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阳穿衣服的动作有些慢,最后站起来的时候,腿得使力,酸胀感更明显。
不过他表情管理的很好,没被祁楠看出什么狼狈模样。
“我先去洗漱。”周淮阳尽量行动正常一些,打开热水,冲了一下脸。
“嗯,饭菜我准备好了。”祁楠跟在一旁,递毛巾。
“好。”嘴里含着牙膏泡沫,回答的含糊。
祁楠从背后环住周淮阳的腰,把头埋在发丝里,深深地吸气,迷恋道:
“真好,每天都能见到你。”
“粘人。”周淮阳吐掉嘴里的漱口水,说道。
“不能觉得我粘人就赶我走。”祁楠闷闷道,周淮阳觉得他的语气好笑,捏了一把他脸上的软肉,“唔。要亲亲。”
祁楠两边的腮帮子都被捏住,说话模模糊糊,求亲亲三个字声音都变了。
“不亲,吃饭。”周淮阳拒绝道。
“就亲一下好不好?宝宝,”祁楠没能如愿,抱着周淮阳撒娇蹭脸,“亲完再吃饭。”
周淮阳打了个哆嗦,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祁楠,说:“别太肉麻。”
“不喜欢这个称呼吗?”祁楠微微瘪嘴失落道,“他们都是这么喊自己喜欢的人。”
“也不是,也不那么反感。”
“那就是也不喜欢了。”
“淮阳,你喜欢我怎么叫你?哥哥?或者老公?”祁楠睁着眼睛期待道。
“!啊?”周淮阳被那个称呼震的不轻,“你,你都在哪学的?最近是不是跟那个苏序还是苏西混了?怎么都学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哥哥和老公这两个词从祁楠口中叫出来,好奇怪,声音带着磁性,周淮阳耳朵都听酥了。
“嗯,他们说爱人之间应该有专属称呼,我也想有。”祁楠说,“你是不是喜欢我叫你哥哥?还有老公,刚刚你的身体紧了一下,然后心跳也加速了。”
哥哥,好亲密,老公,好羞耻。
“叫名字就好。”周淮阳眼睛转开,有些念不出口。
“你低一下头,亲完去吃饭。”他决定将就一下这个脑子里东西装的越来越杂的人,扯着祁楠的衣领踮起脚尖,轻轻碰了一下他的唇瓣。
一触即分,周淮阳松开他的衣领,下一秒,却被他掐着腰,抱上了洗手台。
“再亲一会,哥哥。”祁楠说完这句话,便不等周淮阳挣扎,径直亲了过去,“嘴唇是甜的,像果冻一样,舌头像,含住就不想放开,怎么办?”
祁楠边亲边贴着周淮阳的唇瓣感慨,呼吸缠绕在一起,让周淮阳垂在一旁的手捏紧了台沿。
祁楠叫的哥哥和周淮年叫的完全不一样,就像麦芽糖一般甜腻,听起来像是泡在糖酒里一样,又甜又醉人,半边身体都酥了。
这人在自己面前一点形象都不在乎了,怎么这么能引诱人?
“还要不要吃饭了?饿一天了我。”肚子隔着肚皮发出抗议声,周淮阳手绕过祁楠的肩膀,扯他后脖子。
祁楠眯着眼睛不舍的离开周淮阳嘴唇,用力抱紧他的身体,揉了揉。
然后放开,抱下洗手台。
吃饭的时候,周淮阳想起昨天自己对老师发了脾气,连忙用手机发了封道歉邮件过去。
对方也是为他好。
“那张破纸被你藏哪了?”周淮阳放下手机问道,刚起床就没见到了。
“收起来了,”祁楠说,“不过我真的很想把它摆到我们床头,可不可以?我保证以后只看不碰。”
周淮阳现在冷静下来,就发现昨晚的情绪来得太莫名其妙了,太幼稚了,发泄过后好了很多。
“随你,”他撑着脑袋无所谓,又想起昨天那根祁楠绑自己的布条子,说,“把那根布条给我烧了,以后不许再绑我,知道没?”
“好,”祁楠摸了摸周淮阳手腕上青紫色痕迹,眼里满是心疼自责,“以后都不那样做,昨天淮阳太诱人了,没忍住。”
该死,怎么又扯到那上边去了,自己也就干了那么一次,便被折腾成那样。
“是你定力不够。”
祁楠摇头:“对你没有定力一说,只要是你,什么样我都忍不住,昨天更是。”
这个话题不正经,转移吧。
“抽屉里面有一根红色的布条,上面还系了半块土黄色的什么东西,是你的吗?看着很旧了。”
昨天拿绳子绑祁楠时发现的,差点扯错了,摸了摸,质地是一种很旧的粗硬感。
“嗯,我的,是半枚铜钱。”
“铜钱?都模糊不清了,有什么用吗?”
祁楠放下筷子,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周淮阳。
“四年前,我去了那座寺庙,南阳后山的那座。”
周淮阳的眼神变得恍惚起来,“是那个红绸啊。”
……我们这里有个习俗,红绸写上祈愿,绑上一枚铜钱,一半寄与常青树,一半系于手腕上,见想见之人,达所求之愿。………
“嗯,我求了两根。”
“别人都只求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