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气的手指着他,手颤抖个不停,“你你你...你这个逆子!放肆!你是想弑君夺位吗?!”
三皇子嘴角勾起轻蔑的笑意,“呵…父皇这话儿臣就不爱听了,当初你的位置,不也是这样从自己哥哥手中抢来的?”
老皇帝瞳孔不易察觉地一缩,立马怒喝,“放肆!朕当初登基,乃是父皇传位给朕,朕承天所授!才登的这皇位!”
“是吗?”
三皇子发出一声低笑,端着药碗一步步走上前,然后捏着皇帝的下巴,就把那药灌了下去。
早就卧床许久,身体虚弱的皇帝,根本无力反抗。
他想把药吐出来,却被三皇子冷着脸,捂住了嘴。
老皇帝死死扒住他的手,想把那手扳开,却根本扳不动。
他耳边,只听的三皇子冷冰冰地说话声。
“你说你,做事就该做绝,不要留下一点祸患。可你偏偏还贪恋兄长的未婚妻,在兄长死后将她强行带入宫中。”
三皇子说着说着,发出了渗人的底笑声,他凑到老皇帝耳边,小声道,“那你可能不知道,当初两人一次醉酒,意外有了肌肤之亲,没过两月兄长一死,未婚妻也被你带入了宫中,而两人还有了一个孩子,因为月份的差异被瞒了下来,后来那孩子尚未足月,就生了下来。”
老皇帝听到这话,眼睛瞪得很大,死死瞪着眼前的人。
“唔唔唔!”
他只能发出模糊的呜咽声,却说不出话来,那双眼中瞪得血红。
三皇子哈哈一笑,“父皇你也很意外吧?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就是那个孩子。”
“就是可惜了,本以为我做的好些,你就能传位给我,却不想我做的再好,你那心还是留在了那早夭的九皇弟身上,还有皇后娘娘也很是可怜,活着的时候你畏惧齐家兵权,对她冷眼相待,死了吧,你倒是念起了旧情。还对她生的孩子日夜惦念。”
“还有那齐家一事,儿臣也只不过是在背后出了点力,助您…一臂…之力。”
这话落入老皇帝耳中,让他的眼瞪得越发大了。
是你!
当初放在朕桌案上通敌叛国的罪证,是你放的!
傅芸香就是受了你的指使!
三皇子眼中含着笑意,点头道,“不错,就是你想的那样,不过…可惜父皇知道的太迟了,您…该上路了…”
他说完,笑着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一手将捂着他嘴的手,连他口鼻一起遮住。
窒息的感觉传来,老皇帝死死扳着他的手却无济于事,而那碗药中安息的成分,已经渐渐麻痹了他的神经,他眼睛越来越无力,耷拉下来,然后在愤恨中闭上了双眼。
临死前,眼中都是愤恨与不甘,还有对眼前人深深的恨意和被愚弄的愤怒。
三皇子木着脸将人一推,老皇帝就倒在了床上。
他从怀中拿出帕子擦了擦手,这才走出来养心殿。
而门口一侧,傅太师正跪在地上,眼中痛苦各样情绪交织,格外沉重。
三皇子笑着低头看向他,开口说着,“老太师做得不错,若不是你来叫父皇将这些守卫撤下去,本皇子还没那么容易得手呢。”
傅太师听到这话,身躯一颤,恭敬地趴伏在地,苍老的声线带着颤抖,“还请三皇子遵守诺言,不要为难傅家。”
三皇子大笑着点头,“当然,本皇子说话一言九鼎,岂是那出尔反尔之人呢?”
“老臣…多谢三皇子殿下。”
傅太师恭敬回道,眼中落下了悲痛的泪水。
熟读圣贤书,教出了三任帝王,却不曾想有朝一日,会与人联合,谋害皇帝。
那巨大的冲击,让他根本没办法承受,若不是强忍着,早就倒下了。
三皇子没有在理他,转身就走了。
不过短短几日,三皇子以雷霆手腕,震慑了朝臣,凡是忤逆他的大臣,统统被当朝抹了脖子,而那些所谓的兄弟,早就在很早之前,死的死,残的残,这皇宫中唯一安然的,就是那些对皇位没有威胁的公主。
他把握了朝政,指责出老皇帝当初弑兄谋位的真相,更是指出老皇帝强抢兄妻的不耻之行。
一时间文武百官都很是震惊,完全不能相信。
三皇子高高站在上方,手中还握着一把匕首把玩,这几日,这把匕首抹了不少大臣的脖子。
“诸位大人,可还有什么要说的?”
他问出声。
下方一片寂静无声,站着的文武百官都不敢接话。
过了许久,一个大臣率先走了出来,跪在了地上。
只听他高声道,“微臣恭请三皇子登位。”
这话一出,文武百官齐刷刷跪了一地。
他们异口同声地高喊,“臣等恭请三皇子登位。”
三皇子满意地看着下方,收了手中的匕首,这才转身,踏步走到了龙椅旁边,他刚要坐下。
一道声音却传了来,那声音震耳欲聋,掷地有声。
“一个血脉不详的杂种!也配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