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麦师傅的牵头下,避难所自治委员会的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他们花了一整天的时间梳理了战后避难所面临的问题,按重要性从高低列出了解决规划。
每一个问题或每一项规划都有专人负责,比如恢复生态农庄问题,对幸存人口进行详细普查、尽一切努力恢复局部通讯,全面检查能源系统,生态循环系统并排除隐患等等。
一共列出了二十六大项,也设立了二十六个临时项目组,各组按重要性先后开展工作,还是很有层次感的。
诸事都开始重新走上良性运转,但我们依然无法松懈。
因为还有一个南格。
东西格打的昏天暗地,南格偏安一隅,从头到尾都没什么动静,哪怕是以劝和的名义派几个探子过来也好,可是什么都没有。
这很不正常,之前,我们一直都在紧张的逃命或战斗,实在腾不出精力思考如何对待南格的问题,现在必须要摆在日程上了。
“是不是要派出联络员或者使者,以通报东西格合并为名,看看南格究竟是什么状况?”有人建议。
“早在东西格火拼之前,就有南格被长顺武装渗透的证据,联络员此行是非常危险的。”
“不如在边界向他们发出邀请,或者让边界士兵直接通报一下情况更简单。”
“这个法子行不通了,战斗中期,端木已经让人封闭了我们和南格间的两条通道,西格好像也类似,但在第二层有一条通道例外,至少没有被完全堵死,可是我们的武装巡逻小队曾向他们发出过礼貌性的问候,没有得到回应。”
“没有封死是什么意思?”
“就是用一些铁丝和钢筋简单隔断,没有用混凝土封堵,长顺人还在的时候,双方边界的士兵还能透过铁丝网的缝隙看到对方。”
“情况不是太妙啊。”
麦师傅点点头,若有所思。
而我的判断则更倾向于凶险,南格如此反常,大概率说明他们也被长顺武装给控制了,在东西格与长顺之间的混战最激烈的时候,他们可能因为力量不够在蛰伏。
倘若置之不理,任其发展,后果是难以设想的。
但这一切只是猜测,没有实质证据,也无法说服所有人。
讨论到最后,形成两派意见,一派比较保守,能不打仗,尽量不打仗,想尽一切办法与南格取得联系。
毕竟,避难所脆弱的生存条件再也经不起破坏了。
另一派比较激进,建议利用那个唯一通道向南格投送慰问信,并邀请南格派代表参加新成立的避难所自治委员会。
如果对方拒绝,或者超过期限不回应,委员会则应该采取强制措施,包括武装进入南格等手段。
麦师傅干脆将两派意见糅合在一起,按日程和事件发展一步步采取措施,先联系,五日内联系未果,投送慰问信、邀请函,五日内未收到回应,派先遣队占领南格的边界的哨所。
与此同时,麦师傅强调,抓紧一切时间备战,刚刚打过仗,委员会治下至少拥有五百名可以立即投入战斗的士兵,麦师傅建议再动员三百人。
其次,抓紧恢复武器修理和简单再生产,不仅仅为了准备南格的战斗,还要预防地下城的武装势力,吴叔和端木逃走后的隐患很大。
最后,还是封堵漏洞,派出一支有力的工程队,按照地图检查所有与南格连通的甬道、坑道,再封堵一遍,只保留半封闭的唯一通道。
委员会的成员超过半数通过了麦师傅的提议。
散会后,麦师傅将我们几个自己人召集起来单独开了一个小会。
这恐怕是东西格连续战斗以来,我们自己人聚的最齐的一次。
麦师傅、田金禾、黑玫瑰、苑珂、老林、豆豆和小媛,再加上我,一共八个人。
大家看上去气色都不错,尤其老林,最近这段时间恢复的很好。
“咱们难得聚在一起,说几件要紧的事,大家心里有数就好,新成立的委员会非常脆弱,这样的聚会以后会尽量避免。
“首先通报寻找耿队的情况,混战持续的这段时间,大小战斗近百次,没有发现耿队的任何踪迹,抓住的最有分量的俘虏是罗长顺的大侄子和端木的亲信老五,经过审问,他们都不知道耿队的下落。
“下一步,借着人口普查,再全面彻查一遍。”
“其次,关于南格,我个人意见还是要快速武力拿下,避免夜长梦多,而且我怀疑东格忠于吴老的一部分死硬分子应该在开战初期就混入了南格,总之,不能拖。
“但是为了安抚委员会,战斗也不宜大张旗鼓,我会制定详细的突袭作战计划,到时候会单独通知相关人员。”
“最后一点,整个避难所稳定下来以后,我建议去地表,一是熟悉环境,另一方面是寻找我们的人,在地下世界待了太久,我们会陷入一种不能自拔的危机综合征,我想说的是不应该忘记自己的使命,大家有什么想法都可以通过阿火告诉我。”
麦师傅的意思很明确,而且暗示这段时间我都要跟着他。
散会后,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