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萨克斯待了三四天后钟苏寒就准备带姚落杉跟骆宽回去了,跟姚落杉下棋的时候将明天回去的消息告诉了两小只。
姚落杉拿着棋子琢磨棋盘上的布局,有些吃惊的看向钟苏寒:“万信那边搞定了?”
“审批还没下来,但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钟苏寒瞥了一眼在旁边喂姚落杉吃水果的骆宽,嘴角抽动,怎么觉得昨天杉杉跟着出去了一趟,自家蠢弟弟更像狗了?
“骆宽啊,你别总是给杉杉吃,我也想吃。”
骆宽假装没听见,将剩下的几块一口气全部塞到了姚落杉的嘴里,然后面无表情的开口:“没了,阿姐要吃再让保姆切点吧。”
儿大了不中留啊……钟苏寒用眼神谴责了一下弟弟,“那你让保姆给我切去。”
骆宽充耳不闻,盯着腮帮子鼓鼓囊囊、因为满足而微微眯起眼睛的姚落杉看,在对方全部咽下去后开口问道:“葡萄吃不吃,早上刚刚摘回来的,很新鲜也很甜。”
“紫葡萄吗?”
“嗯。”
“吃。”
钟苏寒意味深长的目送重色轻姐的弟弟去洗葡萄,“他怎么越来越像你的狗了?”
“昨天回来就这样了。”姚落杉歪着脑袋盯着棋盘,“我最近都没做什么,嗯……他再听话也不会在平时的时候把玫瑰领章给我。”
那个领章就像是他的底线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肯彻底交给自己,只肯在有危险的时候作为不会背叛自己的证明,短暂的戴在她的身上。
这场游戏,十年了姚落杉还没赢过骆宽。
“他会愿意给你的,在不久的将来。”钟苏寒轻笑着下了一子,彻底结束了这场战局,“你输了。”
“啊啊啊……再来再来!”姚落杉双手揉着自己的发丝,将乖乖的头发揉的凌乱不堪,像只炸毛了的小狐狸一样,气呼呼的十分可爱。
钟苏寒捏住她的鼻子,“虽说喜欢跟性别没关系,但是你什么时候告诉骆宽你的女儿身?”
什么时候……姚落杉脸颊微微泛红,下意识的往后缩,眼神闪躲,若是有狐狸耳朵此刻也一定是耷拉下来的。
“如果、如果真的跟性别没关系,那么我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关系?”她忽然理直气壮起来,连声调都高了不少,“再说了,谁喜欢他了,他是我的狗,乖乖听我的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端着葡萄过来的骆宽刚好听到这句话,内心密密麻麻的像针扎一样,是在忍受范围内的疼痛,但是不舒服,又说不出来为什么听到这句话会不舒服。
他坐回原来的位置,将切好的桃子放在钟苏寒的手边,拿起一颗洗好的葡萄剥皮,只留下指尖捏着的那一点,递到姚落杉在嘴边,“张嘴。”
姚落杉耳朵通红,她不知道骆宽听到了多少,现在这个反应又是高兴还是不高兴,酸甜的葡萄递到嘴边下意识的张嘴吞下。
淡粉色的嘴唇触碰到指尖,柔软的触感顺着神经传入大脑,骆宽张开手接住她吐出来的葡萄籽,内心起了一点波澜,但不多。
反倒是姚落杉,脸颊泛红、心跳加速,假装忙碌的快速将棋盘上的棋子收纳,然后催促着钟苏寒再来一局,内心慌乱可见一斑。
钟苏寒觉得有意思就笑了起来,获得姚落杉不满的眼神一个,骆宽疑惑的眼神一个。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有意思的事情。”
她努力憋着笑,失败了,被姚落杉恼羞成怒的用棋子砸了,彻底笑了起来。
骆宽:?
漂亮小少爷怎么炸毛了,赶紧再塞一颗葡萄顺顺毛。
姚落杉心思纷杂的嚼着嘴里的葡萄,一只手去揉红彤彤的耳朵,低头紧盯棋盘不去看身边的人,生怕眼中的悸动被人发现,嘟囔道:“哼,木头。”
骆木头毫无自觉的剥葡萄,总觉得自己剥一个对方吃一个效率不够高,干脆一口气剥完慢慢喂,这样还能看到漂亮小少爷嘴巴鼓鼓囊囊的样子。
可爱,爱看。
钟苏寒不喜欢告别,第二天天不亮就带着姚落杉跟骆宽上了银翼,在驾驶室里发现了满满一箱子的玛德琳。
玛德琳的制作麻烦,黄油要融化,面糊要冷藏一个晚上,烤箱温度跟时间要调整两次,现在是凌晨五点钟,谢莺是几点起来给自己烤的这一箱子的玛德琳?
钟苏寒蹲下拿起一个,拆开包装缓缓送入口中,嘴角勾起一抹微笑,跟坐在驾驶室里的姚落杉说道:“走吧。”
“真的不跟伯母他们说一声吗?”姚落杉推进引擎缓缓启动飞船,她已经能很熟练的驾驶各种大小飞船了。
“他们已经知道了。”钟苏寒笑着走到驾驶边上,将一块玛德琳塞到她的嘴里,“走吧,早点解决我们早点回来。”
“好!”
谢莺站在房间的窗户边上,拉开一条缝看着银色的飞船缓缓起飞,捂嘴不让哭泣声溢出。
她身后白冷山听到细微的呜咽声,起身抱住自己的妻子,“别担心,都这么多年了,她对虫子的了解比对你的了解多。”
“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