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对安闻生的话很是不认同,摸了摸被安闻生搓红了的额头反驳道:“我怎么不懂了?我跟白轻舸以前是在一起的,现在我不要他了,不就是始乱终弃吗?”
安闻生听见他的话简直都要气死了,捏了把安然的脸说了句笨蛋,就把火撒在了白轻舸身上,他一下子把白轻舸踹倒在地,随后又照着他的腿踢了几脚语无伦次的说道:“我儿子就是你给教坏的!都怪你!”
“爹爹,你怎么又打他啊?!”安然赶忙上去拉着安闻生,抱着他就不撒手,安闻生气的呼呼的,指着白轻舸的手直哆嗦,他已经把他这辈子学过的词都说给白轻舸听了,要不是顾念着安然还在这,安闻生说不定早就破口大骂了。
白轻舸虽然委屈,但看着安然如此护着自己,也就没有装哭,不过他还是有些绿茶的抬起眼眸怯生生的看着安然说道:“阿然,我没事的,是我一定要与你在一起,大人不同意也不怪大人,是我的不对,让大人打两下是应该的。”
“你!你……”安闻生都要被白轻舸这副绿茶样给气笑了,连一句完整的话说出来都有些吃力。
白轻舸的段位不知道比何垟高多少,他是最清楚安然的,安然吃软不吃硬的脾气被他摸的透透的,所以白轻舸在安然面前一直都是一副柔弱且不能自理的人设,可是他上一秒还把安闻生惹得说不出话来,下一秒他就猛地吐出一口鲜血,那一瞬间安闻生跟安然都懵了,安然立刻坐在地上帮他运气,看着白轻舸嘴角挂着那道鲜红的血液,安闻生还以为是自己把他打成这样的,愣愣的看着自己那双手,只是不知道是该高兴自己神功大成,还是该难过安然这么在乎白轻舸。
白轻舸现在的柔弱可不是装的了,他刚刚好像被人撬动了神识,有人在帮何垟抢夺这具身体,白轻舸虚弱的靠在安然怀里,默默的看着他又打开那个装满维生素的药瓶,白轻舸这次可是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他慢慢把安然手里的东西吞下去,然后靠着那仅存的一点意识跟他们做着斗争,过了一会儿,安然见白轻舸还没有所好转,他有些不解,伸手晃了晃白轻舸的身子,见他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白轻舸跟安静的靠在安然怀里,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安然只当他是睡着了,无奈的把他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打了个哈欠看了眼还在举着手愣神的安闻生,不解的摇了摇头也跟着睡了过去。
正当安闻生还在感慨自己神功大成的时候,白轻舸已经被叶七招呼到了宫殿里,白轻舸看着面前这个跟自己七分像的男人皱了皱眉头冷声质问道:“你是谁?”
叶七听到声音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看向他,笑眯眯的说道:“太子殿下不认得我了?我就是您啊。”
白轻舸听到他的话眉头皱的越来越深,他慢慢的走过去,打量着面前的男人,面前的人虽然长相与他十分相似,但他们的气质却截然不同,叶七给人的感觉是有些阴森森的,他轻轻的扶着桌子站起来,他的身子软的很,摇摇晃晃的,全身上下好像只有一根骨头支撑着,他用手撑着桌子,向着白轻舸微微鞠了一躬,白轻舸没有回应他,只是把目光转移到了他旁边的两条蛇身上。
叶七也注意到了白轻舸的目光,捂着嘴笑了笑又重新坐了回去,摸着其中一条蛇的头对着白轻舸说道:“太子殿下觉得我的蛇如何?好看吗?”
白轻舸盯着那条蛇看了很久,他觉得有些眼熟,但又实在想不到在哪见过,不过面前的人白轻舸倒是想起来了,他面无表情的走过去坐到他面前,冷声问道:“为什么要帮他们?”
叶七抬头看着他笑着说道:“我们只是抱团取暖罢了。”
“呵,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这还不是让您给逼的嘛,如果不是您,阿然怎么会忘了我们。”
白轻舸沉默了,叶七见他如此只是笑了笑,也不说话了,他抖着手拿起面前的茶杯,哆嗦着喝了口水,杯子里的水被他拿起来的途中洒了大半,原本都要漫出来的水到他嘴里的时候已经不剩几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