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黑衣人扯下面巾,面容因疼痛而扭曲,大概三四十岁的模样,五官没有什么突出的特点,只是鬓边那块红色胎记格外醒目。
只听那苍老的声音轻轻叹息一声。
一个黑色的药盒滚落在他面前。
他一把抓起药盒打开,里面放着一枚黑色的药丸,闭了闭眼,直接吞进了嘴里。
“郑毅,你见到那人了吗?”
那苍老的声音问道。
感受到药丸入腹,郑毅又咽了一下口水,想要缓解刚刚吞药时咽喉处的异物感。
“师父,是三个!两男一女,女就是坏师父好事的那个郎中,另外两个的其中一个,是监察司的指挥使,武功尚可,只是他戴着面具,认不出是谁,还有一个,是主上让我寻的那人!”
他这次本是带着任务回来的,还以为需要找寻一段时间,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
“哦?”苍老的声音里蕴含着惊讶,“你可知道主上为何要寻那人?”
郑毅摇头,“主上自从被刺杀昏迷一个月,醒来后就性情大变,原本我还在执行其他任务,她将我召了回去,交给我一幅画像,让我来永安镇附近寻找那个人!”
“那人名字?”苍老的声音中透着些许疲惫。
“李莲花!”郑毅用手揉着腹部某个穴位,帮助药丸快些发挥药效!
痛感稍稍减轻了一些,他说话也有了一些力气。
“既然有了他的下落,我这就传信给主上,问问她要活的还是死的……咳咳”
郑毅紧张道,“师父,你怎么样?反噬的很厉害吗?”
“无妨,小伤而已,让你办的事情都办好了吗?”
“都办好了,师父,届时自会有言论流出!”郑毅慢慢爬起,盘坐在地,开始运息疗伤。
“嗯。”苍老的声音带着轻蔑的笑,空气中有衣袖重重甩了一下的声音,“呵呵,蝼蚁而已,竟妄想救苦救难。”
方多病跟着黑衣人到了鸿福堂附近便停了下来。
知晓大概地点就可以,今日对方应该是受了反噬才会派人出来灭口,在他们警惕性很高的情况下,若是贸然进入,只怕会打草惊蛇!
大致地观察了一下周边的地形,暗暗记在了心里,明日再寻找时机过来!
这时头顶飞过一只黑色信鸽。
方多病心里觉得可疑,跟了那信鸽一段路程,待远离鸿福堂视线范围后,向着那正在扑腾翅膀的小家伙,打出一枚石子。
“呜~”鸽子的翅膀被击中,从高空落下,被方多病飞身接住。
鸽子腿上绑着一个小竹筒,竹筒上还封了一层蜡。
“就这,能防住本少爷?”方多病撇嘴。
取下小竹筒,从怀里掏出火折子吹燃,将火苗离近封口,烤到那蜡稍稍有些融化又不至于滴下来的程度,就可以打开了。
慢慢地将竹筒的盖子拔开,里面有一张卷起的字条。
方多病将字条倒出,展开来看。
待看清后却皱起了眉头。
上面是有字,可是有的看的懂,有的却看不懂!
能认识的只有其中几个字,中间还夹着一堆歪七扭八毫无章法的符号!
他多看了几遍,将所有字连同符号一并记下,又将字条按照原来的样子卷起放入竹筒中,将盖子盖回,又小心翼翼地用火折子烤了烤封口的蜡,用指甲盖将蜡抹平,恢复成原来的模样。
信鸽还躺在一旁,时不时地扑腾着那只好翅膀哀嚎着。
紧接着一只手将它捡起放在手心,一股奇妙的力量进入了它体内,翅膀上的疼痛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说不清的舒服,它抖了抖身体,黑色羽毛随之舒展开来。
这种感觉!
太幸福了!
它回头啄了啄方多病的衣服,似乎要记住他的味道!
好人,等我送完信回来找你!
方多病看它似乎不想走,用手指戳了戳它的脑袋,“这么好收买?你这样你主人怎么放心让你送信?”
它好像听懂了方多病的话,又啄了啄他的衣服,恋恋不舍地拍了拍翅膀,向着夜空飞去。
这头李莲花和小夭等了方多病许久还不见他回来,正要出去寻找。
出了醉香楼大门就看见方多病正走过来。
“进去说。”方多病径直走到大厅一侧,平日里薛尔在那里记账本的地方,点燃烛台,找出了一纸笔,将记下的字与符号按顺序默了下来。
小夭与李莲花看他神情严肃,知道定是有事要与他们商量,便跟着他后面,将醉香楼大门关严实后,才来到他身边,看他在纸上写着什么。
“我跟着黑衣人到了鸿福堂附近,并没有再继续跟下去,周边的地形我已打探好了,明日天一黑我们就去探!”方多病嘴上说着话,手上动作没停。
“我现在写的东西,是我截了鸿福堂飞出的信鸽,这上面的东西很是奇特,你们看看。”话说完了,笔也停了,他放下笔,将纸提起来,递到二人眼前。
“主、花、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