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烧了水给困到眯着眼睛的小妹洗了脸和脚,两个小的都上床躺下了。
陶青枣这才有空坐下来将木盒子打开。
里面是一个木雕,约莫一个水杯这么大。
憨态可掬的猫咪姿态慵懒的蹲着,跟自家的花花长的很像,头上还戴着一顶帽子,看着像是财神爷的那顶,还有两个小帽檐,猫咪怀里还抱着一个大铜板呢。
“这也太可爱了!”陶青枣心都化了,简直爱不释手。
底部的还有个小托盘,上面雕刻了几个小字,招财进宝,日进斗金。
肯定是沈渔这家伙自己雕刻的,也不知道雕了多久,手艺真好啊,这么一个纯手作木雕,她在学校周围的集市上见过,一个也得上百块了。
陶青枣把玩了一会,爱惜的摆在了房间的小桌上,和竹编花筒摆在一起。
接着便洗漱上了床,几乎是沾了枕头就睡着了,今天实在是太累了。
第二日一大早,陶青枣跟昨日起来的时辰差不多,检查完蜂箱,才跟众人一起出发去了铺子里。
果然如同昨日预料的那样,人少了一半,昨天门口挤满人,今儿也就刚刚好坐满,不过比街上其他的铺子还是要好的。
翠花婶边炒菜边边叹气,“就怕明天人更少,这可怎么办?”今天和昨天比起来,确实是有些落差的,其他几人没有吱声,只是干活更加卖力了起来。
陶青枣站在门口观察着在铺子里吃饭的人,昨天来吃饭的那十多个码头工人,今天也依旧来吃饭了,还比昨天多了几个人,说明他们对这里的饭菜和价格还是相当满意的。
码头上的工人,光是靠近她们这条街一侧的就有上百人不不止,加上在这码头停靠的那些过往船只,上面的人也得吃饭啊,那些船夫和武夫们。
柳晴鸢此时也坐在柜台后,边无意识的拨弄着算盘,边托着腮思考。
好一会之后,她突然站起来,跑到陶青枣旁边,兴奋道,“你说咱做外卖怎么样?”
“外卖?”这个陶青枣倒是还没想过,除了大酒楼有外送服务外,这边的食铺子一般是没有这个选项的。
主要是均价不到十文钱一顿饭,还得专门有个人去送,而且总不能走路去吧,又得有个驴车,这都是成本啊。
柳晴鸢点点头,“如果能送上门的话,那些离得远的人就也能成为咱们的顾客了。”
“外送倒也不是不行,只是问题有三个,第一,我们可能得专门安排一个人做外送服务,成本会增加不少。
第二,我们如何让别人知道以及愿意订购我们的外送服务?
第三,第三我暂时还没想到~”
这些问题柳晴鸢已经想过了,“订购外送服务的,每一单增加一文钱的成本,但是如果是按周订购的配送费可以减免。
如果是按月订购的话,咱不仅不要配送费,还能额外赠送点心或者赠送几天,不过打折是不可能打折的,咱不能再降低客单价了,八文钱已经是最低价了。”
“我觉得可以,那第二个问题呢?”陶青枣没想到她想的还挺仔细。
“还是按照我们之前的方式,发传单!只不过这回不是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发,得精确到住宅区!
比如城南若水坊那一片,都是家庭条件还可以的小中产阶级,家里有房产,也有稳定的收入来源,舍得花钱在一日三餐上,但是又达不到呼奴唤婢的的程度。
还有城门附近那一大片,也是一样的。”
陶青枣连连点头,“我觉得可以!咱们定制一大批传单,让大头他们按照我们划出来的范围挨家挨户的发。但是街上也还是要发的,挑那些穿着还算不错的人家发。”
两人头挨着头讨论的热烈,边说还边拿炭笔在纸上写写画画。
一边记着账的俞爷爷是半点听不懂,甚至打起了瞌睡,什么阶层,住宅区的,只觉得真是后生可畏啊!自己这老浪花迟早要被拍死在沙滩上咯~
小老头写完最后一笔,背着手去后院喝水了。
两人讨论完外卖的事情,定下了一些细节。
然后陶青枣又说出了关于码头,她的一些想法和顾虑。
“码头上这么多人,咱肯定是要发展成固定客源的,我一开始也想过给这些人推销月卡套餐,毕竟这是稳定客源最好的办法,比如买一个月的月卡赠送三天,买两个月的月卡赠送七天这种。”
柳晴鸢听的认真,“那不是很好吗?我觉得可以!”
陶青枣叹口气继续补充道,“这不像外卖能配送到家里,得有什么东西来作为月卡的凭证才行,毕竟家庭地址不会跑,但是人我们又不可能全记住,只靠登记也不行万一有人假冒呢,总不能要求人人来我们这吃饭还得带户籍证明吧?
而且现在又没有电子卡这种东西,木头牌子这种东西又太容易被仿造了。”
说着双头疯狂挠头,苦恼的要命。
“也是哈……等我回去问问柳叔,说不定他有法子呢。”柳晴鸢也没辙了,叹气加一。
“码头那边又不能摆摊,不然的话,我们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