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言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气场,气势迫人,红鄢被他的霸气和威严吓到了,不自觉缩了缩身子。
他冷冷扫视了一眼屋里,目光最终停在脸色怯怯的傅应弘脸上。
“侯爷!”
红鄢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哀求:“弘儿还小,尚不懂事……”
“不懂事自有人会教。”傅君言冷漠得像不认识她一般,“你如此的德行不善,就别祸害了他。”
“把他抱下去。”傅君言冷漠吩咐。
傅应弘躲在角落里吓得哇哇哇大哭。
一个婢女赶紧上前,抱了他利落地退了出去。
“侯爷,我错了!求您不要把弘儿从我身边夺走……这么多年,我只有他了……”红鄢痛苦地哀求,哭得伤心欲绝。
傅君言冷漠甩开的的手:“至于你,妄图毒害公主,心肠歹毒,不顾傅家上下性命,犯下大错。本应送往官府,念在你多年侍奉老夫人的份上,免去牢狱之苦。但自今日起,逐出傅府,不许再踏入半步。”
“不要!求您不要!侯爷,妾室知道错了……”
红鄢拼命磕头,害怕得浑身直抖。
她心里悔恨不已。以前的少爷怎会变得如此冷酷无情?
仅仅过了六年,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一般,狠戾绝情,不留情面。
“来人!”傅君言不再多话,厉声吩咐。
两个下人小跑进来,拉住红鄢的手臂,就要将她拖走。
红鄢哭得撕心裂肺,拼命挣扎,一遍遍地求饶,一遍遍叫着傅应弘的小名。
“住手!都给我住手!”一声苍老而有力的厉喝响起。
两个下人抬头看去,见到傅老夫人正一脸怒容赶来,便赶紧松了手。
“你们都在做什么?!”傅老夫人狠狠一戳拐杖。
红鄢马上哭着磕头:“老夫人!救救我!救救我!”
“起来!都当娘的人了,像什么样!”傅老夫人厉声喝道。
红鄢颤颤巍巍想站起来,一看傅君言冷冰冰的脸,双腿一软,不由自主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
傅老夫人皱着眉,看向傅君言:“言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祖母,今天谁护着她都没用。”傅君言声音冷锐,不容置疑。
傅老夫人非常不满。她现在越发觉得眼前这个孙子,变得很陌生。
“能有多大的事,令你如此不顾情面?弘儿还小,你怎忍心让他们母子骨肉分离。”
傅君言冷道:“她竟敢毒害轩辕雪公主,这是要要把我们傅家都拉下深渊!”
傅老夫人大吃一惊,厉声喝道:“红鄢,你疯了?!”
红鄢眼泪直流,拼命求饶:“老夫人,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我,我只是看到弘儿受罪,就想着让她也受罪……”
傅老夫人不忍心,傅君言离家这么多年,里里外外都是红鄢操持,还为傅家诞下弘儿,传宗接代。
她又怎能如此毫不留情。
“红鄢,你糊涂呀!”傅老夫人痛心疾首,“当初让你去伺候侯爷,便是看你善良能干,如今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红鄢跪在地上痛哭,后悔不已。
傅老夫人叹气:“言儿,再怎么说,逐出家门太过了。就让她祠堂里罚跪思过吧。”
傅君言黑着脸,语气生冷:“不许留在傅家!搬去姑峻的别院,这是本侯最大的让步!”
说完,二话不说拂袖而去,傅老夫人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老夫人,我不想离开您,不想离开弘儿,您就让我留在这里照顾您吧!”红鄢扶住傅老夫人的膝盖,哭着哀求。
傅老夫人叹气:“我老了。这个家还是侯爷做主了。你先搬出去吧,你还有弘儿,以后言儿还是会念着你这个生母的情分的。以后再想办法回来。”
红鄢哭哭啼啼,傅君言亲自派了人过来,把她直接送去了姑峻别院。
而乌二,在傅君言的书房跪了两天一夜,最后还是被他赶出了傅府。
傅府上下人心惶惶,侯爷真是变了!
乌二从小跟着侯爷一起长大,侯爷都能如此不留情面,何况是他们这些做小伏低的?
还是安分守己,伺候好文竹院那位公主方为上上之策。
傅君言递交了两三次折子,禀明皇上,伤势已好,可以上朝议事。
但都被皇上打了回来,告知他好好陪着轩辕雪,待挑选个好日子,好好把婚事给办了。
傅君言再三拒绝,说绝不另娶,气得皇上大发雷霆。
若不是有嘉妃娘娘柔声抚慰,明里暗里为他求情,他这侯府的俸禄都得减半。
最后皇上连下三道奏折,将他禁足在家里,不许出门半步。
他便谨遵圣旨,天天在书房埋头苦干,挑灯夜读,乐得个清闲。
“侯爷!”一个小厮急步跑进书房。
“慌什么慌!”傅君言怒斥。
小厮冷汗微滴,跪下来小心翼翼道:“侯爷!来客人了……”
傅君言皱眉:“我傅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