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希紫真是彻彻底底无语了,这个男人啊,明明关心她吧,也不会好好说话。
还说她是一个傻瓜?
“我哪句话说错了?”霍郎宽一脸坦然。
文希紫瞪他一眼,怪里怪气地,“霍总当然不会错了。”
说完,她径直朝着楼梯口走去。
霍郎宽也不拦她,反正自己媳妇就是这么随心所欲,说几句可以,想让她听话,不可能。
文希紫走到没几步,突然转身,定定看了杨雪儿好几秒,杨雪儿躲闪她的目光。
“霍郎宽,你不觉得,杨雪儿这个人有点疯吗?”文希紫问得很认真。
霍郎宽目光不明地看了眼杨雪儿,点头,“我知道了,这几天找人替代她。”
杨雪儿惊了,她实属没想到自己被炒鱿鱼了。
这是绝对绝对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原因很简单,自己在霍记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霍记的伙计都听她的。
霍记在她的打理下,每天井井有条,无论是多少客人涌入店里,都能正常运转。
这一切,不都是她杨雪儿的功劳吗?凭什么说让她走就走?
杨雪儿很清楚,霍郎宽也许没打算让她走,就因为文希紫问了一句,居然就顺着她了。
这简直太离谱了!哪里有男人听媳妇话的?
特别地,霍郎宽还是一个成功男人,居然被文希紫牵着鼻子走!
“老板,霍记有今天,是我杨雪儿的功劳!”杨雪儿理直气壮地站起来,“凭什么让我走?再说了,你是个男人,听一个女人的话做什么?”
一般的男人,这时候都要掩饰几句,以证明自己不是妻管严。
可霍郎宽是谁啊?
“行吧,我听女人话了,关你什么事?”霍郎宽懒得解释。
杨雪儿语塞,半晌又辩解起来:“可我工作没犯过错,让我离职也太欺负人了吧!”
霍郎宽没说话,懒懒地倚在柱子上。
他惯是少言的人,也就在文希紫的事上会忍不住多说几句。
文希紫可忍不了,她非要说个一二三出来,用霍郎宽的话说:瞎老实的女人。
“杨雪儿,你给我听好了,”文希紫一字一句地开口,“霍记的生意好,是咱们霍记商品好,价格适中,而不是因为你的存在,你大概是拿着高薪过得太滋润,把自己看得太重要了,咱们霍记少了谁都一样转!”
杨雪儿被说得脸上青了又白,白了又青。
尤其是文希紫那两句“咱们霍记”,清清楚楚地告诉她,这店是文希紫和霍郎宽的。
和她半毛钱都没有。
霍郎宽看着文希紫满脸气愤,一张嘴说个不停,不知道为什么……
感觉有点可爱。
无人留意的角落,霍郎宽勾了勾唇。
文希紫还想说什么,霍郎宽揽过她的薄腰,“走吧,不用多说,你也不嫌这地下室空气差。”
“我哪里多说了?”文希紫扭头看着霍郎宽。
霍郎宽无奈摇头,一边护着她上楼,一边点头,“行,先别讨论这个。”
两人一同出了地下室,外面新鲜的空气涌入鼻腔。
一瞬间,文希紫顿时意识到:早知道就不过来这劳什子的钢厂,折腾了自己,人家还不领情。
霍郎宽其实说得也还挺对,她吧,太老实。
她不经意看了眼身旁的霍郎宽,这男人额头渗出微汗,看样子也是着急赶过来的。
腰间的温度提醒她,霍郎宽正搂着她!
搞什么?这就是和好了吗?
文希紫扯下他的手,“刚刚骂我这么带劲,现在倒是亲亲热热地。”
她语气有点埋怨,又有点娇嗔,大概是这次的奔波遭遇,让她那股狠心做派也坚持不住了。
霍郎宽的手被她一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看了一眼自己的手。
文希紫蹙眉,“你受伤了?”
“没事。”霍郎宽若无其事地摇头。
文希紫去拉他胳膊,“我看看。”
霍郎宽勉强地伸出手,递到她面前。
文希紫拿着他手,低头,仔细地检查。
若她此时抬头,就能发现霍郎宽正看着她的头,露出得逞的笑。
“怎么搞了这么深的伤口?”文希紫给他伤口呼气,呼呼地。
霍郎宽看着她圆圆的脑袋,再也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笑?”文希紫抬头,一脸严肃地教训他,“是不是开地下室的铁门弄伤的?很容易搞到破伤风。”
霍郎宽用没受伤的手挠了挠太阳穴,“你这么说,还真有点疼。”
“疼了吧,还真以为自己多牛。”文希紫白了他一眼。
霍郎宽举了举受伤的手,“那怎么办?”
“你又不是小孩,还需要我处理吗?”文希紫转身就走。
看着她真就狠心扬长而去,霍郎宽无所谓地对她背影提高音量,“行吧,反正我一个大男人,这点伤口不放心上的,就是有点疼,疼疼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