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时妤在对方丧气洗澡时,让人把她公寓打扫了,剧本废纸全给对方留下来。
她坐下看郑艺兰之前拍的小资本剧宣传剧照和智力缺陷剧本。
从顾澜之手机里得知郑艺兰的行程,她不在的一个多月,对方真的一刻没停在老老实实跑龙套。
郑艺兰并不是好高骛远或者多喜欢段时逍的模样,那么为什么会突然因为官宣而放弃了呢?
郑艺兰洗完澡后和她保持距离坐对面。
段时妤把热咖啡推给她。
她捧着杯壁垂眼缩沙发上,呆滞地晃神发怔。
段时妤也不催她,抿着咖啡无声刷手机。
“那次的漂亮姐姐是不是你女朋友?”
段时妤没料到,刷手机的手指一顿,抬头很认真看着她的眼睛道:“还不是,但她是我的理想型。”
都被同一个人标记两次,居然不是恋爱关系?
郑艺兰抛开自己的事想了想,顾氏是有名望权力的大家族,即使是段家的联姻合企都难以企及。
如果那大小姐只是心血来潮玩玩而已……
听起来段时妤好像陷得很深。
她好心道:“段时妤,你们之间的差距不是一点点……门当户对的恋爱其实对两个人都公平。”
她停顿一会,继续道:“我没找段时逍的原因也有这个,你哥哥花心,其实我都知道,他的车里有其他女人的头发,他送了很多我根本不需要的礼物,我暗示过他也不会改。”
“爱过,不丢脸,我是爱过他,但他给我的热情总是少了,你哥哥有样貌又有钱,我有时劝自己算了,我还可以拿钱吃饱。”
段时妤问:“所以,你放弃了?”
郑艺兰惆怅,犹豫好久才回答:“我不知道。”
她又道:“你知不知道那个贾易臣,就摆架子迟到的男艺人,他最近糊了。有句话黑红也是红,但他糊得太诡异,拍完《金梅寒》之后,没有一个剧组愿意收他。”
“这个人名气又没有积累,黑了谁都不知道也不感兴趣。你应该能猜到是谁一手遮天的,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你们段氏也办不到这么快并且全方面封死。”
“如果有天闹掰了,对方就会反过来对你这样那样,我不相信什么天长地久,都是两个不同爹娘家庭出来的,三观可以差很多很多,爱你时倒可以迁就你,不爱时什么丑态都出来了。”
段时妤:“危机意识很足,但是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并不相信对方就是单纯劝她认清现实。
两人默契不说,彼此都没有那么相熟。
郑艺兰见段时妤并没有感触,便搁放杯子,终于开始步入话题:“我想问你,段时逍结婚以后,还会继续在我身上投资吗?”
段时妤几乎不停顿回答:“会。”
“为什么?”
“因为你会红。”
郑艺兰狠狠瞪她一眼:“在这骗谁呢!”
之前她还能相信段时妤被她说动了,但见了她现在颓废的鬼样子,她自己都怀疑她能红是不是谎言。
她严重怀疑段时妤是不是在羞辱她。
段时妤公事公办严肃道:“我需要你把无故离职的原因说清楚,否则,按段氏娱乐的违约金进行索赔。”
抛开助理身份不谈,段时妤还是她正儿八经的老板。
郑艺兰游离着眼神看几乎没动的咖啡,垂头却平静道:“看到你哥朋友圈后没两天,有酒局塞房卡给我。”
潜规则在娱乐圈也许很平常,尤其她还是颇有姿色的omega。
“私底下的骚扰更多。”
那些人贪婪的眼光根本不加掩饰,带玩笑又十分刻意与她进行肢体接触,新经纪人再负责也不会时时看着一个没名气的新人…
更不会为一个新人做什么。
“段时妤,我知道你无法体会一个omega在社会独自生活多艰难,这也是我自找的……但,我还身为段氏娱乐的一名艺人,最基本的都不能保障吗?”
“我一个多月连轴转想休假一两星期左右调整不过分吧。”
她突兀转移到牵强的借口上。
她并不想博得她的同情,告诉她这段时间她过得多么惶恐不安,和此时身为她老板的段时妤说再多她的真实感受无异于在埋怨工作,
对初来华都做梦都想干出一番事业的她来说,那样做会让最后的体面都没了。
至于真实原因,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但她见段时妤好似信了,接了她的话便道:
“蹬鼻子上脸,等你火了之后随你,现在老老实实工作。”段时妤瞅她一眼快走形的身材,叹息:“形体得重新练,以后禁吃外卖。”
当即给她安排健身行程与专人监督,一句安慰与表面让她重新考虑的缓冲时间都不给,郑艺兰虽然满嘴骂骂咧咧,但也老老实实在执行。
她还需要段氏的支持,至少,段时妤那魔鬼还能发掘她隐形的商业价值。
对她来说,这段雇佣关系也许更实在。
其实段时妤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