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洲儿?”
“我若是说我是又如何?”
拓跋川洲笑着看着近在咫尺的云梦仙。
云梦仙听见此话失神片刻,随后瞬间反应了过来。
“不!你不是!”
说罢云梦仙便想继续用力,但是看见那张因为自己过于用力而变得有着狰狞的脸庞,她还是心软了。
松开手,拓跋川洲重重的落到了地上。
拓跋奎来到了云梦仙轻轻地抱住了她,再次看向拓跋川洲的时候,拓跋川洲清楚的看见了对方眼中露出的纯粹的杀意。
看见这股杀意的瞬间,拓跋川洲身躯一震,竟全然忘记了反抗和躲避。
这就是化虚境修士吗?
“啊!!!!”
一股痛彻心扉的惨叫自屋内传出冲破天际。
拓跋川洲痛苦的抱着头蜷缩在地上,这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疼痛,直击灵魂,痛苦程度难以想象。
“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的杀了你,洲儿受的苦我会让你千倍百倍的偿还!我要让你生不如死!”
这不是来自一位宗主的杀意,而是来自一位父亲的恨意。
就在拓跋奎即将再次动手的瞬间,拓跋川洲沉睡的灵魂突然浮现在了拓跋川洲的身上。
在看见此灵魂的瞬间,拓跋奎再一次失了神。
就在那道攻击即将落到拓跋川洲身上的时候,云梦仙反应了过来,她纵身来到拓跋川洲身前替他挡住了。
“仙儿!”
云梦仙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转身看着拓跋川洲的灵魂,她能感受到他并没死,只是沉睡了。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想要抚摸拓跋川洲的灵魂,嘴中呢喃着拓跋川洲的名字。
就在她即将碰到灵魂的瞬间,林行将其收了起来。
看见灵魂被收起,云梦仙心中咯噔一下,一种巨大的悲伤再次袭来,悲伤过后便是无尽的怒意。
她怒视着拓跋川洲,紧咬牙关,脑中纵有万般问题,但到了嘴边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拓跋奎叹息一声来到了云梦仙身边安抚了片刻后看向林行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来此?吾儿到底如何了?”
林行轻笑一声,忍着余痛站起身道:“宗主不必对我如此戒备,我对御兽宗并无恶意,至于为何要侵占拓跋川洲的身体,那纯属他自找的,令郎在外面何等样子就不用我描述了吧。”
听见林行这么说,拓跋奎心中已有大概,早就想给拓跋川洲说让他在外面不要太放肆,会给自己招来杀身之祸,但是还是晚了。
“我有一事不明,有天长老护卫,你是如何得逞的?”
“呵,老虎再强总有打盹的时候,更何况拓跋长老当时没时间管他。”
听见林行这么说,拓跋奎瞬间便回忆这些时间发生的事情,很快便联想到了之前花影会的暗杀。
“之前那场暗杀是你做的?!”
“从一开始我要求的就不是暗杀拓跋川洲,至于他们为何会对拓跋长老有如此大的杀意,可能是他们有私仇吧。”
“拓跋天.....原来是这样,唉!都是报应啊!”
“报应?”林行没想到拓跋奎会说出这样的话,何来的报应,报应的对象又是谁呢?是拓跋天吗?还是拓跋奎?
拓跋奎叹息一声,将当时的一番恩怨娓娓道来。
数百年前,拓跋天在御兽宗内还是一个无名小卒,修为低下,天赋平平,与普通的弟子一样在苦苦修炼,争取有一天突破大道,成为令人敬仰的存在,但是奈何他的天赋实在是太过平庸,导致他的修为一直很稳固。
当时,花影会截杀拓跋天的那名女子花影瑞雪,本名拓跋瑞雪,是御兽宗的本家人,是当时宗主的亡弟之女。
由于当时的宗主拓跋永权对其亡弟十分愧疚,于是十分宠爱他的这个侄女,导致拓跋瑞雪就有些跋扈。
但高贵的公主和平平无奇的弟子本无瓜葛,但当时拓跋永权为了快速提升年轻一辈人的实力,设立了一古怪秘境,此秘境内机关众多,妖兽横行,虽可快速提升实力,但存活者十中有一。
当时拓跋天为了快速提升实力,选择了进入秘境。
在没见识到秘境的可怕之前,拓跋天还信心满满,希望能在里面得到奇遇,但是当他进入秘境,听见四周源源不断响起的惨叫声后,他近乎崩溃了,进来以后遇见的每一只妖兽都比他强大太多太多,若不是他运气好些,他都支撑不到崩溃的时候。
“拓跋奎!你不得好死!”
“啊!!!”
痛苦的惨叫声不绝于耳,令昏迷的拓跋天赫然惊醒。
醒来以后,他顿时觉得还不如不醒呢,因为在他前面的是一张张狰狞的面孔,他们七窍流血,身体仿佛被抽空了一般。
再往前看去,一个人被狠狠的摔到了地上,他的眼中充斥着恐惧,他的脸正好对上了拓跋天的眼睛。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拓跋天,不由得发出一声尖叫,全然忘记了周围还有一人在。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