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我可想你了,你都没时间陪我玩了。”芽芽坐在季渊的怀里,抱着他的手臂撒娇道。
季渊搂紧自家小哥儿稀罕了一阵才道:“是爹爹的错,爹爹再过几天就没这么忙了,到时候好好陪陪芽芽好不好?”
“好吧。”芽芽善解人意道。
季渊失笑,随后又关心了一下沈君安在书院的学习情况,知道没人再去找他麻烦时,便放心下来。
晚上,颜卿墨枕在季渊的手臂上准备睡觉,黑夜中,所有感觉被无限放大,尤其是季渊在他身上游走的那双不安分的手。
不知道碰到哪里,颜卿墨闷哼一声,这一举动却取悦了季渊,他的轻笑声游荡在夜色中,给单调的黑夜增添了一丝旖旎。
接下来的事情自然是水到渠成。
事后,两人收拾干净后,颜卿墨在季渊的怀里昏昏欲睡,在睡过去之前,他问道:“药堂的事情还要忙多久?”
季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拍着怀里人的后背,语气有些漫不经心,“快了,估计这个月内就能解决。”
颜卿墨知道季渊是个有分寸的人,闻言也没再多问,很快他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等他第二天起床时,屋里早已没了季渊的身影,连芽芽也不在。
余光看见床头为他准备好的衣服,颜卿墨的脸上露出了温柔的笑意。
季渊到济民堂时,就已经有人在药堂等着看病了。
他跟孙大夫还有童大夫还是像往常一样问诊、看病,一切都很正常。
可到了街上人流最多的时候,忽然有一家人抬着一个不知道是死是活的老汉放到了济民堂的门口。
接着便是一阵哭天抢地的哀嚎声。
“我的爹啊,你死得好惨啊,这该死的济民堂,谋财害命、昧良心赚黑心钱啊。”
“可怜我老爹,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风寒,在济民堂抓了一副药,喝完就上吐下泻,结果昨晚半夜就没气了。”
“呜呜呜,天杀的济民堂你还我爹……”
汉子这副凄惨的模样让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动容,他旁边的老母亲则一副呆愣的样子,不哭也不闹,汉子的妻子则泪眼婆娑,虽没大喊大叫,但默默流泪的样子更让人同情。
经过汉子一家人的这一通闹腾,在济民堂抓过药的人都开始害怕起来。
不过有些人吃完济民堂的药确实好转了,并且病情越来越轻,便也不好妄下定论,于是只站在一旁观望。
屋外的动静第一时间就惊动了季渊几人,三人立马往门外走去。
那汉子见到季渊时,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
他指着季渊义愤填膺道:“是你,就是你给我爹开的药,你个庸医,你还我爹来。”
季渊看了躺在地上的木板上的老人一眼,又认真观察了汉子一番。
忽然,他沉声道:“我记得你,你是昨天来给你爹买风寒药的人,你当时说你爹的风寒有些重,我本来想让你带着你爹亲自来药堂看看,可你不肯,只让我给你抓几副治疗风寒的汤药即可。”
“我给你开的药只是治疗风寒的,而且药效极为温和,就算是十分虚弱的人都能耐得住药性,你让我如何相信你爹是因为吃了我的药出事的。”
果然,这话一出,季渊敏锐地察觉到汉子一闪而过的心虚,不过转瞬即逝,要不是季渊观察入微,还真不一定能发现。
季渊很快便明白了这是一场针对他,甚至整个济民堂的陷害。
但他脸上丝毫不见慌张,反而更加镇定下来,只是看向汉子的眼神变得冰冷起来。
为了陷害他,这人连自己的亲爹都能害,简直不配为人子。
围观的观众听完季渊的解释,有些半信半疑,仍旧保持观望,有些则跟着汉子一起声讨季渊,说是药堂草菅人命,要把人送去见官。
季渊没理会这些人的叫嚣,直接走到老汉的面前准备查验死亡病因。
那汉子像是被什么刺激了一样,立马挡在季渊的面前不让他查探。
季渊脸色黑沉,语气阴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爹的死因有隐情,不然为何不敢让我查看。”
围观的人也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汉子暗道不好,立马恶声恶气地回道:“谁知道你会不会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将黑的说成白的,就算要查探,也不该是你们济民堂的人来。”
群众们也觉得有道理,见大家伙都赞同,汉子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来。
季渊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冷冷道:“那你说让谁来查看。”
汉子像是计谋得逞一般,立马吐出一个名字来。
“回春堂吧。”
察觉到他好像有些着急了,立马补充道:“回春堂跟你们的水平差不多,肯定能瞧出来我爹是不是因为你们的药去世的。”
本以为会看到季渊脸上出现什么慌张的表情,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
季渊不但没有慌乱,反而还笑了起来,一旁的孙大夫虽有些着急,但他一向信任自己的师傅,见师傅还有闲情逸致笑,便安心下来,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