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兰鲜居心叵测,更是来者不善啊!”轩辕无痕等人围着我纷纷揣度兰鲜登门之意。
骆弈城颔首道,“玉门关一场大战,兰鲜险些被师妹你重伤甚是夺命,如今顾名方至汉京不过十数日,匈奴单于竟是遣其来前必是另有所图。更是上官大人曾言这兰鲜与其等使团一并于楼兰为客,不想其日夜兼程较之启程数日的使团尚且快了这些时日奔至京城,又是未得皇帝召见便急急登门来访,若说其不过一探定是不得令人信服。却,匈奴单于及兰鲜又是有何谋算呢?终是此乃汉京,难不成尚欲要与师妹一较?即便他知晓顾名因中毒而致功力不得施展,却是有何把握汉皇定然会允准?”
梁青猛然抬眸,“兰鲜言及有意令鸣儿随之返回匈奴草原,可会于皇帝面前有此一请?若是其以国君之义相邀,鸣儿又并未入朝为官,皇帝可会应允?”
“嘶!青世侄所言有理!”
徐宏双却是质疑,“倘若如此,兰鲜岂非自寻死路?大汉距匈奴尚有千里之遥,若是沿途之上咱们动手,兰鲜必会命丧于此!谈何挟姑娘回转匈奴?”
“他如今乃是匈奴特使,若于汉境出得差池,恐是于两国时局无益。”我平静回应,“然,我却于此事并无何忧虑。恐是匈奴单于未必将顾名一个江湖之人看入眼中,更是不至有何如此为难之举,终是过于有失一国君主威严。而兰鲜却乃心胸狭隘一小人也,怎知非是其假传圣旨为报私怨?故而我思量,他不过为得确认顾名真身无误,至于暗中偷袭必是少不得了,纵然于汉京之内不便得手,尚可盯紧我行踪不断相扰,或恐可悬赏刺杀。自是如此之举无需忧心,仅是其师姬伯所中必为血雨腥风,夺之方为其首选。此事方为需得防备其抢夺不成暗中谋划盗取。且,”我蹙眉,“兰鲜为人甚是奸诈,我恐其尚有旁的谋划。上官兄传信称并不笃定姬伯与楼兰国主即魔灵尊主可有牵连,故而若是他等起了疑心或是有何刺探虚实之举方是最该提防的。”
“是了!此事方最为紧要!若是魔灵尊主假借兰鲜之手察查鸣儿身世,那……”梁青顿时起急,转向莫良道,“五哥何时可觅得那芳茂啊?现下更是迫在眉睫了!”
轩辕无痕垂了垂眸,“那蕊统领逃遁而回,必会将姑娘身世报于其主子,虽是其等并不知姑娘京郊之后匿身何处,却是莫鸣乃是龙泉妻室之事断断瞒不得了。而如今……姑娘,不知那魔灵尊主及兰鲜等人可会自龙家下手察查!若说龙泉不知妻室何往必是无人能信的。纵使少将军守口如瓶,那龙将军为人却……”
骆弈城长出一口气,“如此却是师妹改换顾名之身乃是歪打正着了。龙将军并不知莫鸣离京所踪,更是不详莫鸣与顾名之别,如此仅需确保少将军无虞便可令师妹同是安心了。”
“众位世伯、兄长亦需多加留意。”我稍一思忖道。
众人自是明了,我此语便是恐他等遭了挟制用以逼迫于我,便纷纷颔首以示知悉。
“大都尉,真乃天助我也!”金百户兴冲冲快步至了兰鲜房中,笑意极盛道,“那齐纪云竟是变卖了首饰衣裙邀未婚夫婿一见。”
“这是所图为何?”兰鲜诧然。
金百户笑道,“似是欲要以其所有身家换取自由之身。大都尉有所不知,她那夫婿卢禄除去甚为好色之外更是贪财得很!恐是齐大小姐打听到便欲行投其所好之举以求自保。只可惜,呵呵,若是那卢禄得见了佳人岂会不愿人才两得啊!哈哈哈。”
兰鲜亦是一笑,“如此好事自是少不得本都尉亲往!可探明时日与下处了?”
“自是。便是明日未时过半。那所在嘛,呵呵,当真不知这齐大小姐因何如此自负,竟是约定于城北一极为僻静之处。若是为得掩人耳目更是避过其父兄自是无虞,却是她便不曾思及其不过闺中女眷,身侧又仅为一贴身侍女,那卢禄再如何纵欲过度身子不济,终是不惑男子,届时……呵呵,岂非送上门去任人宰割?当真无脑得很呐。”金百户脑中不断浮现春宫图之象,笑得甚显淫邪。
兰鲜却并未如他一般,反是蹙眉道,“哦?那本都尉倒是要见一见这齐大小姐胆识如何!”
“小姐,城北之地那处所在虽是僻静无人,却也过于隐匿了些,若是那卢老爷心存不轨……奴婢看还是奴婢一人代小姐前去吧。”可儿如何能安心齐纪云如此胆大妄为之举!即便如此暗中相约卢老爷之为不得遭人察查,却是听闻那卢老爷为人甚是好色,家中婢女时常被传未嫁有孕流言,自家小姐纵然名义为其未婚之妻,却若是被其……非但此身不得自在,更是成礼前失了身岂非更会引来老爷及公子甚是一众姨娘嫌弃?那日后……
“哼,你真当你家小姐如此蠢笨?”齐纪云冷笑出声,自妆匣内取出一包药粉,眼露凶光道,“若是他拾抬举,那便相安无事!可若是他存了旁的心思……本小姐自会有法令其不能成事!”实则齐纪云自新岁遭了一众姨娘“陷害”便存了歹毒心思,于府医察查毒药之时竟是暗中藏了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