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别激动。”
看到自己的同学们露出震惊到激动的表情,李琦连忙压了压手掌说道。
“真的假的?”
“冠军侯!”
“是我们想到那位吗?”
在这种气氛的渲染下,所有人说话音量都变小了。
他们自以为说得足够小声,但张麒麟和谢谷陵可都不是常人,他们声音压得再低也逃不过两人的耳朵。
张麒麟看向谢谷陵近乎要将躺椅捏碎的手,“破坏家具要赔钱。”
“我没用全力。”谢谷陵轻笑道。
“是认识的人?”张麒麟又道。
谢谷陵轻叹一声,“我今天莫名的想起他来,没想到马上就听到有人要探他墓的消息。”
“就像冥冥之中有人告诉我,得去护着他的墓。”
莫要让人扰了他的清静。
谢谷陵起身走向店外,他要回到自己的卧室去,那里有机关可以前往他设计的地下室。
张麒麟静静的看着他离开。
那群学生还在聊着,只是话题越聊越远,变成了聊当年要是霍去病没死,大汉会是什么样的光景。
没一会,胖子和吴天真端着菜从厨房走了出来并对张麒麟招呼道:“小哥,帮忙把水果端一下。”
总共就做了两桌菜,其中还有两道开胃菜和水果,在胖子和吴天真的配合下,除去比较需要时间的煲汤,其他菜都已经出锅。
这时,众人才发现他们已经聊了近一个小时,饥肠辘辘的众人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
等菜上完,吴天真皱眉走到已经回到收银台的张麒麟身旁。
“小哥,谢谷呢?”
“回房间。”张麒麟说着目光扫向地面。
“我们也要开饭了,他怎么回房间了。”
“我去叫他。”
吴天真说着就往店外走去。
店的后面是他们的住所,从小院的栏杆门可以去到他们的住所。
当然那个院子也有另外一个门。
在张麒麟已经明确表明谢谷陵去了地下的情况下,吴天真自然不会到谢谷陵的房间找人。
他回到自己房间,然后下到地下二层。
作为活人活动的场所,谢谷陵自然不会将这个地下室设计成墓室的样式。
但为了地下室的安全,防护用的机关谢谷陵一个也没少装。
即使吴天真知道全部机关也知道前往目的地最近的路径,他每次进出都需要使出浑身解数。
等他终于找到谢谷陵,就发现已经平和了许久的某人已经收拾好了东西一副要离开的模样。
“谢谷?”吴天真疑惑。
今天早上这家伙不还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坐在湖边发呆吗,怎么现在突然就要离开。
“我得离开一趟,至于原因……”谢谷陵也没隐瞒,直接将刚刚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霍去病,冠军侯,他跟你有什么关系吗……”吴天真先是迷茫,不过没等谢谷陵会他,他就想起早上谢谷陵讲的故事。
他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将两者联系在一起,但仔细回想霍去病的生平,又隐约能和谢谷陵故事中待在陈家的外姓小孩挂上勾。
吴天真没有犹豫,直接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所以你说的那个没去陈家族塾而是由你单独启蒙的孩子是冠军侯霍去病?”
“霍去病、去病。”谢谷陵轻叹一声,“我当他老师那会,他才四岁多。”
“他的身世在陈家不是什么秘密,复杂的身世让陈家人不会亏待他,但对他也算不上好。”
“不过陈家那种家族,骨子里就带着一股清高,看不上去病这种出身的孩子也能理解。”
谢谷陵说“清高”一词时,话语中带着一种难以忽略的轻蔑。
吴天真觉得,谢谷陵要说的不是什么“清高”而是“傲慢”。
而且他嘴上虽说着理解但对陈家的行为明显不屑。
这也能理解。
真的清高,又何必娶卫少儿。
“那时,在陈家中和他说得上话的除去卫夫人就剩下我了。
也因此,他并不爱待在陈家,经常缠着卫夫人和我带他出去玩。”
“一个月的相处让我动了恻隐之心,也就没按计划离开陈家,而是留在陈家陪着他。”
“我没什么大才,但“君子六艺”也算学得不错,所以在启蒙时我也会结合着教导他。”
“不得不说,有些才华是天生的。”
“我给他讲其他东西,他虽能听进去,但表现也只说得上中规中矩。”
“但只要一谈起兵法相关,却总能举一反三。”
“在和他相处了两年后,他的舅舅将他接离了陈家,我没接受他的挽留选择离开。”
“事实上,从那天后我就没再见过他了。”
他们相处的时间不长,但那鲜亮的生命却在他的世界留下了永久的痕迹。
只是他认识的从来都是在陈家的外姓孩子,而非威震匈奴的冠军侯。
再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