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长张凌云等卞枝梅多客厅出来,才上前问道:“卞处长!收复库伦城后,下一步是收复赛音山达和温都尔汗,我打算各派一个团去就够了,但有的旅长认为应当各派一个旅过去,否则可能攻不下来,但我们总共只有三个旅加一个炮兵团,分兵太多,对防守库伦带来危险,毕竟五万敌军只击毙俘虏了一万多人,其余只是逃走了,随时可能反扑,我想问问卞处长的意见。”
卞枝梅看了看墙上地图,道:“离开北唐之前,总司令说过,蒙东省有五个地方必须第一时间拿下来,除了库伦、赛音山达和温都尔汗之外,还有北面的乌伊勒和东面的中前城,都要派兵控制,这四座城守军抵抗微弱,各派一个团足够了,只是行军途中,要防备蒙匪伏击,取下这五个城市后,再逐步推进到县、乡、村。兵力不够没关系,北唐那边还有后续的三万多二线部队过来,都是从各地警备师中抽调过来的。”
张凌云皱起眉头,沉声道:“总司令此举莫非是想彻底掌控蒙东省不成?北洋政府岂能应允此事?听闻新上任的直系政府与我军关系颇为紧张啊!”
卞枝梅眼神坚定,毫不退缩地回应道:“蒙东省乃是我等历经血战方才夺取之地,理当全面掌控于手中。直系政府与我等关系不佳又如何?大不了一战罢了!昔日皖系军阀当权之时,我等亦曾经历过无数次战斗,如今我军坐拥五十万雄师,就连沙俄那数百万布党之军队也不敢轻易挑起战端,直系那点兵力岂敢前来送死?”她的声音充满了自信和果敢。
在一旁的孙晓铁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声说道:“这几年来,蒙东省一直处于北洋政府的统治之下,但百姓们却生活得苦不堪言,贫困潦倒到了极致!不仅如此,外部还有白匪不断地入侵,内部又有蒙军的叛乱,这种情况已经持续太久了!早就应该将蒙东省收回来了!这次蒙古贵族造反并建立自己的国家,正是我们收回蒙东省的绝佳机会啊!否则,如果再任由其发展下去,老百姓们恐怕都会逃离这个地方,六年前蒙东省还有几十万人口呢,可如今却连十万人都不到了。而且,大部分人都聚集在库伦、赛音山达等少数几个城市里,其他很多地方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看不到。”
上午九点半的时候,曹仲珊满脸怒容、气势汹汹地闯进了总统府办公厅。由于没有提前通报,外厅的办公厅主任和秘书试图阻拦,却被他身边那些强悍的警卫粗暴地一把推倒在地。女秘书摔倒时发出了一声刺耳的尖叫。
与此同时,他的弟弟、直隶督军曹四英也跟着他一同进入了内厅。此时,正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徐总统,看到他们突然闯入,心中一惊,急忙紧张地站起身来。
曹仲珊将一份电报狠狠地甩在徐总统的办公桌上,然后对着徐总统严厉地吼道:“那个可恶的黑匪狄雄竟然胆敢出兵占领蒙东省!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这简直就是公开造反啊!恳请大总统立刻下达命令,让我们直系军队出征讨伐,平定这场动乱!”
徐总统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他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委婉一些,说道:“曹巡阅使啊,您是不是有些误会呢?这次蒙东省蒙古贵族叛乱,他们可是公然打出了蒙古国旗号,对北洋驻军发起了疯狂的攻击。褚其祥将军迫不得已向北京发出求救信号,而我作为总统,自然要想办法解救他们。当时,我请求邻近四省的督军出兵援助,但结果呢?没有一个督军响应我的号召!唯独北海省的狄督军,他毅然出兵,成功救下了褚其祥等一千多名官兵。所以说,这怎么能算是造反呢?”
徐总统顿了顿,接着说道:“曹巡阅使,您可不能听信那些不实之词啊!狄督军的义举,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如果这样的行为都被视为造反,那以后还有谁敢挺身而出,拯救国家于危难之中呢?”他一边说着,一边注视着曹巡阅使的反应,希望能够平息对方的疑虑和不满。
直隶督军曹四英一脸愤怒地说道:“就算他是平叛,平叛结束后也应该按照常理退回北海省才对。可如今倒好,不但没有撤退,反而调遣了更多的军队进入蒙东地区,并且占领了所有的城市!难道蒙东省是他们家的吗?想占据就占据?他已经霸占了三个省份,难道还不满足吗?这未免也太过贪心了吧!”
曹仲珊拍案而起,愤怒地说道:“咱们历经千辛万苦才击溃了皖系那帮杂种的军队,好不容易将徐树铮那家伙从蒙东省督军的宝座上给拽了下来,可如今倒好,狄雄这小狐狸却想趁机坐收渔翁之利,妄图摘取胜利的果实,他算哪根葱啊?督军的位置本来就僧多粥少,我手底下还有好几位出生入死的兄弟都没能得到这个职位呢!”
徐总统心里很愤怒,心想:你曹仲珊又不是曹操,凭什么督军的位置都让你兄弟做?但嘴上不敢说出来。皖系失败之后,全国大部分省的督军都换成了直系的人,比如陕西督军换成了阎相文,湖北督军换成了肖耀南。皖系的总理靳云鹏,也投靠了曹仲珊,才保住了总理位置,在国会中直系支持的政学派击败了皖系的安福派,成为国会第一大派,因为许多安福系的议员投靠了政学派。
徐总统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怎么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