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的房间,刚一开门,迟婳就被一个男人给抵在了墙上,房间昏暗,一时之间竟看不清这人的面庞,她刚想反抗,鼻尖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乌木香,是她的哥哥迟让。
迟婳让自己慢慢冷静了下来。
宴会上发生的事,不可能瞒得过迟让。
她知道,今天的事,没那么容易过去。
迟让紧紧地禁锢住了她的腰,声音清雅含笑,眸光凉薄,“婳婳为什么还在想着其他男人?是哥哥哪里不好吗?”
“哥哥……很好。”迟婳的嗓音低哑,垂眸看人时,琥珀眼中落入的光很暗,却依旧折射出了宝石般漂亮的剔透感。
这么多年过去了,迟婳已经学会了屈服,任何反抗的手段放在这个男人身上,都是无济于事的。
在他不正常地又开始缺乏安全感,犯病的时候,如果没有及时安抚好的话,最后在床上吃亏的人,只会是自己。
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个无药可救的疯子。
好像这十几年都处于这样一个状态,病态极端的占有欲,畸形扭曲的爱,两人没有太多的话题,但会疯狂的亲吻、拥抱、做爱。
做爱,说是做,做与爱,但其实多少人是带着爱做的呢?
迟让紧抿着唇,双目开始渐渐赤红,阴骛的目色掺杂着寒意,原本慵懒散漫的气息变得阴狠乖戾起来,“既然是这样,那婳婳为什么还是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你明明都已经是我的了。”
他好似沙漠中的迷途之人,终于品到了自己的甘泉,或轻或重,他的吻一下一下,温柔中又带着疯狂。
随后,伸出舌尖轻轻舔舐她耳骨,流连耳根脖颈,犬齿轻轻磨着锁骨,又顺着锁骨往下亲吻。
迟婳闭着眼,睫毛纤长,细细颤动,“哥哥今天服药了没有?”
“没有。”迟让压在她身上,跟大型犬科动物似的,叼着迟婳后颈那块手爱不释手似的,慢慢地磨慢慢地咬,“婳婳明明知道,精神药品不是神药,爱,才是抚慰疯子的特效药。”
迟婳缓缓睁开了眼睛,“先放开。我去给你拿药。”
“不需要。没有一丁点效果,不想吃了。”迟让撩开碍眼的发丝,亲了迟婳的眼睛,冷淡优雅的声音带着丝丝诱惑,如同海妖的歌声一般引诱着人类,“婳婳,你要再乖一点。”
“迟让!”迟婳冷声道。
“婳婳别生气了。”迟让紧紧地抱着她,一同躺在床上,他用力地将迟婳拉进怀中,像铁钳一般牢牢锁住她,然后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眼神中透露出一种病态且疯狂的爱意:“婳婳,我好爱你啊。”
“婳婳只能是哥哥的……”
“婳婳,你要永远陪着我。”他的语气坚定而决绝,似乎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即便是死,你也只能是我的。我们身上流淌着相同的血脉,你注定只能是我的。”迟让的目光变得越发癫狂,仿佛失去了理智一般。
“小时候的婳婳明明那么乖的……还说过长大后要嫁给哥哥当新娘的。”他喃喃自语道,脸上浮现出一丝怀念之情。
“都怪外面的那些人教坏了你。哥哥好后悔啊,不该让你过早地接触外界那些不怀好意的人的。”
“哥哥不可能放过你的,你死了也不会放过你的。”
“婳婳,我们注定要一起堕入地狱。“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容。
这份爱已经变得扭曲变形,如同恶魔般在黑暗中疯狂滋长蔓延。
他们就像陷入沼泽的困兽,越挣扎便陷得越深,难以脱身,而每向前踏出一步,都可能走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迟婳,迟婳。
迟让恨不得将这两个字融进自己的骨髓、血脉之中。他对迟婳的爱,已深至极点。
无论是迟婳的眼神流转,一举一动,甚至是她唇角任何微妙的牵动,都让迟让痴迷不已。
他渴望能亲近迟婳,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贪婪地占有她每一处肌肤,不留丝毫缝隙。
迟婳微微一笑,但那笑容并未抵达眼底,透着丝丝凉意:“地狱,可以提前下吗?”
迟让几乎没有思考,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不行。”
“为什么不行?”
迟让锢住她的手腕,凑近她的耳瓣恰到好处地厮磨软语,眼底爱意疯狂,“哥哥怎么舍得你死呢。”
“我们未来还会携手一起走上一段很长很长的路。”
“婳婳只需要看着我就够了,其他的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人不是麽?你的世界里面,有我就够了。”
“哥哥真的好想完全的占有你啊,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想得都快要疯掉了!爱、身躯、灵魂……婳婳一切的一切。”
“有时候,我恨不得掐住你的脖子,一遍又一遍在你身上印上我的印记,告诉你我的所有情绪,和我究竟有多么爱你。”
“但我从来舍不得弄伤你一丝一毫。”他的声音低沉而又轻柔,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珍贵的宝物一般。
“我最爱婳婳了,在这个世界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