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拉克斯策划的假死游戏像是一场肆虐全璃月的风暴。
璃月港中立即各种传闻四起,但没用多长时间,嘈杂的议论逐渐汇集成了一个声音。
怀疑的目光随之望向了掌管璃月的七星。
作为尘世七神之中最古老最强大的神灵,帝君遇刺,七星为何会将嫌疑推给观礼的凡民?
这世上又有多少力量,竟然能刺杀帝君?
在这场对神明犯下的滔天大罪中,掌管璃月的七星,究竟在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种种的猜疑将璃月七星一度推上了风口浪尖。
而在这一切的背后,若是没有其他势力在推波助澜,恐怕不会进展地如此神速。
摩拉克斯亲自完成了这场游戏的开幕,真正的风暴还远没有开始。
璃月港中仍是如常的繁华热闹,人们都在谈论着请仙典仪中发生的事。
突如其来的变故,还没有深刻地影响到璃月人的内心。
罗布尔将一页短信和他与摩拉克斯仙体的合照一并装入了信封中。
随后他起身去了往生堂。
按照璃月的风俗,人们一般避免与往生堂的子弟交谈。
往生堂的人也一向习惯如此。
门前被称作摆渡人的仪倌,直到罗布尔第二次打招呼时才明白过来他是在对自己讲话。
“你是在向我搭话吗?”摆渡人疑惑道。
“你是外来人吧,还是说,你是什么‘别的东西’?”她接着道。
罗布尔回答:“没错,是别的东西。”
摆渡人竟然一点也不惊讶。
“果然吗,我是代替他人直视死亡之人。我与你来时的一切毫无牵挂……”
罗布尔一听就明白过来,对方是把自己当成鬼魂了。
他连忙打断摆渡人的话,“我来找钟离先生。”
“钟离先生?”摆渡人愣了一下,随后道,“钟离先生最近在出差,还没回往生堂。”
罗布尔心想,钟离确实在出差,而且还接了个大活儿。
罗布尔把信封取出来,仔细地像琴团长那样把信封的每一个角都抚平,然后交给了摆渡人,“等钟离先生回来后,请帮我交给他。”
摆渡人点了点头,将信封收好,“彷徨的人,请离去吧。”
用的还是对待鬼魂的口吻。
离开往生堂之后,罗布尔又将目光望向了高悬天际的群玉阁。
凝光下令封锁消息,而且将摩拉克斯被称为仙祖法蜕的仙体藏匿,阻止任何人靠近瞻仰。
连罗布尔都有些好奇凝光的目的。
正如北斗船长所说,凝光并不是一个足够坦率的女人,但至少对璃月来说,她值得信赖,尤其是在这个混乱的时刻。
纵观璃月数千年的历史,魔神、仙人们纷纷离去,这是不可挽回的趋势。
但罗布尔还记得,即便是古时的归离原,每位仙人离去时,都会有一场盛大的纪念仪式。
就连已经逝去了千年的移霄导天真君还会在海灯节中被人类纪念。
为什么贵为岩王帝君、尘世七执政之一,众仙之祖的摩拉克斯在逝去后,竟然连七星都无暇顾及这一项传统,而是将他的仙体仓皇藏匿。
此刻的凝光,会不会正站在群玉阁的石台边缘上,用那双朱红色的眼眸俯视着这片土地上陡然发生的巨变。
罗布尔漫无目的地行走在璃月港的街道中。
璃月港在七星的治理下形成的复杂秩序仍然有条不紊。
商贩、茶馆、商肆、酒店中,除了人们在交谈中流露出的担忧与疑虑,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据说在繁荣、勤劳、黄金的指引中,正是因为有七星对璃月的统治,在提瓦特诸国捣乱的愚人众常用的外交手段才会在璃月施展不开。
与神同行,三千七百年的国度,或许也到了摩拉克斯该放手的时候了。
不知不觉间,罗布尔已经走到了吃虎岩。
再往前不远,就是万民堂了。
还相隔很远时,罗布尔就看到了万民堂前有许多南十字的船员。
但他看了看,万叶和北斗都不在其中。
南十字船队作为武装船队,也是璃月贸易之网中不容忽视的一环。
这回碰上了帝君遇害这种大事,璃月未来的商业动态都被瞬间打乱。
在帝君逝去这个事件彻底尘埃落定之前,璃月港内的许多贸易活动,包括南十字船队,大概都会停下来静观其变。
香菱被几个船员簇拥着,一声声的香菱阿姊的叫着,看到罗布尔过来,她惊喜地打招呼,又带着一点嗔怪道,“罗布尔,你终于想起来万民堂了!”
“刚回来,有太多事要处理。”罗布尔挠了挠头道。
看来香菱已经从南十字船队这边知道了自己随行回璃月的事。
人类会因为久别重逢而欢喜,罗布尔想,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声不响地永远离开了提瓦特,会不会有人为他哀伤呢?
对于他的魔神朋友,罗布尔没有太多的指望,在魔神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