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虎”玛塞因,天生的战狂,每逢战事必身先士卒,宛如为战场所生。
曾率领三千士兵正面击溃了敌人一整个师团(约一万两千人配置)。
在那场阻击战进入白热化阶段时,与敌人交战的玛塞被敌军弓箭手射中左眼摔下马来,当着自己部下与敌人的面,玛塞因拔出箭头生吃了自己的眼球,提刀上马当先冲入敌人弓箭方阵,一个人硬生生打出了上千人的气势,直把上万敌军压在裤裆下打得哭天喊地。
最终敌军士气崩溃彻底撤出战场。
可即便在战争结束多年之后,幸存下来的敌军士兵们也时常被凶虎的梦魇所侵扰。
在梦里,他们在前面跑,身后就是手握大刀嚼着眼球呼啸杀来的玛塞因,而在他身后则是无穷无尽张着血盆大口的恶虎。
大批士兵终生不敢踏上战场。
玛塞因自参军起接近三十年的岁月,从未离开过前线,辗转于各地战场立下诸多战功。
早在十几年前,中枢不止一次提出要将其晋升为中将,但玛塞因少将以“中将无法亲临战场”为理由给直接拒绝了。
根深蒂固的战斗狂,仿佛生来就是为了战争。
由如此不折不扣的猛将宿老带领的部队,不过转瞬就压制了整个城堡。
包括努尔·加纳在内的所有文职官员都会被绳子绑住双臂押进了城堡的广场当中。
众人跪在地上,这时,长着红绿异色瞳的青年将官来到了玛塞因少将的身边。
“城内各处关键节点已经压制完成。”青年拱手。
“辛苦了”
副官布兰德,被称为“虎之眼”,是玛塞因收留的战场孤儿之一,从小便养在军中接受玛塞因的指导。
他不仅继承了凶虎的残暴,对于战争局势的判断以及战术层面更在凶虎之上。
不到三十岁的年纪已经是中校级的高级军官,是帝国冉冉升起的将星之一。
有传言说,凶虎早已将麾下军团的指挥权交给了他,近些年奥斯特领的几场大胜也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有他指挥,玛塞因少将自然就可以专心杀敌。
玛塞因少将朝努尔·加纳走去。
每踏出一步身上的重甲都发出嘶哑的金属碰撞声,那把不知道砍过多少脑袋的长柄大刀被他拖在身后,刀刃沿途留下一道长长的豁口就这么停在了努尔·加纳身体的一侧。
——但凡他敢胡乱动一下,立刻就会被断成两截!
努尔·加纳常年待在安全的后方,哪里见过这个阵势,裤子已经湿透了发出让人皱眉的尿骚味。
“补给为什么停了?”
凡是常年在战场鲜血里浇灌出的军官,天生都自带一种威势,玛塞因少将只是一个眼神过来,努尔·加纳的身体就被冻住了,楞是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误会!这一切都是意外!”
“是出现纰漏了吗?”
玛塞因马上将那把长柄刀架在了努尔·加纳的脖子上,刀刃在阳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芒。
如同百鬼夜哭一样,那些死在这把刀下的亡魂们在努尔·加纳的耳边发出痛苦的呻吟声。
“战场上的纰漏即意味着死亡。”
“不!出现纰漏不是我的责任!我是无辜的!”
“那么,究竟是谁的责任呢?”
“吉尔德尔快给玛塞因少将解释清楚原委!”
努尔·加纳在这样生死一线之际,发出高喊。
被点到名字的吉尔德尔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但是轻轻地叹了口气后,还是开始辩解。
“我是政务部的高级政务官,我叫吉尔德尔,毫无疑问,物资未能按时抵达这是我们的失职,这是我们伊斯特领全体官员的失态,我无意隐瞒,实在抱歉。”
吉尔德尔低下头,其他的官员们也跟着把头低下。
“事实上,我们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派出了运输队,不过他们运输途中遭到了袭击,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在您传信联系我们之前,我们甚至未能掌握这个情报,致使后续物资未能及时发出,这是我们的责任,我恳请您的原谅。”
吉尔德尔直截了当说出了事实。
人在犯下错误时总会习惯性为自己找借口,将推卸责任当场成第一优先。
可重点难道不是诚实讲出事实,并且提出挽回的策略,现在重要的是如何平息凶虎的怒气,推卸责任只会让事情更糟。
“具体情况我明白了……但是,这次的事情不可能就这么算了。你知道物资断绝在战场上意味着什么吗?”
“死,不过,我们已经紧急指派了后续的补给部队火速赶往奥斯特领,算一下时间现在应该快到了。”
“你以为重新派出了运输部队就没事了?因为运输队迟迟不到,我军错过了三次大好的进攻机会!”
“我们伊斯特领可以为您挽回战机。”
吉尔德尔每字每句都答得异常自信,这反而让玛塞因生出了几分好奇。
“哼!小鬼!战机可是稍纵即逝,挽回?靠什么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