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轻竹是定国侯世子。
本该无忧无虑的一生尊宠,可却被命运无情的捉弄,落得如此惨痛的结局。
梅明珠不想夙池也如此,想接他回定国侯府,享受池轻竹未曾享受的荣华和富贵。
见到彧罹抱着夙池进院,而夙池一副哭过的模样,梅明珠皱着眉走过去。
她急切的道:“池池,谁欺负你了?姑姑给你报仇。”
姑姑?
夙池眨巴着大眼睛,懵懵的看着梅明珠。
听梅明珠的自称,彧罹便知她的来意,黑眸危险的眯起,冷声道:“与你无关。”
她抱着夙池与梅明珠错身而过。
梅明珠转身喊道:“林缺。”
彧罹并未理会她,把夙池放到秋千上,弯着腰捏了捏他的脸蛋:“乖宝自己玩一会,我给白轻舟拿药。”
“嗯。”
“可不许再哭了。”
“乖宝可乖了,乖宝不哭了。”
“对,乖宝可乖了。”彧罹笑着揉把他的脑袋。
夙池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彧罹:“那姐姐可以奖励乖宝吗?”
“可以。”
“乖宝要五颗葡萄味的糖,两颗也行……”
夙池把小手伸到彧罹面前,说着又怕五颗糖太多,按下去了三根手指头。
梅明珠见此面色有些难看。
回想起上次在夜市夙池想吃糖人,彧罹便不愿意给夙池买,如今更是刷新她的认知,彧罹竟连几块糖都吝啬给夙池。
梅明珠开口道:“池池,姑姑带你去买糖。”
“闭嘴!”
彧罹猛地转头看向她,黑眸中满含杀气,凌厉的目光如同利剑。
梅明珠瞬间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头顶,浑身血液仿佛都被冻结住。
她无意识的踉跄两步,差点摔倒在地。
“世……主子。”春眠连忙伸手扶住她。
气氛陷入寂静,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夙池拉住彧罹的手,小声的喊:“姐姐。”
彧罹转回头看着夙池,杀气一扫而空,只余似水的温柔:“别怕。”
“乖宝不怕。”
“我家乖宝真厉害。”
彧罹夸奖着拉住他的小手,另一只手伸进怀里,拿出来后攥着一把糖,直接放进夙池手心里:“够吗?”
一只小手握不住,夙池赶紧两手捧住,昂着脑袋开心的不行:“够啦够啦,谢谢姐姐。”
“不客气。”
彧罹笑了笑,起身向药房走去。
夙池把糖果放到腿上,对明浩叔怀里的白轻舟招手:“舟舟,快来。”
明浩叔抱着白轻舟过去,把他放在夙池身旁的秋千上。
白轻舟不流眼泪了,但眼睛还是红的,对夙池道:“池池,我一点都不疼。”
他整张脸是肿的,说话有些费劲,听着有些大舌头,表情看着不像不疼的。
“吃糖就不疼了。”
夙池剥开一颗糖塞进他嘴里,把腿上的糖都放他怀里:“糖都给你,葡萄味的。”
“池池……”
夙池凑近他,小声说:“下次你躲远远的,我掏鸟蛋给你。”
白轻舟点头:“嗯。”
明浩叔:“……”
看来是这次的教训不够深刻,这俩孩子竟还想着爬树掏鸟蛋。
-
彧罹给夙池留足时间,给白轻舟配完药,又给村民看了病。
村民提着药离开,彧罹才从药房里出来。
她把药包递给明浩叔,嘱咐道:“药包早晚敷一刻钟,敷完涂药膏,两日便会康复。”
明浩叔接过药:“谢谢林大夫,药多少钱?”
“不用了。”
“这怎么行……”
“明浩叔,别推辞了。”
明浩叔犹豫片刻,点头道:“行,我收下,我先带舟舟回去了,一会还得回书院做饭。”
“嗯。”
明浩叔弯腰抱白轻舟,视线扫到他腿上的糖,手便转个方向先去拿糖。
彧罹提醒道:“药袋里有空袋。”
明浩叔闻言一愣,拿出空纸袋装完糖,拍了拍白轻舟小脑袋:“说谢谢。”
白轻舟大着舌头说:“谢谢林姨。”
彧罹难得温和的应他一声:“不客气。”
夙池看着彧罹对白轻舟和颜悦色的模样,手指紧紧捏着衣角,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些难过。
好像独属于他的东西被抢走了。
以往……姐姐对除他以外的人都是冷着脸的。
他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似被揪了一下,酸溜溜的泛着疼,就连白轻舟和他打招呼,他都没有听见。
“乖宝。”
彧罹把他从秋千上抱起来,抬步向着房间走去,完全忽略院中多余的两个人。
夙池胳膊圈着她的脖子,小脸埋进她的颈侧,闷声闷气的道:“姐姐,乖宝是坏孩子。”
彧罹皱眉沉脸:“谁说的?”
“乖宝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