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立强和艳丽为两个孩子的将来发愁,长寿叔同情的说:“母子连心,母女情深,孩子送与别人就不连心不亲了的,艳丽,你提起立强的弟弟,才使我想起我还有个儿子,儿子叫我舅舅,我也真成了他的舅舅。”
“后来听他参军去了,我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了,只是我大姐夫有一年来过李村,说他儿子转业在一个工厂工作并成了家,听说成家几年没生孩子。”
“我大姐夫没把小杰的地址告诉我,我也不好问他要,儿子成了他的,我大姐夫前几年死了,我大姐还活着,没去她儿子那里住,我找个时间去我大姐家走一趟,问问我大姐小杰的情况,看能不能让小杰想想办法帮你们的俩个孩子上户口。”
胜立强和艳丽听了也算是找到些许的安慰,他们心里又开始抱着一线渺茫的希望了。
三人坐在桌边正聊着,却见艳丽突然起身把门关紧并上闩,惊恐未定地傻呆呆的望着被她关上的门。
长寿叔和胜立强见艳丽的异常举动觉得有莫名其妙,长寿叔问:“大媳妇,你怎么啦?大热天的你把门关起来做什么?”
艳丽突然转过身来把油灯也吹灭了,然后默默的坐着不说一句话。
胜立强更觉好奇,他心疼地说:“艳丽,我回来了,长寿叔也来了,我们都在这里,你怕什么呢?”
艳丽带着哭腔说:“我本是个胆大的人,自从你们走后,晚上总会被怪叫声吓醒,吓醒了就睡不着,怪叫声凄惨无比,令人毛骨悚然。”
“声音由远而近,远的好像离得很远,近的就在耳边,每次都叫远近两声,从不多叫,叫声一起,油灯火光窜起老高,叫声消失,油灯也自行熄灭。”
“一到了深夜我不敢再点灯,谢天谢地,你们总算回来了,不然哪天深夜我真会被吓死,你们可想而知,我每天晚上是怎么过来的。”
长寿叔把油灯点上说:“大媳妇你别怕,家里黑灯瞎火的,都看不清鬼怪长什么样子,我倒要看看它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这时他才发现灯光下的艳丽,显得消瘦,憔悴的眼光,无神又疲惫,他轻松地对艳丽说:“你说的怪叫声,我曾听到过,不过我只听到过一次,那确实有点儿悬。”
“那次你水仙婶也听到了,当时她在家里的床上点着灯做着针线活,听到的怪叫声,怪叫声把她点着的灯熄灭了。”
艳丽见长寿叔和胜立强都累了,便说:“忘了你们一路劳累,见着你们总有说不完的话,你们回来了我也就不怕了,都去睡吧。”
胜立强与长寿叔来到山泉的水洼里洗漱,胜立强一边洗一边唱着:“高山有好水,平地有好花,人家有好女,无钱莫想她,我家有好妻,今晚我想她……”
俩人刚回各自房睡下,即刻怪声就叫了起来,说来也十分的奇怪,平时家里的狗它们要听见有什么声音总会叫个不停,怪叫声没能引起家里任何一只狗的叫声,好象整个深山野岭里一点儿生息都没有,出奇的静,像似一切都静止了。
长寿叔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停止了似的,怪叫声停了好一阵,他才缓过气来。
壮了壮胆,点亮油灯,手拿油灯来到胜立强的房门外,用手敲敲门,没听得里面有什么声音,他担心里面的人被吓着,就小声的说:“你们别怕,是我呢,我来瞧瞧你们,给你们壮壮胆,人多了自然就不会怕了。”
他又轻轻唤着:“立强,你跟我去瞧瞧到底是什么样的鬼怪在扰人。”
胜立强摸索着穿上裤衩出了房门,长寿叔见胜立强衣不蔽体的走出来,没好气地说:“骚鸡公都露在外面了,都吓蔫了吧。”
胜立强不好意思地捂了捂,跟着长寿叔在篱外篱内不断用手电筒照来射去,突然俩人同时照着一只像大蓑衣似的怪物。
它瞪着两只绿得发亮的大眼,盯着草屋,伏在去野外的木栅门旁的一棵大树的树杈上。
长寿叔随即举起了猎枪朝怪物的方向打了一枪,怪物呼的一下张着特大的翅膀飞走了,它飞走时发出两声毛骨悚然的怪叫声。
怪物说来也很奇怪,它在一个地方但它的两声叫声却是一近一远,近的就在身边,远的似乎很远。
胜立强见怪物被长寿叔吓走了,他松了口气:“长寿叔,你平时枪法那么的准,怎么你今天就不准了?你今天吓跑了它,可它明天又来了,长寿叔,你知道这是什么怪物吗?”
长寿叔收了猎枪对胜立强说:“它又没有伤害我们,只是吓吓我们,所以我今天也只是吓吓它而已。”
“你可知道一个道理,远亲不如近邻,它可是我们的邻居,如果它要再来吓人,我就不会手下留情了。”
“这是什么鬼怪,我也不知道,只是在我很小的时候,听我老祖宗说过蓑衣鬼怪之事。”
“说是冤死的鬼魂找有冤的人做它的替身,或着急投胎成人,但人有好人,鬼也有好鬼,这蓑衣鬼怪不像是在找替身,也不像是着急投胎成人,而更像是它想告诉我们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让我们引起注意似的。”
胜立强听了长寿叔的话不寒而栗:“长寿叔,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