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的雨连着下了两日才停歇,清欢忙的不可开交,要安置百姓,解决他们的吃食,还要处理城中事务。
这一忙就是一个月,给他们补发损失,又帮村民移了民,都过去一月了还未忙完。
清欢正在给皇兄写信呢,任寂突然走了进来,语气凝重,“这房子还未修好呢,好些个百姓出现了发热昏睡的现象,怕是又生病了。”
清欢一惊,“可说是简单的风寒。”
任寂摇头,“大夫这才去诊治呢,希望不要再出什么差错才好。”
清欢头疼的捏捏太阳穴,任寂开口道,“你这些日子也累了,好好休息两日,我前去看看。”
“任将军,你也辛苦了。”
任寂一走,白苏端着茶盏走了进来,“公主。”
清欢应了一声,拿过茶盏喝了两口,“还是白苏姑姑泡的龙井茶最为好喝。”
白苏突然一脸笑意的瞧着清欢,“怎……怎么了,姑姑我脸上有东西吗?”
“公主,你之前说想要找几个男宠,我给你物色了几个,你要不要见见。”
清欢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看向一脸笑意盈盈的白苏姑姑,“我何时说过这话,我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公主那日跟我哭泣不就是这意思,公主,我找的这几位长得都颇为俊俏,若你见到了定会喜欢?”
清欢咽了咽口水,“姑姑,我现在忙着呢,没时间。”
“行,那公主先忙,我去准备一下。”
清欢疑惑,准备什么?
仔细想了想来的那天,她定时疯了,脑海里浮现一些事情,笔尖一顿,眸子也随之暗了下来。
反应过来什么,她猛然起身,她都没有回去一个月了,在那边都过去两个月了,外公外婆担心她了吧。
这两日得回去一趟才行,傍晚清欢走入寝殿,将自己的外衫脱下,忽觉哪里不对劲,她浑身一僵,缓缓侧头,美人塌上有男子半躺在那里,一张脸比女人还美,长得又美又妖,胸前衣襟大敞。
清欢脸色一变,“你……你是何人,大胆!”
男人声音低悦耳,眸子像是含了水,看着她的眼神,欲拒还迎,“公主,奴是来服侍你的。”
清欢咽了咽口水,瞬间明白这是白苏姑姑给她送的男宠,她一步步走到男人面前。
男人仰头瞧着她,无比乖巧,姑姑这找的确实不错,男人突然双手捧住她的手,小心翼翼的,往自己的衣襟里探,清欢吓了一跳。
快速抽回手,她看了一会,“你出去吧,我不用你伺候。”
“你是不满意我吗?”男人声音期期艾艾的。
清欢摇头,“我不需要伺候,跟你没关系,出去吧。”
男人眸底一片受伤,不甘心道,“公主,我会好好服侍你的。”
清欢厉声开口,“出去,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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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氏集团,顶楼总裁办公室,高大的男人立于落地窗前,俯瞰着整个城市,眸中一片化不开的浓墨,手里拿着那一枚曾经送给她的钻戒。
冷熠喉结滚了滚,两个月了,余清欢好像消失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她,非但没找到人,他还在她房间里发现了她的手机。
余荣安夫妻俩说她换手机了,他们却说不知道她的新号码,他们是她最亲的人,怎么可能联系不到她,而且丝毫不担心的样子,冷熠拳头逐渐收紧,咬肌凸起,“余清欢,你到底去哪里了?”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冷熠连忙开口,“进来。”
见是李伟,“有消息了吗?”
“总裁,我查过了,余小姐的母亲早在十几年前就失踪了,听说是飞机失事去世了,谁也不知道她在哪里,余家说是去国外生活了,之后清欢小姐便出现了,她母亲事情无从查起。”
冷熠脸色越来越难看,“我知道了。”
“怕是除了余荣安夫妻俩,没人知道情况。”
冷熠面色难看,再次走到落地窗前,眼神深邃幽暗,不知在想什么。
盛京
冷熠面前摆了很多的酒,夏侯杰见这阵仗,“你干嘛,打算喝喝死吗?”
“酒能消愁,来喝一杯。”
夏侯杰狐疑的看着他,难得见冷熠情绪崩溃,“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
冷熠没有回答他的话,将手里的酒强硬递给他,“喝。”
夏侯杰接过酒,“早就给你说过了,不要做作你不听,她都抛弃过你一次了,你还巴巴往上贴,这下完了吧。”
对方还是没有答,拿起酒就开喝,一杯接着一杯,酒水顺着他唇角滑出,顺着他喉结滑入衣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次是我不要她。”
“啥?”
夏侯杰目瞪口呆,“为什么?”
冷熠缓缓开口,“四年来,她没有一天不在折磨着我,我想报复她,想让她尝尝被抛弃的滋味,想让她尝尝那种快要死掉的感觉。”
“那你干嘛这样,你应该开心啊。”夏侯杰见他眸底猩红,有些怔愣住。
“你可别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