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第一时间去了皇帝的马车。
连跟苏辰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苏辰目送他离开。
想了想,便让人准备纸墨,打算把想说的话写下来,等以后有机会再给他。
太子一去便是一整夜。
翌日,苏辰刚用完膳,没等到太子,却迎来了苏浅。
“哥哥,我想与你单独说会儿话。”
这话很明显,就是想让宫女离开。
苏辰虽然不明白她这样做的用意,但还是按她的意思,让宫女离开了。
“哥哥。”
苏浅在宫女离开后,又往苏辰靠了靠,而后轻声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几天,她一直在想苏辰与太子之间的关系。
本来以为回京前没机会与苏辰说上话的。
不曾想,昨天晚上开始,队伍便停了下来。
这不,天刚亮,她就匆匆而来。
苏辰一时没懂苏浅的意思。
她疑惑的看向她,“嗯?”
“就,就是。”
苏浅咬了咬唇,最后深吸了口气,一口气说了出来。
“你跟太子到底是什么关系?是他强迫你的吗?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话就说来话长了。
苏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
苏浅见她沉默,便继续追问。
“哥,不能因为他是太子,我们就吃亏,你可是我们定山侯的世子,往后还要开枝散叶的,怎么能,能跟个男人牵扯不清?你又怎么能心甘情愿的雌服……”
“阿浅。”
她越说越不像,苏辰出声打断了她。
苏浅意识到自己说的过了,便忙解释起来。
“哥哥,我是真的在替你担心,我没有其他的意思,我……”
“我明白你的意思。”
苏辰拍了下她的手背,对她道,“只是现在并不方便与你说……”
“不方便?”
苏浅不解,“有什么不方便的?我可是你的妹妹,还是说哥哥从来就没有信任过我?或许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孩子,不能替你分忧?”
“并不是这样。”
苏辰有些词穷。
她都不知道,原来苏浅亦是个牙尖嘴利的。
“那是怎么样?”
苏浅注视着苏辰,继续追问,“你与我说明了,我也就不会误会了,不是吗?”
“阿浅。”
苏辰轻轻一叹,“往后你就会知道了,总归我与太子之间的关系,不会让你丢脸便是。”
“所以哥哥你与太子是真的超越了普通朋友的关系,是吗?”
苏浅逼问。
她的眼眶已经开始泛红。
只要苏辰承认,她当场可以哭给她看。
“是。”
没想到,苏浱还真的就承认了。
这让苏浅有些无法接受。
“可是哥哥你们同为男子,怎么能,怎么能!”
苏浅一下子站起身来,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她在难过。
她更觉得难堪。
她无法理解苏辰。
更没办法接受。
她定定的注视了苏辰半会儿,而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苏浅的态度,让她心口一滞,只觉得气血翻涌,疼痛不已。
她很难受,若是平时,现在该请御医来替她瞧瞧的。
可是现在不行。
御医都在皇帝那里。
若此时让人去请,便是徒惹麻烦。
苏辰将涌起的血液咽了下去,捂着胸口,而后慢慢躺了下去。
皇帝确实病重。
随行的几个御医一一把过脉之后,皆得出他已到未路的结论。
但他们不敢直言。
只能迂回的,由闵得初代表众人,对皇帝道,“陛下并无大碍,等回到京城,好好调理,便可痊愈。”
这是谎言。
除皇帝之外的人都清楚。
皇帝许是病糊涂了,竟信了。
他满意的笑了,虚弱的抬抬手,“通知下去,加快回京!”
说完,他就体力不支的倒了下去。
他的头重重的砸在阚氏腿上,她被吓了一跳,差点惊呼出声,还在关键时刻,她反应够快,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太子的目光在皇帝微微起伏的胸口看了眼,而后才带着御医离开,回到中间的车厢。
候在这里的大臣见他们出来,瞬时就看向他们。
宰相张乔离得最近,头一个开口询问。
“殿下,陛下他的情况如何了?”
他的声音极轻,只有他身边的几人听到了。
“让闵大人与大家说吧。”
太子说着,看向闵得初,“如实相告便好。”
得了他的话。
闵得初便对众人道,“陛下他最多还有十天。”
十天!
这也太短了!
恐怕连京城都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