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帐内的再次跪倒一片的卫所将领,陈飔澈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脚踹翻了面前的马昊,指着匍匐在地上的清川将军厉声喝问道:“息怒?你叫我如何息怒!如果不是你的玩忽职守,不是你们的轻敌大意,这连江卫所内又如何会窜进来这么多的游牧蛮子!我清川百姓又如何会遭此大祸!来人!把他们拖出去,砍了!”
“末将遵命!”听到陈飔澈的命令之后,雷顿一抱拳就招呼着一众羽林卫的军士要把马昊几人拖出去斩首示众。
“殿下!殿下饶命啊!殿下!”
“殿下饶命啊!”
看到陈飔澈动了真火,大帐内一片的求饶之声,当初玩忽职守之时有多么的爽快现在他们就有多大的悔意。然而世间哪有后悔药可吃,陈飔澈仿佛没有听到一般,背身对着马昊等人再次冲雷顿挥了挥手。
“慢,殿下。”就在此时,郑欣竹起身来到陈飔澈面前抱拳说道。然而雷顿则是根本不管郑大将军的话语,继续命令自己的手下向帐外拖着几人,毕竟我雷顿可是殿下的人,无论是之前供职于羽林卫还是现在陪着陈飔澈随大军西征,都表明他只会听命于陈飔澈一人。
但是就在此时,赵潇澜堵到了大帐门口,对着雷顿歉意地一抱拳,雷顿见此情形沉声说道:“赵将军,殿下的话你是没有听到么?”就算你赵潇澜是赵相的嫡长子又如何,和殿下比你还差的远。
而赵潇澜同样是淡淡地说道:“雷都尉,大将军也有话要说,我等稍安毋躁如何。”
就在门口二人僵持不下的时候,陈飔澈制止了雷顿对着郑欣竹说道:“老将军您请说。”
“多谢殿下,虽然马昊等人罪该万死,但是幸好没有造成更大的破坏,况且现在正值多事之秋,如果将他们尽数诛杀,这连江卫所的防御怎么办。且不说帝都派人来此接手军务需要多久,就说初来乍到的人手对此间事务毫不熟悉,如果此时再有敌军来犯,末将恐连江走廊有失。”
听完郑欣竹的话之后,陈飔澈也是明白他说的在理,临阵换将本就是大忌,更何况是在战事如此紧急的情况下。确实,现在将马昊几人全部斩首一点也不冤枉,而且也是对卫所内尽忠职守的军士以及那些突遭横祸的清川百姓的最好的慰藉,但是从大局考虑陈飔澈却不能这么做,无奈之下,他一甩袖子长叹一声说道:“雷顿,将他们带回来。”
听到陈飔澈的命令之后,雷顿狠狠地盯了赵潇澜一眼后转身说道:“末将遵命。”随即和手下将马昊几人拎回来丢到了陈飔澈面前的地上,而暂时没有额性命之忧的几人只顾得趴在地上不住地求饶。
陈飔澈转身冷冷地看着匍匐在自己脚下不住叩首的马昊,直到他额头磕出了血来才说道:“马将军,今日是郑老将军保了你们一条性命,否则的话,你们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是是,多谢殿下!多谢殿下!多谢大将军!多谢大将军!”听到陈飔澈的话之后,马昊赶紧说道。
“马将军,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但既然郑老将军已经惩处过你们了,此事就算了,不过我听说赵潇澜赵将军撞破你的好事的时候,有一名风尘女子非常的狂妄,有没有此事?”
听到自己免除了死罪,而且只被打了二十军棍就能将此事翻篇,马昊大喜过望,此时他哪还顾得自己的小情人,赶紧是说道:“启、启禀殿下,确、确实有这名女子,但是她、她并不是风尘女子,而是……”
“是什么身份我不管,她现在何处。”
“在,在卫所内的驿馆里,她是……。”马昊还要继续说道。
“来人,将她带回来。”
“末将遵命!”
此时,连江卫所的驿馆内,白天那位和马昊在床上大战的女子,正在自己婢女的伺候下准备沐浴更衣,而她身后的婢女则是脸上有着几个明显的红印,而且挂着泪痕。早些时候不仅被赵潇澜打断了自己的好事,同样的她也知道自己惹到了不该惹的人,心中的羞愤、惊惧在回到驿馆之后全都一股脑的撒在了自己婢女的头上,在大闹一番之后她却是不敢再踏出这驿馆半步了,一直耗到了现在准备就寝。
“嘶,废物!梳个头发都不会!”随着她的怒喝声和一声脆响,其身后的婢女赶紧捂着脸跪到了地上连连求饶。
看着自己脚下的婢女,她也是感觉心中一阵快意,想着白天里破门而入的赵潇澜冷哼一声心道:‘哼,什么赵相的嫡长子,居然敢坏了我的好事,还害得我在这驿馆里枯坐了一天,就该去死!不过这赵将军看去可比那马昊英武多了,就是不知道他的房中术几何。’
而就在她想着心事的时候,自己房间的大门再一次被人粗暴地推开,她起身边向外边走边厉声喝道:“是谁!居然敢擅闯本小姐的房间!王五!你们这群狗奴才都是废物么!给我让开!”同时她还不忘一脚将自己的婢女踢到了一边。
然而等她走到门口之后却看到了一个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