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出去之后,陈飔澈对着郑欣竹问道:“大将军,这件事您怎么看。”
郑欣竹抬头看了看仍旧站在陈飔澈身旁的任逍遥说道:“虽然这件事十分蹊跷,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这邪修多修习诡谲术法,有这种邪门手段也不奇怪,只是怎么就偏偏选了这周雅言,这么一来难保周家没有问题。”
“殿下,大将军,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一二。”此时,刘大人对着陈飔澈和郑欣竹一抱拳说道,“这邪法虽然诡异非常,但是若想让人心甘情愿的修习,要么以利益蛊惑之,要么就如这周小姐一般被吓破了胆,心神不自觉地就会被画中的邪物慑住,自此一步步沦为傀儡。而且刚刚那婢女小玫和家丁王五已经证实了这周小姐确实有很多的奇怪之处,而在那阵血气爆发之后,仿佛她又摆脱了控制,看来正是那画中的邪物在一步步侵蚀她的心智,倘若再假以时日,这周小姐可能就真的只剩一副皮囊了。”
“嗯,刘大人言之有理,但如果这样的话那么周府的其他人会不会也有同样的风险。”陈飔澈听后忧心忡忡地说道。
“这点殿下和大将军应该不必担心,就像武将有武运、杀气傍身,二位周大人同样也会有文运傍身,至少目前看来这画中的邪物境界低微,道行尚浅,根本近不了二位大人的身,不然的话周侍郎早就会被邪物蛊惑了;而至于其他的婢女、家丁,他们都没有机会触碰到这幅画,因此也无需担心。现在唯一有可能如周小姐一般被迷惑的也就是其余几位夫人、小姐了,但是这幅画应该只有周侍郎父女二人知道,周小姐又已经将画藏好,所以周府其余人应该都无虞。”刘大人继续说道。
听完刘大人的解释之后,陈飔澈仔细想了想也是觉得有理,松了口气说道:“反正这件事现在也急不得,不过这件事居然又将任大夫牵扯了出来,郑老将军,你觉得这件事是真是假。”
郑欣竹沉吟片刻之后说道:“这件事我觉得很蹊跷,但是有一点可以确定,就是周雅言绝对不是在撒谎,刚刚刘大人也说了,她之所以此前作出如此荒唐之事是受那画中邪物的蛊惑、控制,而现在既然已经摆脱了影响,那么周雅言绝对不敢胡编乱造,周氏的门风我们都是清楚的,无论是她为了保住自己和家族还是自小接受的教诲都绝对不会让她继续胡言乱语下去,因此这幅画从明面上看了绝对是任大夫的手笔,但是这幅画到底是何人所为,到底因何要将此事再度引到任大夫的头上,我也是很奇怪。”
然而就在此时,任逍遥嗤笑一声说道:“呵,还能为什么,死人又不能开口说话,这朝中多方势力角逐、倾轧,谁也保不齐会与何人结仇,旁人又会用出何种下三滥的手段来抢害自己,将这件事一股脑的推到死人的头上是最简单的。”
“小子,这么说来你对朝中的事很了解啊,还这么巧也姓任,当初你来的时候我就很奇怪,所以你到底是任大夫的哪位子嗣!”听完任逍遥夹枪带棒的话语,郑欣竹终于是忍无可忍指着他说道。这确实是因为任逍遥关心则乱了,他并没有注意郑欣竹话语中一口一个任大夫满含着敬意,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如此失态的抢白老将军了。
此时,大帐内陈飔澈也是骤然紧张了起来,当初他之所以接纳任逍遥同来就是因为他也十分好奇这任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在陈飔澈很小的时候还与任大夫见过几面,在他看来这任大夫平时就是一位谦谦君子,与之交往之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但是涉及到一些家国大事,他就会变成一位铁骨铮铮的诤臣,这么一位刚正不阿的君子,怎么就会一夕之间就被满门抄斩,而且从此成为了朝中的禁忌。
因为陈飔澈那时岁数尚小,再到后来几乎无人敢谈起任家,因此他对此事的真相一无所知,所以在遇到任逍遥之后才会毫不犹豫的就带上他一起前往西域,但是现在郑欣竹几乎是要点破了他的身份,这要是被有心人利用了真不知道父皇会怎么想,而作为众矢之的的任逍遥此时也是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了起来。
就在此时,郑欣竹轻笑一声继续说道:“小子,你和任大夫比还差得远,无论是容貌、气度都差得远,不过是恰巧姓任罢了。”
听到郑欣竹的话,陈飔澈和任逍遥全都是松了口气,看来这出发之前让任逍遥略微一下的决定还是十分正确的。陈飔澈赶紧扯开话题道:“郑老将军,这周雅言今日所说不像是在说谎,因此这任家到底为何被满门抄斩是我们现在破局的关键,这、这任大夫到底是因何被、被皇爷爷如此严惩的,在我记忆里任大夫一直是、一直是一位正臣、能臣,刚正不阿、直言不讳,皇爷爷也不会、不会因为被顶撞就降下如此重罚啊。”
郑欣竹看了看陈飔澈之后,无奈地说道:“殿下,我今日所说之事实在是太过于大逆不道,因此只能是仅限于帐中四人得知。”
“这是自然,我们绝不会将此事外露,此中秘辛今日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看着三人希冀的目光,郑欣竹只能是长叹一声说道:“其实任大夫并不是因为在朝堂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