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不是特别擅长做饭。
但也不至于做成黑暗料理,只是和爸爸妈妈信手拈来的那种熟练相比,我确实有一点点……菜。
就比如其实刀功不是特别好,切土豆总是会薄一片厚一片的,不过好在我还是会炒菜煮粥的,反正不管卖相怎么样,至少菜做出来能吃就行了不是吗?
以往我做饭也算是游刃有余,但今天多了个卡米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饭做的我就有点,神情恍惚。
不是忘了白菜还没洗,就是忘了还没有切葱姜蒜,好在卡米尔接了土豆就转过身去了,没了他的视线压迫,我感觉浑身轻松,压力一下就没了。
呼……还好,本来我做饭就比较的忌讳有人进厨房里,会变得畏手畏脚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在卡米尔没在看,他对我来说也不算是外人,能轻松不少。
没了压力,我手上的动作一下就利落起来了,熟练地淘洗过要切的菜,简单切了几下切成条状,又整了一点葱姜蒜备用,我就打算先炒个白菜了。
卡米尔蹲在垃圾桶前削土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干过这个所以给了他削皮刀,有削皮刀在谁削土豆都能很得心应手……吧?
我扫了他一眼,卡米尔的削土豆工作正有条不紊地进行着,随着他一下一下的动作,土黄色的外皮顺着刀掉落,他手中的土豆露出了黄白色的果肉,整齐漂亮的没有一丝多余的外皮残留。
很显然,我是多虑了。
也是,卡米尔这样的学霸怎么可能是厨房小白,即使可能不会做饭,削土豆这么简单的事,应该不会难倒他就是了。
我放下心来,出声提醒卡米尔让开一点:“卡米尔,麻烦让一下,我要炒菜了。”
炒锅和煤气灶离垃圾桶很近,卡米尔蹲在那里倒也不是很妨碍我,只是我怕待会爆油会溅到他,所以先喊他避开。
“哦,好。”卡米尔很听话,很乖,也不问我为什么,攥着土豆站起来让开了位置,我把油倒进炒锅里,头也不回地说:“站远一点,小心崩到。”
“嗯。”卡米尔很听话,乖乖站在我身后,目光牢牢地锁定在我身上,专注地看着我干活。
这么近的注视,我倒也不至于迟钝到这都感觉不到,但是现在我忙着炒菜,也没那个心情去关注他。
把葱姜蒜都倒进锅里爆香,然后下进白菜……我在灶前忙碌地加调味料,翻炒,全部心思都锁定在锅里的白菜上,也就没注意到身后的视线有多……
黏腻。
这个词语可能不太恰当,但是好像又找不到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他现在的目光。
因为我背对着他,在不直面且很可能并没有被察觉的情况下,卡米尔的视线肆无忌惮地从我身上掠过,固定在脖颈后那一片又一片令人遐想的绯红上。
刚刚因为直面我,还被我故意打趣,卡米尔出于羞耻心理不愿意当面承认自己内心的阴暗,可背后……
他又确实为这些痕迹而窃喜。
因为做饭会不方便,我把散落的头发扎了起来,随便找了个鲨鱼夹固定在头上,防止有头发会在我看不见的情况下掉落。
但因为头发收拾的太利落了,后脖颈被长发遮掩住的痕迹此刻暴露无遗,卡米尔就站在我身后,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残留在我皮肤上的那清晰的咬痕。
像月牙一样的,浅白的牙印。
看到这些,卡米尔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牙齿,尖利的牙磨过皮肉,并不是特别的疼,只是有些痒。
但这只是因为他只是摸了摸自己的牙,他心里有数没有大力地咬,当然就没有疼痛感。
可那么清晰的牙印,可以留下如此明显的痕迹的力度是不可能很轻的,所以……
他好像又伤害了她。
尽管其实已经忏悔过,可再次看到这样的痕迹,卡米尔的内心还是难免焦虑。
为什么……偏偏那个时候失控。
明明……明明以他的自制力是可以……
可是是何艾啊。
对于她,卡米尔一直都无法压抑自己的内心,想再靠近一点,想再接触更多……
在遇到她之前,卡米尔一直都不理解,为什么所有人都想成为alpha。
总是控制不住自己的alpha除了体能好以外有什么值得被追捧的?空有力量却无法控制……不就是无法被束缚的野兽吗?
虽然不理解,但卡米尔也还是想成为alpha,在当今alpha为主权的社会里,不是alpha,意味着要受到很多的偏见。
就像他之前在大哥家一样。
尽管他们对自己都很好,可,成为alpha的他和成为omega的他对雷家来说是两种不同的助力。
前者,可以成为大哥手中的利刃,和他一起面对苦难;而后者,则只能成为强者的附庸,困于一方天地。
卡米尔倒不是对omega有什么偏见,觉得他们的命运只能如此,只是他身为雷家的一员,如果成为omega,就注定只能走贤惠宽容的路。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