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秋来,光阴就此流逝。
这一日。
一位美妇人带着一头绿到五彩斑斓的禽鸟登上了一艘大船。
一人一鸟一上船就被几个眼神不善初来此地的汉子盯上了,尤其是他们看到绝美的妇人,更是心生歹念。
他们用眼神交流。
干一票?
干一票!
壮汉们露出淫笑,围了上来。
美妇人无动于衷,只是目光望着远处的大河,眼神放空,好似沉浸在自我世界。
这让壮汉们更加兴奋了。
眼瞧着就要摸上。
此时。
美妇人肩头的鸟儿张口了,发出如人的声音。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贫僧认为,各位施主不可沉迷皮肉之相,还请放下执念,聆听吾之佛法玄奥。”
鸟儿的声音仿佛有种奇异的力量,让那几位大汉神情恍惚起来,面上露出柔和的表情。
“妖,妖怪!”
“不,不是妖怪,是唐城里那只宣扬佛法,且自称玄奘大法师的鹦鹉!”
“什么,竟然是它!”
有船客消息灵通,通过鸟儿的表现,认出了其身份。
这下子,船客们都是不由态度端正起来,不想在这表现的太随意。
据说鹦鹉乃是神佛转世,未出世便得到南华仙尊相救,出世后更是被城主府的仙姑收为弟子。
有这层关系,才使得平日鹦鹉在太平道的附属城池里宣扬佛法,没有被当做异教徒赶出去。
美妇人回过神来,“祎儿,不可胡来,他们不过一介凡夫,虽是一念生恶,但还是要再给机会。”
几位壮汉回过神来,皆是胆颤,明白这妇人不是他们可以觊觎的,连忙逃离到后舱。
“娘!”俗名陈祎,自号玄奘的鸟儿有点绷不住了,觉得自家娘亲又打扰了他度化世人。
“叫娘也没用,早就说了,吾太平道才是唯一的真理,你倒好,不知从哪里学来了佛门的那一套把戏!”
殷温娇瞪了肩上鸟儿一眼,强势开口。
“我这不是把戏,是天生领悟的!”陈祎不服气,双翅噗嗤噗嗤的挥舞着,有佛光显化。
“还有,师父都没说,不允许我传播佛法!”
“仙姑是仙姑,你娘是你娘,仙姑允许,不代表你娘我允许!”
谁家娘亲会这般心大,看着自家孩儿出家?
哪怕陈祎不是人身,殷温娇依旧是打心底不愿意。
陈祎气急,转过头去,眼底深处浮现了一丝迷茫。
他也不知道为何一定要传播佛法。
但这事就像是刻在他骨头里,时时刻刻提醒着他,使命未完成。
这让他有些心烦。
殷温娇叹了口气。
因为陈祎身上的事,她求教过龟灵圣母,亦是问询过陈铭,可得到的答复皆是,随它去,日后便能明白。
修行有段时日的殷温娇已经明白,有个词汇叫‘命中注定’,亦有个词汇叫‘身不由己’。
于是。
她只得努力修炼,提升自己的修为,以期有一天能帮助到自家孩儿。
与此同时。
苍穹上。
有两道身影注视着下方。
“菩萨,这,金蝉佛子怎么成了一只鸟雀?”惠安行者极为诧异。
观音菩萨不语,“你问我,我问谁去?”
“一切都是定数,大概是我佛在考验金蝉子。”
观音只得给出这样的答复。
在她们的注视下,金蝉子拜祭过逝去的父亲后,便回了唐城。
一到唐城,金蝉子就跑去宣扬佛法了。
但唐城的人,皆是信奉南华仙尊,追求自由自在,不怎么喜欢听佛法。
就算有人被金蝉子缠住,听了会,也是昏昏欲睡,哈喇子直流。
这让暗中跟随的观音明白了如来佛的深意。
“佛门要在东土大兴,确实任重道远啊!”
于是。
在一场宣讲上,她化作乞丐,将锦澜宝衣变化为破烂的袈裟,疯疯癫癫出现在金蝉子面前。
然后一番贬低金蝉子的佛法只是小乘佛法,度不了世人,只能度自己。
金蝉子大惊,虚心求教,那能度化世人的佛法。
观音告知,度化世人的佛法为大乘佛法,要爬山涉水,去到那西方佛界雷音寺,才可得到这无上佛法。
金蝉子瞬间明白这是自己的使命到了,果断表示自己要去取回大乘真经,弘扬佛法。
观音顿时大喜,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