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语落,傅景深身子朝她前倾,圈住她的腰肢,温热的气息撒在她的耳边,温柔到了极致,“乖,没事了,噩梦而已,老公在呢,嗯?”
女孩窝在男人怀中,小身子抽泣着,就连那嗓音都在颤抖,“老公....呜呜...我害怕...”
“乖,没事了,不怕,我陪着你,”傅景琛抚着女孩的脑袋,还是不放弃,继续哄着,“舒舒,告诉我,做噩梦?梦见什么了?”
睡觉睡得好好的突然这样,那就只有可能做噩梦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噩梦,能把她吓成这样。
她刚刚的模样确实把他吓着了,一张小脸苍白到了极致,唇色无半点血色,那眼眶红红的,可怜得紧。
他偏头,吻了吻女孩的脖颈一侧,“乖,告诉我,梦见什么了?嗯?”
闻言,女孩摇了摇头,还是不愿意说,可傅景深依然不放弃,若是不让她说出来,她憋在心里,只会更加难受。
他松开女孩的腰肢,双手抵在她的肩膀一处,将人缓缓推了出去,只是那双手,挂在他脖子上,没有松手的意思。
傅景深轻捏她的腰,随后抬手朝着他自己的后颈而去,握住女孩冰凉的双手,放下。
他将女孩的双手交叠,一只手紧握,另外一只手抚上女孩那满是泪痕的脸蛋,“不哭了,一个噩梦而已,别当真。”
他不知女孩到底梦见了什么,可人儿被吓成这般,那只有一种可能,那梦,很不好!
也确实很不好,舒梓幽这是第一次陷入这样的梦魇,那梦真实极了,好似她就身在其中一般。
她梦见儿时的傅景深险些丧命,她亲眼看着他和他的父母一被追杀,那时候的他,大概才六七岁的模样,尽是那般无助。
她想要帮他,可却无能为力,无论她怎么拼命呐喊,他们都听不见。
一心想要杀他的人,就站在她身边,可她看不清他的模样,甚至触摸不到。
仅仅一瞬之间,道路火花四溅,绚烂无比,可他们却葬送在那里。
梦里的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可呼吸愈发困难,喉咙仿佛被什么坚硬的东西抵着,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一遍一遍告知自己,那是梦,梦醒了就没事了,可一转眼,傅景深出现在她面前,她的身边站着那看不清脸的人,而她手中握着一把利刃,那利刃...却刺在傅景深心口。
她忘不了,也不敢忘,太真实了,她怕,梦里是她自己杀了他,为什么....
“舒舒,别想了!”再这般下去,可不是件好事!
女孩的神情变化怪异,眼神飘忽不定,这让傅景深心中的弦立刻紧绷。
眸子眯了眯,他俯身将女孩压下,一躺,一环的,两人紧靠相拥而躺。
他将女孩的脑袋按在自己的碎骨处,大掌上下安抚,动作温柔又让人安心,“乖,别想了,噩梦而已,你不也跟我说了吗,噩梦与现实都是相反的,不管你梦见什么,那都是假的。”
假的?
对,都是假的!
一个梦而已,他在她身边,好好的,会一直好好的!
一句话,仿佛打在女孩心上,身子颤了颤,抱紧了身边的人,可闭着眼,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可无言,已是最好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怀中的女孩呼吸渐稳,傅景深小心翼翼的起身,从浴室出来后,手中拿着一条毛巾,轻轻的为她擦拭满是泪痕的脸颊。
看着女孩紧蹙的眉头,他又陷入了深沉,放下毛巾,侧身躺在她身边,大手一环,给足了她安全感。
从g区回到a区后,新闻一天天的换,靳家靳爷的父亲归来了,可那位不可一世的靳爷却不知为何,一时之间,变得有些颓废。
公司的任何一件事忽然之间都不参与了,任由身边的助理自己打理,而他,却整日待在天皇阁楼,有时一待,便是一天。
而这些,都是陆北厉与他一手安排的,他不出现在靳家,甚至连公司与倾慕院都不曾回去过,为的,就是避开那位‘父亲’。
如今的头条,事事都关于靳家,可没过几天,又被陆北厉让人压了下去。
因为靳煜安不见踪影,靳封城与他见面的机会极少,他身在靳家,反而越发不好行动。
暗河的暗室内,一人坐在宽敞的软皮沙发上,他手中夹着雪茄,烟雾缭绕,盯着跪在地上的人,毫不客气的踹了他心口一脚。
“废物!连个人都找不到!还险些被玄门的人找到了!”
被一脚踹倒,罗然捂着心口剧烈的咳嗽,“厉爷,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失望?
呵!
他失望的次数还少?
在发现傅景深还活着之前,任何计划很顺利的进行着,可自从他一出现,什么事都不顺心!
无论是在凤洲还是在孤鹰洲!他的计划根本无法实施!
本以为回来,以靳煜安父亲的身份,可以拿到靳氏的执行权,谁知,那人整日不见踪影!
嗤!
既然软的来不了,那就来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