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明知道司酥去世的事实,每当我看到幻想中的她,仍然会抱着侥幸的念头,悄悄的告诉自己,这就是姐姐,她还活在我身边。
谎话说的多了,就连自己都信了。
我肯定是病了,而且病得不轻。
在坐车的时候,我想着等过两天,再去洛芙心理诊所找丁医师看看。
错过上班高峰期,地铁里的人不是很多,许多座位空着。
在我对面有个大妈推着婴儿车,婴儿也知道出门玩耍,咬着手指头开心的不行。
还有一对情侣,在角落里说说笑笑,可能谈的话题不正规,女孩满脸羞涩的轻轻打了男孩一拳。
我突然想起来,薛胖子给我的那份资料里面,宋晓德他儿子包养了个大学生当小三,等有机会了把这事儿抖搂出来,恶心一下他们。
或许是因为接触到这种情况多了,我对于情人和小三文化的抗拒程度有所降低。然而,这种不道德的伦理关系,终究与大众主流观念相悖。
于是我发消息给薛胖子,让他再辛苦一下,深挖这件事情。
我到艺术馆了,才等到他的回复,他说这点小事包在他身上。
艺术馆最近没有活动,所以很是冷清,办公室不见grey人影,毛祥云和他的组员正在讨论三味书屋项目的事情。
我的屁股还没坐热,财务敲响办公室的门,她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沓文件进来。
“司总,这是hippo品牌服装创意大赛展览的预算申请,麻烦您过目后再签个名字。”
我接过来翻看的同时问道:“grey去哪了?”
“她好像一大早带人出外勤了,您有急事的话可以给闻总打电话。”
闻总就是grey,大名闻娅,但她嫌这名字不好听,所以不怎么喜欢让人叫她本名。
“没事,我就问问。”
我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以诚恳的语气对李雪说:“对了,李财务长,我有件事情要麻烦你一下。”
李雪闻言,目光中闪过一丝职业性的敏锐。她是从秦粒公司过来的人,所以我一直礼貌有加,而且她主管财务大权,所以这样做很必要。
我继续看着文件,同时说道:“若梦传媒公司的贷款到账了,我会塞几个项目进去,到时候麻烦你做一下账户流水。”
李雪作为资深财务,自然心领神会。
这是许多小微企业在合规范围内优化财务状况的常见做法,它不仅能够灵活应对税务审查,还能为公司的稳定发展奠定坚实的基础。
她微微点头说会妥善处理此事。
我们的对话落幕,她拿着签好的文件离开,而我躺在办公椅上,长长的舒了口气。
自从艺术馆步上正轨后,我肩上的担子越来越沉重。每一件小事都会给我带来压力,秦粒说这是适应阶段,等我熟悉这样的生活,就不会有这样的心理负担。
我不知道她所谓的阶段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但我知道开始后就不能再停下脚步了。
我尽可能的做好工作上的每一件事,也希望强大自己的实力,能够在某天成为若梦最后的退路。
即便她从那个家离开,我能够让她衣食无忧,幸福开心的度过这辈子。
这就是我内心中最深的执念,我不想辜负司酥遗留的愿想。
……
中午的时候,我和毛祥云在艺术馆旁边的老陕农家乐吃饭。
我本来想聊一下三味书屋项目的事情,结果他一开口就说:“常店主的想法是书店装修和我们的工作同时进行。所以他催的紧得很,我们小组的压力也大得很,昨天刚开完会,今天准备完了,下午去银川参观三味书屋的本部,我助理小刘都快魔怔了,小司你就别再上压力给我了。”
他的一顿说辞给我说不好意思了,我矢口否认道:“毛哥,谁给你压力了,等你们回来了,我请你们整个小组去陕北楼吃饭。再等到时候项目成功结束了,我再在鸿喜山庄租套别墅,让你们好好休息一周。”
毛祥云捏着纸巾擦了擦嘴角,挺起胸膛说:“哟!鸿喜山庄啊,秦岭出了名的度假别墅,那儿可不便宜,你小子可别赖账。”
“你这话说的,我咋能给你赖账,该有的奖金也不会少。当然言外我还有点事情要提醒一下你,三味书屋的项目,你别看常勤在罗总身前没啥话语权。但根据我的接触,罗总肯定会放权让常勤负责,所以他的想法很重要。”
毛祥云点了点头,“行,你说的我记住了。”
一顿饭结束,刚好一点钟。
毛祥云回了艺术馆,收拾东西带人去银川。
我卡着这个时间点去拜访谢行长,专程去表达我的谢意,同时向他请教一些问题。
在我心中,谢行长确实是一位非常出色的长辈,当然,这只是基于他对我的态度而言。
他对其他人的态度则显得更为严谨和正式,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多年身居高位,哪里会是和善的邻家大叔。
我到了总行直接跟秘书报了来意,秘书说行长已经在等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