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解成的事儿傻柱也不想管,麻烦着呢。
他现在给了闫解成一点希望,就是想看看这小子到底有没有种,敢不敢提前跟他爹闹翻。
他要是真有骨气,回家里闹一场,跟他爹分了家,傻柱还真愿意借给他钱帮他把岗位调了。
不过傻柱对此也不抱啥希望,闫解成啥样的人他一清二楚。
他还指望着闫阜贵出钱帮他娶媳妇儿呢,这事儿没办成前,闫解成肯定不愿意跟他老爹翻脸。
羊毛还没薅完就把羊放了可不是老闫家真传大儿子的作风。
第二天一上班刘海中就去找了车间主任。
“领导呀,我手下的那个闫解成您能不能给调给别人。”
“怎么了?这小子不是去杂工班干活了吗?在你名下挂着又不用你操心,你怎么还不愿意?”
“哎,领导呀,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不老实呀。
他去了杂工班干活这才几天?就受不了了,找到我要我把他调到机器上干活。
这哪行呀,他安全这一关都过不了,我调他到机器上不是害了他吗?
可是这小子还不死心,不好好干活不说,昨晚还拉着他爹去我家跟我闹。
我也是没办法了,调他到机器上干活我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不调他到机器上干活他又说我故意针对他。
我现在是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呀。
所以我就想着您把他给调给别人,让他当别人的学徒。
也许咱车间就有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大师傅呢。”
车间主任叹了口气:“哎,年轻人就是吃不了苦,沉不住气,不经过艰苦的磨练怎么能成才呢?
行了,你去干活吧,我去车间里问问,看看哪个大师傅肯要他,到时候调过去就是了。”
“哎,谢谢领导,领导,我去忙了。”
刘海中给车间主任鞠了个躬就赶紧跑去干活了。
车间主任把自己的工作忙完之后就去车间里巡视起来。
每到一个大师傅旁边都会问上一句,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收留闫解成。
可是问了一圈,所有的大师傅都问够遍了,竟然没一个愿意收留闫解成的。
按理说这些大师傅们都是愿意带徒弟的呀,重活让徒弟们干,技术难度大的自己才会出手。
有了师徒名分,逢年过节徒弟们还会带上礼物上门看望,平常的时候一帮徒弟在旁边孝顺着,端个茶打个饭,多好呀。
车间杂工班那些人大部分都是临时工,一小部分是被挑剩下的学徒工。
这些被挑剩下的要么是闷葫芦,要么是不会说话得罪人的,要么是品行不端遭人排斥的。
按说闫解成这孩子也挺老实的呀,看着也没毛病,怎么就没人愿意收呢?
车间主任也是纳闷儿,于是就找来两个大师傅询问情况。
“李师傅,王师傅,闫解成这孩子到底犯了啥错,你们一个个的怎么都不愿意收他呢?”
“领导,您说我们带徒弟教技术费心费力不说,还得承担责任。
厂里虽然也给了补贴,可是你看我们这些人哪个缺了那点钱?
说白了,我们收几个学徒,就是想着平常能有个端茶倒水的,逢年过节有人上门看望也算是有面子。
最主要的还是当一门亲戚走着,万一我们以后走了,孩子们有个啥事儿,这帮徒弟们能看在我们的面子上伸把手,帮帮忙。
可是闫解成这小子不地道呀。
以前您把他安排给老赵,老赵对他也算是可以,该教的也都教给他了。
可是您知道这小子有多白眼狼?
他在老赵手下一年多了,连一次门儿都没上过,老赵连他一口水都没喝上。
更气人的是那次老赵让闫解成帮他打饭,可是那天的窝窝头没有了,闫解成就给换成了馒头。
回来后老赵还没端上碗呢这小子就伸手找老赵补差价。
老赵也是倒霉,那天身上正好没多带钱,就开了句玩笑。
说今天就占徒弟一次便宜,就当让闫解成表孝心了。
哪知道闫解成这小子当场就把老赵的馒头夺了过来,一口就咬了一半下去,然后又丢到老赵碗里。
还说什么新人新事新国家,自己挣钱自己花,他挣钱也不容易,不能让人占了便宜。
老赵气得连饭都没吃下去,下午干活的时候就感觉身体不舒服,晚上回去就病了。
病一好老赵就把闫解成给踢出去了。
领导,您说说,收了这样的白眼狼徒弟那不是给自个找不自在吗?”
李师傅是个大嘴巴,车间里的事儿他都门儿清,三言两语的就把闫解成给编排了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