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林用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证明了自己行,而且还不是一般的行。
黎魑结束修炼的时候明明还是午时左右呢,这回再睁开眼,天都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身上没有一处舒适的地方,像散了架似的,周身泛着难言的酸痛感,稍稍动一下身子,就有好几个地方都在疼。
借着屋子正中桌上琉璃灯漫过来的光,黎魑掀开里衣瞥了一眼,胸前全是古川林那个变态留下来的吻痕和牙印,看起来惨不忍睹,就连被衣料摩擦一下,都会传来轻微的痛感。
他忍不住开口骂了一句:“禽兽”。
恰好此时,他口中的禽兽正推开房门进来。
见人终于醒了,古川林把装着热水的木盆往床榻旁边的小桌上一放,直接一个熊抱将黎魑抱起。
“啊啊啊!轻一点!疼疼疼!”黎魑一边嘶嘶哈哈,一边使劲捶他。
古川林将脑袋埋进少年颈窝,贪婪地吸了几口,“阿黎下午在榻上的时候还喊我哥哥呢,怎么现在就变成禽兽了?!”
“我都快被你给弄散架了,还说你不是禽兽!”身上一碰就疼,黎魑难受得直哼哼:“快放我下来!”
古川林纹丝不动,“再叫一声哥哥,我就放了你。”
黎魑:“不叫。”
“嗯?!”古川林手上悄悄用力,将人抱的更紧了一些,“叫不叫?!”
“啊!疼疼疼!”黎魑嘶哈一声,嘴比鸭子还硬:“就是不叫。”
古川林可舍不得让他继续疼,于是就直接低头去啃他的脖子,“叫不叫?!叫不叫?!嗯?!”
黎魑痒得不行,立即没骨气的投降:“叫叫叫!哥哥!川林哥哥!我的好哥哥!”
古川林心满意足,终于轻手轻脚的将人又放回榻上。“现在刚到子时,阿黎是要起来,还是继续睡?!”
黎魑不是很困,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靠出卖肉体换来的两日延期,怎么也得对得起这一身的疼痛,于是眨巴眨巴眼睛道:“不睡了,起来看书。”
趁着黎魑睡着的工夫,古川林早就把少年戒指里那几本书全都拿了出来,还十分体贴的标注了考核范围。
见男人说话算话,不仅伺候自己洗脸洗手,还准备了吃吃喝喝放在床头,黎魑心里暖暖的,傲娇的道了声谢,就开始心安理得的靠在床头背书。
黎魑上辈子最不擅长的事情就是背书,这辈子也一样。
若是考核时只考一些剑招剑式,互相对垒,那对他来说就是小菜一碟。可如今非要将这些文字在两日之内全部塞进脑袋里,并且还要落在纸上,这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黎魑从天黑看到天亮,又从天亮看到天黑,中途连饭都没吃、床也没下,好不容易才将这些东西给记得八九不离十。次日又复习巩固了一下,这才将考核给应付了过去。
考核的地点就定在两人的房间里,桌上还躺着一个碍事的毛球。
“嗯,还算应答如流。”古川林将黎魑交上来的卷子收进手镯,以备日后送到架阁库留档,然后又道:“就是字迹潦草了一些。”
考核圆满结束,黎魑觉得自己总算是又活了过来,连脑子都没那么胀了。他仰头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闭着眼睛懒懒的道:“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只要答案对了就行。”
刚说完,就听见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掀开眼皮,正好一个黑影落了下来。
是古川林站在身后,要低头亲他。
黎魑现在心情正好着,所以男人刚贴上来,他就主动张开嘴伸出小舌去勾对方。
他现在坐的小凳没有靠背,两人亲着亲着,他就撑不住的要往地上倒。奈何身后的人还偏偏坏心眼的也不伸手扶他,害得他直接跌坐在地上,口水流了满满一下巴。
“古川林!你大爷!”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对方连绵不绝的轻笑声。
*
黎魑考核完毕,宿舍这头也正式开始进行修理。
在叮叮哐哐的吵闹了三、四日后,整个院子终于重新焕发了生机。
尤其是黎魑所在的卧房,不仅重新刷了墙,换了新的桌椅、柜子,而且还添了屏风、案几之类的大件儿和各式各样的器具装饰,将小小的一间屋子挤得满满登登。
黎魑觉得实在是太夸张了,有些不好意思的跟古川林嘀咕:“我们只是偶尔来这里小住而已,干嘛要弄这么多东西?!”
刚刚见那些师兄师弟们搬东西进来,他整个人都看呆了。
古川林搂着他在屋子里走来走去,顺便进行一下简单的整理,“去顷州参加联盟大会之前,我们要一直住在这里,所以,东西少了会不方便。”
“好吧。”黎魑也不与他争辩,反正这人有钱,他可以随便任性。
只是,脑袋里突然想起什么,他又伸手指着卧房的方向,有些不满的道:“既然怕不方便,那这张榻怎么不换?!”
榻还是原来的那张榻,只是在周围加了一圈帷幔,但是,原本应该一个人睡的地方,两个人睡的话总归是有一点挤。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