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吓人了,他还以为顾逢云兴致这么好,想在浴室里就成其好事了,幸好不是。
放松下来的苏扶倾缓缓拉开衣带,大婚的服饰特别繁琐,他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衣服给脱下来,随着身上的衣物褪去,苏扶倾觉得身上总算是轻松了许多。
正当他准备解开最后一层里衣的时候,顾逢云却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他走到苏扶倾身后,一把握住了他正在解衣带的手。
苏扶倾被他吓了一跳,险些要叫出声来,好在在看清来人以后,苏扶倾才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侯爷,你吓死我了,我、我、我……”苏扶倾这才意识到,自己此时衣衫不整,嘴巴立刻变得不利索了起来,我了半天,也没我个所以然出来。
顾逢云轻笑一声,立刻占据主动,一时间浴桶里水声阵阵,等苏扶倾彻底洗完澡的时候,已经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夜过去,苏扶倾罕见的起晚了,他还没睁开眼睛,就察觉到身下的被褥触感不太一样,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房子跟自己的卧房完全不一样,更大,更富丽堂皇,还到处红彤彤的,就连身下的被子,也是红红的一片。
苏扶倾后知后觉的想起,自己嫁人了,嫁的还是权倾朝野的勇毅侯。
他缓缓坐起身,才一动作,就感觉自己的腰酸疼得不行,想起昨晚的事情,他总觉得自己似乎被骗了,不是说勇毅侯从小身子弱,一年要进好几次鬼门关的吗,虽说他现在的病已经大好了,可苏扶倾却还是同外面的人一样,下意识的以为勇毅侯身体比正常人要虚弱,但从昨晚他的表现来看,这厮哪里弱了?
苏扶倾恨不得他再弱一些,不然遭罪的就是他自己了。
再看一眼天色,居然已经快到巳时了,苏扶倾也顾不得身子不适,连忙爬起来,起身换衣服。
今日虽然不用给公婆敬茶,可该有的礼节也不能少,他还要起床给顾家的长辈们上香的。
顾逢云带着早饭推门而入,看见自己的新媳妇已经梳妆打扮好了。
“不用这么赶,爹娘不会介意的。”
苏扶倾听到声音以后,回过头白了他一眼,要不是这个臭男人,他怎么会这么晚才起来呢。
小两口在房里用了早饭,这才出了院子,来到府里的小祠堂,里面供奉的是顾家的长辈,顾逢云的父母,还有爷爷奶奶,曾祖他们,全都这里面。
顾逢月一早就在祠堂门口等着了,管家也备好了香案,笑盈盈的看着顾逢云带着媳妇,一起给顾家的列祖列宗上了香。
看着身姿挺拔的顾逢云,管家忍不住老泪纵横,曾几何时,他们以为看不到顾逢云成婚生子的这一天了,没想到老天有眼,可算是让他们等到了这一天,若是老侯爷跟老夫人还在世的话,定然也会倍感欣慰的。
给祖宗们上了香,等明天陪苏扶倾回了门,这成婚的仪式才算是彻底办完了。
宋家人昨晚在侯府留宿了一晚上,早上是在客院吃的早饭,现在顾逢云两口子都上完了香,就过来送一送客人们。
宋大庄带着一家老小先行回去了,宋春临跟宋阿麽却留了下来,他们待会要去一趟慈幼局,眼看着蛋糕店已经快装修完毕了,他们这边的产品也得跟上步伐,不然到时候开了门却没有东西卖那就尴尬了。
宋春临先是带着宋阿麽去了一趟店里,那店里现在的墙都被拆的差不多了,玻璃窗子也装上了,只是外面贴着棉纸,只要不触碰,那就不会有人发现里面是玻璃,宋春临跟安怀伯夫人的意思,都是要等到开业前一天晚上再把那层棉纸给撕下来,到时候一举惊艳众人。
宋阿麽还是第一次来店里,看着那锃光瓦亮的新厨具,简直是爱不释手。
“这东西好,都是新制的吧,比咱家的那个大多了。”
宋春临骄傲道:“那是自然的,咱们可是走的销量路线,模具啥的肯定得用大的,不然供不应求啊。”
宋阿麽没好气地戳了戳他的额头:“还供不应求的,你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这京城的人还不知道喜不喜欢咱们的蛋糕呢。”
蛋糕这种新鲜玩意,宋阿麽是真的很担心万一有人不喜欢这种糕点呢?
宋春临却让他放宽心,先不说普通人家,那些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的,肯定会被店里巨大的玻璃窗给吸引,他有信心这些人进来了,肯定不会空手出来。
宋春临把宋阿麽送到了慈幼局里,两人在慈幼局待了一上午,宋阿麽又教了孩子们一个新的糕点,这才赶在下午的时候回了宋家。
这边顾逢云在送走了留宿的客人以后,便带着新婚夫人开始盘点昨日收到的贺礼。
苏扶倾自诩也是富贵窝里出来的,但看到那些人送给侯府的贺礼之后,才发现自己从前当真是见识浅薄,就顾逢云同他说的那些什么杯什么盏,什么窑什么印的,反正他是一窍不通,双眼里满是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