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然采完药一进院子便见到一群人围坐在桃树下,哭哭唧唧的。
众人看向门口见是她又哭哭唧唧道。
“师姐,你回来了。”
“怎么了?”
程惜然放下背篓走到齐苓若身边坐下,见她和安恒都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拿出帕子给齐苓若擦了擦泪问道。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和安恒都哭了?”
闻言,左羽纶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看了她一眼不大好意思的说道。
“这事儿说来都怪我,今早从刘阿叔那儿买了两条蛇,我还没来得及处理,便出诊去了。走时忘记和师弟师妹说一声,竹篓也没扣好,导致蛇跑了出来,把他们二人给吓着了。”
“我一低头蛇就在我的脚边,那场景别提多恐怖了!”
“那你们可有受伤?”
说着她翻看着齐苓若的手臂,检查着身上可有伤口,齐苓若握住她的手忙摇头。
“没有,我和师兄都没有受伤。”
“那蛇都是没牙的,就算受伤了也只可能是他们惊吓过度磕着碰着了。”左羽纶也道。
“那蛇呢?抓住了吗?”
“这儿呢!”
回头一看,萧骋手中拿着一个小碗从后院走出来,程惜然低头一看他手中的碗里只有两颗蛇胆了。
“只不过现在只剩胆了,蛇身不知道你们还要不要,若要的话我现在立马去给你们从土里刨出来。”
“既都埋了那便埋着吧,蛇身本也没有多大用处,留着万一又吓到了苓若和安恒怎么办。”
听她这么说了,萧骋点了点头又问道。
“那这蛇胆放哪儿?”
“先放在炉子边吧,有劳你了。”
“举手之劳而已,程大夫客气了。”
程惜然对他笑了笑,回头对着齐苓若和许安恒说道。
“今日你们歇着吧,药草我和左师兄洗,饭我来做就行了。”
“现在日头还早,我先洗药草去了。”
说完便起身进屋拿了木盆在水缸里舀了水坐在院子里洗起了药草,左羽纶见状也端来小木凳坐下一起清洗。
虽说师姐让他们歇着,但他们也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干,都自告奋勇的加入了洗药草的队伍。
几人边清洗着药草边聊着天,不多时便洗完了,一一晾晒好了后,程惜然便看了眼天色,便准备开始做饭了。
在厨房忙碌了一会儿,一抬头却见到了坐在院子里与左羽纶说着话的陆郅铭和萧骋。
此时他的眼睛没有敷药也没有覆白绫了,但眼神看起来空洞无神,想来离他痊愈应该没几天了。
萧骋回头见程惜然在厨房里看着他们若有所思,苓若姑娘和许安恒又都在前堂,于是便起身大步进了厨房。
见他突然进来程惜然有些讶然的看着他,还没等的急她开口询问便听萧骋道。
“程大夫,我帮你烧火吧!”
说完便径直走到火灶前坐下了,程惜然倒也没推辞一边洗着菜一边问道。
“你在院子里坐的好好的,怎么突然跑进来陪我烧火了?”
“坐着也是没事做,厨房里就你一个人围着灶台转,总有忙不过来的时候,我来帮你烧烧火你也能轻松不少。”
“你倒也是个闲不住的,那便多谢了。”
“客气了。”
“你今日解了苓若和安恒的困境,我要真那么不客气倒显得我这人有些不知感恩了。”
程惜然揭盖看了眼甑(zeng)子里的饭,又接着炒菜去了。
萧骋又震惊了,他记得她是在左羽纶回来后才回来的吧?
她怎么知道是他帮忙解决的?
程惜然抬眼看了他一眼,见他一脸想不通的模样,不由得摇头笑了笑说道。
“左师兄不都说了,是他不小心才会让蛇跑了出来,回来便一直在找他的蛇那便肯定不是他将蛇打死的。苓若被吓成那个样子又怎么敢打蛇呢?”
“安恒就更不用说了,那模样比苓若没好到哪儿去,你兄长眼睛不好又不在院子里,除了你还能有谁呢?”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程大夫。”
程惜然只是笑笑没说话,手上动作未停挥动着铲子炒着菜。
萧骋心中不免有些焦急,程姑娘未免也太聪明了些,什么事都逃不过她的眼睛。若是她与将军的事再这么拖下去,他们的目的迟早会被程姑娘察觉。
到时候怕是要说不清楚。
不多时午饭便做好了,程惜然刚迈出厨房的门想要喊他们吃饭,便见到了纪辛何此时进了杏源堂。
左羽纶刚与陆郅铭说完话,转头就见到了纪辛何,笑着打招呼道。
“你今日倒来的挺巧,惜然师妹刚把饭做好你就来了。”
“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嘛,赶上了那只能说是我运气好啊!”
纪辛何也笑道,说完目光便落到了厨房门口程惜然的身上。
“都准备洗手吃饭吧!”
说完便转身进了厨房,纪辛何此时才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