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冉闵先前的住处,那里也是雪晴的房间。
“喵——喵——”
冉闵小叫两声,屋内突然传来了雪晴声音,“谁?”
冉闵听后大喜,果然他猜得不错,雪晴作为当今燕国皇帝慕容儁的堂妹,并没有受到什么虐待。
“是我!”
雪晴听是冉闵的声音,连忙打开屋门,见冉闵伫立门口,一时喜悲交加,一下子扑到冉闵的怀中,痛声大哭起来。
“我以为你不管我了,哇——”
冉闵轻拍雪晴的背,安慰道:“你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不管你了。
只是昨日燕军太多,我若攻城救你,说不定不仅救不得你,反而还会害了你的性命。”
雪晴听罢,这才明白,哭声渐渐小了许多。
“走,我们现在就走!”
冉闵为雪晴披上雉头裘,穿好羊皮靴,戴好羊皮帽和羊皮手套,这才悄悄出门。
来到门口,只见一道黑影闪过,原来是张蚝。
张蚝小声道:“父亲,他们都在大厅之中,点着蜡烛,好像在商议什么事了。”
冉闵微微笑道:“他们定然是在商议进攻我们的方案。走,现在到吕护的家中等着。”
三人来到吕护的院外,只见有十余名卫兵把守着大门。
冉闵背着雪晴,纵身一跃,翻过院墙,便来到了吕护府邸的后院,而后钻入吕护的房间,静静等待。
大约到了五更时分,只见吕护酒气熏天,摇摇晃晃地推开房门,看也不看,倒在床上就睡。
“吕护——”
冉闵小声唤道。
“谁?”
吕护一惊,坐起身体,“刷”的一下从腰间抽出钢刀,大声地喝道。
“我是蒋乾,我来找你来了——”
冉闵再次小声地说道。
“蒋乾,你还活着?”吕护再次大惊,惊得连退三步。
“没有,我已经被你杀死了,但是阎王爷不收我,我又回来找你来了!”
“什么,你是恶鬼游灵?”吕护再次大惊。
“不错,我现在很饿,我要吃了你的灵魂!”
“不要,不要啊——”
吕护扔掉手中的钢刀,便向房门口冲去。
“嘭——”
一阵反弹传来,只将吕护撞倒在地。
“啪!”
蜡烛点燃,吕护抬头,只见冉闵和雪晴二人并列站立,而门口还站着一人,却是不认识。
也是,张蚝以前一直佩戴面具,吕护却是没有见过张蚝的真容。
“陛下?”
吕护大惊,连忙从地上坐起,又双膝跪下,连连求饶道:“陛下,不是我想杀蒋乾,是他非要逼迫我的。”
冉闵听后,微微一笑,说道:“蒋乾虽然毛病很多,便也不应该罪至于死吧!”
吕护听后,连忙辩解道:“不是,陛下,不是你想像的那样,是蒋乾准备要杀我。
我不杀他,他就要杀我,我最后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冉闵又是微微一笑,说道:“那好,就算这样,你为什么要将野王城献给慕容鲜卑呢?”
吕护听后,两个眼珠子转来转去,一时竟然找不出理由来。
“陛下,我该死,是我胆小怕事,您饶过我吧!”
“喀喇”一声,张蚝刀起头落,直接将吕护斩首。
冉闵见后,却是遗憾地说道:“一刀斩首,真是便宜了他了。”
张蚝看向冉闵,又问道:“父亲,要不要我们趁着黑夜,将慕容恪也斩了?”
冉闵摇头道:“不,慕容恪的身边有慕容尚德和鲜于和鸣二人,而雷弱儿的身边有邓羌和吕光二人。
我们一旦不能一击必杀,被他们缠住,那可就不好办了!”
说罢,冉闵看向一旁的雪晴。
张蚝听罢,顿时明白:若是只有他和冉闵二人,即使斩不了慕容恪和雷弱儿,脱身是没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还有一个慕容雪晴,真若是被慕容尚德和鲜于和鸣二人,或是被邓羌和吕光二人缠住,那可就真得不好脱身了。
次日一早,慕容恪醒来,只听将士们来报,在野王城的北城门上悬挂着一颗脑袋,旁边还有一行大字。
慕容恪大惊,连忙骑马直向北城门而来,只见吕护的脑袋悬掉在北城门上,在城门处还有一行大大的血字:
杀人者,冉闵也。
慕容恪见罢,顿时只觉得脖子处凉嗖嗖的。
既然冉闵在半夜能够斩杀吕护,那说明也可以斩杀了自己。
一旁的参军高开见罢,对慕容尚德和鲜于和鸣二人说道:“从今天开始,以后你们二人不得离开太原王半步。”
慕容尚德和鲜于和鸣二人齐齐拱手道:“是,先生!”
雷弱儿听说冉闵在昨夜斩杀了吕护,也是觉得心中一惊,连忙对邓羌和吕光二人说道:
“自此以后,你们二人就待在我的身边,没有我的命令,你们二人万万不可擅自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