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教我,我能干好。”周澄钰有些着急,他从没感觉那么无力过,什么都做不好。
“不用。”于蕊想也没想就拒绝,“去找衣服吧,水快热了。”
他犹豫再三还是去把衣服找齐,然后愣愣的站在她面前。
“站着干什么?去拿桶啊?”
“用桶洗?”他声音里有些不可置信,他平时哪受过这种待遇。
“就这条件,接受不了可以回家。”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赶人。
“我不走。”周澄钰脸色黑沉沉的,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从屋里提了两个桶过来。
于蕊给他兑好水温,帮他提到了新的浴室,关上门让他自己发挥,她不想管他了。
等央金她们到的时候,看见于蕊黑的能压出墨的脸,互相对视几眼和她同学交易完赶紧溜了。
关寒意由于太累早就睡得和猪一样根本忘了去寺庙这件事。
等周澄钰洗完澡已经十一点半了,于蕊看着时间,又叹了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她在浴室又洗了半个多小时,等洗完澡看见盆里的脏衣服,直感觉心绞痛。
周澄钰还挺讲究,袜子放地上,内裤挂衣架上,衣服放盆里。
于蕊内心挣扎咬咬牙还是给他一起洗了,等她忙活完已经一点了,明天七点上课,还要起来劈柴,她真的感觉快崩溃了。
等她上床,周澄钰早就睡着了,她委屈的把嘴抿成一条线,转身去了后屋。
烦死了,她好想跑,可是一想到几十万的学费,她又没有勇气跑了。
她抱着膝盖,悄悄掉眼泪,其实周澄钰也没什么错,他本来也就不懂,自己也不该站在上帝视角凶他。
可是,现在看来,他们非常非常不合适,没必要非把他拽进泥里。
第二天七点,周澄钰摸了摸床边,发现人已经走了。
他望着桌上于蕊给他留的早餐,能感觉到于蕊对他的爱当然还有不耐烦。
他至少要帮到于蕊才行,不然于蕊肯定会不要她的。
他起床伸了伸懒腰,刷完牙洗漱完,把桌上的鸡蛋和牛奶塞进了嘴里。
吃完饭,他打了电话,进了一百桶桶装水,又打电话给施工队让他们建一个储物间。
他走到后屋,打开柴房,看见里面垒了半墙的柴,心疼的皱了皱眉,他明明记得没柴了,那这些柴只能是于蕊自己劈的。
他烦躁的揉着太阳穴又去了浴室,看见晾在浴室外面的衣服,眉头皱的更深了。
他真是个累赘。
临近中午,周澄钰监工完他们安水管,热得不行。
他把上衣一脱,用短袖擦了擦身上的汗,随手把衣服搭在了衣架上。
他去后屋把圆滚滚的柴桩抱了出来,准备自己摸索一下怎么劈柴。
他想不会做饭,干点体力活减轻她的负担总行。
……
山下,关寒意大早上的去接电力工程的负责人去了,估计一整天都不会回来。
央金感觉没什么事做,想着昨天还剩了些石头,看时间差不多于蕊也该下课了,和梅朵一拍即合准备去寺庙找她。
两人到寺庙,去小屋等于蕊,听见砰砰的砸木头的声音,循着声音找过去,看见周澄钰光着膀子,用蛮力一个劲的砍那木头桩子。
梅朵看见周澄钰眼睛都亮了,把背篓一甩,捋了捋头发,“你就是来找多吉的那个男人吧。”
周澄钰掀了下眼皮,没理会她,自顾自的自己砍木头。
梅朵见他不搭理自己,又执着于砍木头,脑袋一转笑着继续开口,“你这样砍木头不对,使不上劲的,又累又慢。”
周澄钰听她这么说,停下动作,“那你说怎么砍?”
“我教你。”梅朵上手调整他的姿势,被他躲了一下。
“梅朵!”央金警告似的喊了她一声,等下要是被于蕊撞见,那就说不清了。
梅朵没搭理她,继续教周澄钰劈柴,“你看,顺着边上劈省力,先轻轻开个口,然后重击一下,就劈开了。”
梅朵说着让周澄钰试一试,他虽然不太爽,但还是听她的话,按照方法往下劈。
嘶啦一声,木头被劈开,丝滑又快速。
梅朵开心的挽上他的胳膊,又蹦又跳吓得他一激灵 ,连忙想甩开她。
“多,多吉。”央金感觉背后一阵寒意,转过头果然是她。
于蕊嗯了一声,从周澄钰身上移开视线,说道,“石头放着吧,我把钱打给你们。”
“呃,好,梅朵还不快过来!”央金朝她使眼色,希望她有点眼力见。
她充耳不闻,拉着周澄钰不撒手。
央金见她那副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又喊了她一声。
见她还是不回话,也懒得管她,转头望向于蕊解释,“他想学劈柴,那个梅朵热心教他没有其他的,对了,你吃饭了吗?”
“还没,但旺姆给了我糌粑。”她的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落在三人耳朵里。
周澄钰冷哼一声甩开梅朵,大步上前质问,“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