知道了他们必定是遇到了麻烦,想着以前陪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几乎全都····
周砚的心里就是滔天怒火,他会报仇!连带赤狼军的一起!
“那个叛徒是谁?我要刮了他!”
回想到那一日的九死一生,周一心里的杀意一点都不比周砚少。
“是槐狼,他的妹妹攀上了京城里新派来的杨化。
不过,不用逸君动手,方狼我们几个已经联手杀了那个叛徒!”
“杨化?那个打马溜街,不学无术,更是青楼里常客的杨化?
呵!没想到当今那一位竟然糊涂到此!派了这么个废物去接手我父亲留下的军队!
我看这个王朝迟早得亡!”
“逸君!慎言!”
周一听到周砚的话后,吓得习惯性地四处张望,警惕地让他不可失语。
“善寻,你心里怎么想的,我也是这么想的。
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太紧张,我们····”
“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