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女孩子的心思哪是他刻意不戳破就甘心不提的。
周晚轻跟他磨缠了半天,索性将头靠在他肩膀上休息。
周受安以为她不再纠缠,也便没再说。
过了一会,靠在肩膀上的人突然开口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娶我。”
周受安低头看她一眼,说:“为什么?”
“我也不说。”周晚轻冷哼一声,周受安跟着一笑,抬手轻轻摸了摸她的头。
周晚轻顺势抱着他的手臂,语带满足地道:“无论是什么原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是一家人,我是你老婆,这就够了。”
周受安低头看了眼挂在手臂上的人,没有发声。
*
怀桑来到新西兰一个月,新家总算被她收拾地差不多。
房子是黄子豪之前就帮她租好的,上下两层的建筑,二十多年的房龄,不过保养的还不错,房子前面有个打理得很好的小花园,隔壁是一对浪漫的法国老夫妇。
周末,黄子豪过来帮怀桑送了两件国内的快递,怀桑最近在网上买了不少东西装饰新家,有些大件的不配送要自己开车到镇上取,怀桑还没买车,只好麻烦黄子豪。
放好快递,她留他晚上在这里吃晚饭。
黄子豪穿一条浅色亚麻裤,一件浅蓝色休闲衬衫,闻言倒也没跟她客气,说声好呀,便自顾自到一旁的冰箱拿水喝。
他这阵子常来,比在自己家还熟悉。
怀桑转身到厨房做饭,她今天打算做中餐,昨天刚去了一趟超市的,冰箱蔬菜都是现成的。
怀桑到冰箱里看了眼,挑了几样不经放的拿出来到那边忙活。
黄子豪闲着没事,一个人端着杯子走来走去,在她跟前瞎转悠。
看到门口放着的一双男鞋,他道:“你上次跟我要旧鞋子,就是为了这个?”
怀桑住的这个镇治安还算不错,院子里装了监控跟警报,可毕竟人生地不熟的,她一个女孩子,出门在外还是多加点小心的好。
加上她这个人性格如此,“只是以防万一。”怀桑随口解释。
黄子豪道:“其实你真的可以住我那里,我那房子大,平时我在公司不回来,就你一个人在家,现在你一个人又要租房又要打扫,不累吗?”
黄子豪现在住的房子是之前父母置办的产业,加上院子有五六百平,只有他一个人住,几间客房都空着。
他本来想着怀桑过来到他那里住,谁知她坚持要租房子,他也只好随她。
不过好在两家离得不远,开车十分钟的距离,他一有空就会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
怀桑道:“反正我闲着没什么事,打扫卫生又不费什么功夫,还能解解闷,这里挺好的,你不用替我担心。”
怀桑刚到新西兰,所有环境都需要重新适应。
忙碌了那么久,突然闲下来,人难免会胡思乱想,干点活对她来说反而是好事。
“随你好了。”
黄子豪没再坚持,他端着水杯,懒洋洋靠在的门框上,隔着中岛看怀桑在灶台忙活,怀桑穿一件简单的白t跟灰色家居服裤子,头发松松绾了个马尾。
黄子豪之前还担心怀桑开了酒吧会学坏,现在发现他的担心完全是多余。
在怀桑混了一年多夜场,丝毫都没染上风尘,看上完完全就是个学生。
不过仔细算下她年纪也不大,休学一年多,今年也才二十一岁而已。
“你打算在这里住多久?”黄子豪道。
“不知道,可能会待一阵子,要看那边的情况。”
怀桑出来这一个月,消息完全封闭,之前的电话卡也没再用,只偶尔从社交媒体上看到一些江市的情况。
这段时间赵商年的人一直在找她,尽管黄子豪替她办了假证件,他一时半会找不到这里,可她还是有点担心,打算在这里多住一阵子。
“怎么了?有人查到你?”
黄子豪摇摇头,“没有,只是这些天我一直在想,我把事情真相告诉你这件事,究竟是对还是错。”
当初顾成邺死得突然,他作为顾老师的学生,只是想替他做点什么。
他把原始盘交给怀桑的初衷的确是想替顾老师讨回一点公道,可当她得知怀桑因此不惜退学,跟胡黎申在一起时才发现似乎是他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些。
如果早知道怀桑会为此牺牲这么多,他在想自己还会不会义无反顾告诉她真相。
如果不说,她现在还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学生,可能刚毕业,进了喜欢的歌舞剧院,亦或者正在找工作,总之,不会像现在这样为了躲仇人背景离乡。
怀桑抬起头看着他,黄子豪靠在神上,神情稍显落寞。
“我在想,如果不纵着你做这件事的话,现在你可能会生活得更好。”
容素云留给她的钱,足够她挥霍一生,她大可不必为了他那一丝不甘心做到这一步。
怀桑道:“我们不是说好的吗?是我自己决定这么做的,跟你没关系。”
“话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