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不是神仙。面上为难,摇摇头,“不知道。”
“没事,”陈兵头一偏,就有人送来一沓纸,放在我面前的桌上,“这是他们的信息,苏同志看能不能从这上面看出什么?”
“好,我试试。”低头看着密密麻麻的纸上,有个人信息,也有询问记录。
大多的是对王建强的印象和当天记录,没有多大的用处。
除了一条。
问:在你的印象中,王建强和谁关系不好?
回答的没有居多。
只何建国这人说;我怀疑(划掉)……没事,王建强和每个人相处都很好。
我指着被一条斜杠划掉的“我怀疑”,问:“这里是怎么回事?”
陈兵歪头看了一下,“谁记的?”
旁边有人上前,“是刚来的,叫刘志。”
“叫他进来。”
那人立马去找人,回来时,身后跟着一个小伙,纯真的脸庞,看来刚入社会。
我问刘志关于这条记录的记忆,他回忆了一下,说了当时的情景。
坐在警局里,何建国有些紧张,不时地擦汗,虽然有很多人都和他差不多的紧张,但刘志在叫何建国进去的时候,他问了一下。
“小兄弟,如果有信息举报,会不会有奖励?”
刘志刚入警局,打下手居多,听到他说,疑惑地看他一眼,“按照规定,是会根据情况奖励一笔奖金,数额不等。”
刘志说完,何建国小声嘀咕几声,刘志听不清。
开始询问,何建国都一一回答,直到问王建强和谁有怨的时候,何建国开口说:我怀疑,然后突然沉默许久,头上的汗一颗颗冒出来,全身都有轻微的颤抖。
明显他知道什么。
询问的警察问他怀疑什么,何建国却说没事。
警察又说有任何信息都可以说出来,帮助警察破案,会有一定的奖励。
何建国还是摇头,“我只是想起了建强,死之前,就我和他关系最好,结果没想到他人就莫名其妙死了,很可惜,那么好的人。”
刘志已经把“我怀疑”写在纸上,何建国后面的改口,让他不知道怎么记,问了旁边的警察也就是他师父,说让他划掉就行。
所以,记录上才会有那么一条斜杠。
听完刘志的讲述,我说:“立马去找何建国,他一定知道什么,说不定还能立马破案。”
陈兵没问我为什么,就派人去找何建国。
傍晚的时候,我捧着饭吃得正香,有人推开门,说何建国找到了。
在太平间,几人围着何建国青紫的尸体,沉默不语。
“简直无法无天!”陈兵破口大骂。
我看了一眼,出去了。
陈军在身后,我问他:“法医怎么说。”
“我们这没有法医。”陈军说,“有医生来看过,说是中毒,但具体是什么毒,没有技术可以知道。”
居然没有法医,“哪里有法医?”
“只有市里有。”
“可以把何建国弄到市里让法医看吗?”
“这……”陈军有些为难,回头看见骂骂咧咧出来的陈兵,“兵子,苏同志有事问你。”
陈兵走过来,“问什么?”
“陈队长,可以把何建国弄到市里去吗?”
“嗯?都死了,你……你想让法医来看他的死因?”陈兵做警察几年,看过的事很多,我的想法,他一下子猜到。
只是,“何建国的家属要马上把尸体带回家,至于剖解,他们更不可能同意。”
这个时代,还是落叶归根的想法。这会儿,何建国的家属已经在警局闹了,要领他的尸体回家。
我没想到这个时代,没再说话。
现在只能证明何建国是中毒而死,是什么毒?谁下的?一无所知。
我们刚出医院,就碰见门口吵吵闹闹的。
警察围着一群人。
“我儿子死了,你们凭什么不准我们进去拉我儿子,你们是不是还想一把火把我儿子烧成灰,让我见不到儿子最后一面?啊?”
“我不准你们这么对我儿子,今天我就是要把我儿子带回去,好好下葬!”
声音因为痛苦破了音,尖锐的落在耳边,让人不适。
“老大,怎么办?”
陈兵看着混乱的远方,“让他们进去吧。”
他们没法对何建国的尸体进行尸检,也不能扣着尸体不给家属。
回了警局,陈兵让我们回去。
陈军没动,赖在警局的门口,坐下屁股都不挪一下。
陈兵扯了扯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