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司颜的回应,只有优优和赢姐懂。
哦,某个不要脸偷听电话的狗东西也懂了。
这儿会儿正笑的跟个二百斤的憨憨一样傻呢。
感觉整个人像熬了一个大夜一样,浑身轻飘飘的。
飘的他都有点头晕了。
这边他还没反应过来,越司颜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是阿墨。
接听电话后,却是司秦在说话。
他已经知道自己被亲妹妹拉黑这件事了……
“颜颜,你一直很想见见你每部戏他都参与的编剧大大吗,他快不行了,你要不要去医院见他最后一面?”
越司颜闻言,面色一变,回道,“位置发我,我尽快赶过去!”
盛砚殊那边刚要说“我去接你”。
这边越司颜已经和优优跑的没影了。
优优极限飙车,越司颜强忍着晕车的恶心,下了一路跑到了病房门口,腿软到几乎站不住。
她有种强烈的感觉,里面的人等她很久了。
推开房门的那一瞬,她与那人四目相接。
亘古绵长的宿命感扑面而来。
越司颜还没说话,眼泪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
“你是宴欢颜,还是……爱卿?”
宴欢颜面色发青白,是油尽灯枯之相。
即使身体已经无法承受他的灵魂,可他还是勾出了一个微笑,眸光温润柔和,“陛下……臣这次,是真的要向您辞行了。”
“往后的时光,望君珍重。”
越司颜扑到床边痛哭,“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为什么不见我!”
“你明明就在我眼前,我们错过了几千年!”
“你不许死,不许死!”
“不要留我一个人!”
“为什么……”
宴欢颜几不可闻的呢喃道,“怕陛下……像现在这般伤心。”
“非臣所愿,臣心亦痛……”
“如此结局,已……甚欢……颜……”
他眸里的光,终于消散了。
趋于空洞,回归寂灭。
“宴隽!宴君卿!宴欢颜!”
“你醒醒!你醒醒!”
“你还没有说明你的心意啊!”
“你说再见面会告诉我……”
“你说啊你说啊……”
“好多好多年啊……你等了好多年,你甘心就这么死了吗……”
“爱卿!”
她在痛哭。
盛砚殊站在门口许久。
眉心紧蹙,面沉如水。
“你叫一个死人表明什么心意?”他声音冷淡又恶毒,“你喜欢他?那我算什么?”
“所以你要他,不要我?”
“我不如他,所以狗都不要?”
“越司颜,你怎么敢这么践踏我!”
“你有没有心?”
越司颜还沉浸在痛苦里难以自拔。
下一秒,她就被扛起在肩上,一路回到了盛砚殊的住处。
刚下车被抱到屋内,越司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注射了什么东西,软软的睡了过去。
*
越司颜被软禁啦。
她惆怅又坦然的躺在床上思考人生。
“阿biu,网友们的嘴是开过光不?”
“强取豪夺,强制爱,这不就来了吗?”
“斯哈……真刺激啊~”
“为所有爱执着的痛,为所有恨执着的伤……我已分不清爱与恨,是否就这样?”
“实话实话哈,这是我这段时间以来睡的最好的一次了!”
阿biu:“……”
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讲什么?
“颜颜,你睡了三天了,猪都没你能睡……”
“你要不起来稍微反抗一下?”
“意思意思吧,别享受了……”
越司颜闻言果然惊坐起身,“阿biu,你说的对,我还没提要求呢,还不算享受!”
“睡了三天我真的好饿啊!”
“这吃顿满汉全席不过分吧?”
“啧啧啧,你看看这小金链子,看看这幽暗密闭的空间。”
“话说我都睡了三天了,是不是该饿了?”
“植物人也该解决生理问题了吧?”
阿biu:“……”
您开心就好。
“可是我现在就像被栓起来的狗,他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忍不住随地大小便了!”
阿biu:“……”看出来您很急了。
盛砚殊早在越司颜一醒来就知道了,正在门口徘徊犹豫不敢进。
冷静下来后,后怕才漫上心头。
赢姐说的没错,他一直都是这段畸形感情里弱势的那方。
即使是怒火上头把她绑了回来,他也是不肯伤她的。
怕她抗拒失望的眼神。
更怕她无所谓的冷漠。
他所有的偏执与不安,都化作了绑住越司颜四肢的金链子。
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