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骨听叶冰裳的吩咐,给了芳芷很多空闲时间。
一天夜里,芳芷偷偷跑去了养心殿,将那日齐妃所言有关系纯元皇后的王府旧事告知了胤禛。
胤禛震怒,即刻就想要去景仁宫找废后兴师问罪,但他还没来得及发话,又听苏培盛说此事已经在宫女太监中传开了。
待闹得满宫热议后,叶冰裳才出来镇压。
“臣妾参见皇上。”叶冰裳亭亭袅袅地行了个蹲礼,“宫中的谣言,臣妾已经制止了,只是并未查到是哪个宫里先流传出来的,还请皇上恕罪。”
“皇后免礼,此事不怪你。”胤禛也从芳芷那知道了叶冰裳对此事的看法,更认为叶冰裳是真正懂他之人。
叶冰裳掩面柔弱道:“到底是臣妾分内之事,是臣妾没有约束好宫人,还请皇上责罚。”
“……好了,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原来心底里那一丁点的意见,在见到叶冰裳如此自谦明理之后,也消散了。
只是此事涉及纯元,更涉及他的颜面,嚼舌根之人必须严惩!
因当天齐妃说起此事的时候,众人都在场,血滴子和粘杆处也无法确定到底是谁嘴上没把门说漏了出去。
思来想去,胤禛直接迁怒了罪魁祸首齐妃,要不是她胡言乱语,大放厥词,宫中这些新人谁会翻出当年的老黄历。
对齐妃和三阿哥一顿责骂,最终还是叶冰裳为齐妃求情,才停歇,但齐妃还是被禁足数月。
离开养心殿,齐妃就开始哭:“皇后娘娘,臣妾自知不聪明,也不敢贪图什么,只盼皇上不要因为臣妾而厌弃了三阿哥。”
“血脉相连,皇上是最重视亲情的。”才怪。
即使叶冰裳答得有些敷衍,但齐妃还是被安慰了,收了眼泪,喜笑颜开的回长春宫禁足去了。
齐妃:“哎,有皇后娘娘这句话,臣妾就放心了,您是最得圣心之人,您的话准没错。”
“……”叶冰裳有些羡慕地看着齐妃没心没肺的背影,怪不得老话说傻人有傻福。
……
景仁宫。
前几日江福海和剪秋被慎刑司抓走审问,至今未归,废后就知道叶冰裳已经将纯元的死因送到了胤禛耳朵里。
“呵呵,胤禛啊胤禛,很快你和我们姐妹二人,还有弘晖和那个浑身青紫的孽障就会在底下团聚了。”
“你当初说,愿如此环,朝夕相见。”废后神经质地抚摸上那对每日都带着的手镯,又将它们摔了个粉碎,“是你失约了!”
“那便让我送你最后一程吧。”
废后到底执掌后宫多年,即使被废了也在宫中有不少残存的势力,除了迷香这种谋杀基础工具,甚至还弄到了烟花。
她准备重现年世兰当年放火自焚的场景,但她比年世兰要强得多,她会连着胤禛一起带走。
废后满意地看着自己最后一场杰作,又在茶水里下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
“娘娘,皇上真的会喝这茶吗?”
问话的小宫女也是废后在宫中残留的势力,也是她将这些东西送进了景仁宫。
小宫女认为皇上既是来兴师问罪的,又怎么会好声好气地喝下茶水呢。
“谁会这茶水是给他准备的,他也配。这是本宫为自己和你准备的,免受被火烧死呛死之苦。”废后眼神中燃烧着疯狂,仿佛已经看见胤禛被活活烧死的场面。
小宫女震撼过后,叩拜行礼:“奴婢多谢皇后娘娘。”
“你要谢她什么?”
胤禛从大门走了进来,面带愤怒厌恶,将江福海和剪秋的供词扔在宜修面前,“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本宫需要狡辩什么,背信弃义的是你,强娶臣子未婚妻的还是你,漠视亲子离世乃至残害亲子的更是你!”
死亡已经注定,废后也不再忍气吞声,一一数落胤禛犯下的肮脏事。
往事被提及,胤禛感到难堪以及极大的愤怒,“你少胡言乱语,你以为装疯卖傻便能洗脱你谋害纯元的罪名吗,朕已经容忍你太多。”
啪——
废后猛地上前,扬手狠狠晒了胤禛一巴掌,留下了赤红的一道手掌印,“呸!”
“你以为爱你之人很多吗,你以为姐姐爱你很多吗,你以为甄嬛和沈眉庄真的爱你吗,哼,可笑,她们爱的都是皇权。”
“放肆!”胤禛想要动手打回去,却被废后和小宫女合力制住,“苏培盛!苏培盛!苏培盛你睡死了吗?!”
“你叫破喉咙也没人会来救你,苏培盛估计已经在地府等你了,你猜猜,是谁在帮本宫!”
废后趁着二人制住胤禛的时机,拔出一根簪子往胤禛身上捅了好几个窟窿,降低胤禛行动力后让小宫女前去点燃烟花,放火烧宫。
“皇后!”胤禛见废后玩真的终于是慌了,捂着伤口试图和废后商量,“皇后,你别做糊涂事,你有什么不满你可以说。”
“这个时候你承认本宫是皇后了?”
废后手上力道一点都没松,死死压着胤禛,发髻散乱,脸上带疤,疯癫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