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当古乾进入其中，里面并无任何特殊之处，只有一道身影盘坐于自己曾经的蒲团上，对自己缓缓开口。

    这道身影不是别人，正是古乾自己。

    亦或者说是……乾小童！

    “我是谁？”

    “你又是谁？”

    乾小童开口询问，眼中带着迷茫。

    伴随着他的迷茫，空间开始幻生幻灭，大道本源都被触动，无穷鸿蒙混沌在实虚之间不断转化。

    古乾一步步走到乾小童面前，一言不发。

    乾小童继续询问：“是你创造了我，还是我成就你，亦或者说，我们从始至终只有我？”

    面对这样的询问，古乾依旧一言不发。

    乾小童自嘲一笑：“好吧，或许一直都是你，也只有你，我的存在，只是一个意外。”

    “不过我出现了，有没有一种可能，可以取代你？”

    说到这，难以言喻的道祖威力，让古乾根本动弹不得。

    即便是丧彪、太极图、玄天神殿、轮回道树，此刻也被尽数压制。

    这股力量超越了一切，乃是真正的道祖伟力！

    古乾依旧不言语。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亦或者是它。

    古乾见到它时，就已经明悟了，根本不担心会怎样。

    它有一句话说得对。

    “一直都是我。”

    它看着古乾淡漠的视线，缓缓叹息一声。

    “我不是我，我是你，你是永恒的。”

    “我不该存在，不过我的存在，是这宇宙的变数。”

    “你能行，而我到达了极限。”

    它说着，古乾身上的禁锢全部消失。

    但古乾依旧没有开口，看着它，就如同在照镜子一般。

    “我只是乾小童，而你是古乾，亦是乾小童，我只是你的一部分……”

    “好吧，或许我本不该存在……”

    “不过我已经存在过，这就足以……足以……”

    它自言自语，感受不出它是什么情绪。

    像是失落，像是解脱，更像是一种对存在与否的通透。

    这时。

    古乾抬起手，伸出食指。

    它起身，也伸出食指。

    两人都是古乾，容颜外貌神态别无二致，且都身穿黑袍。

    在两人手指接触到的一刹那，宇宙本源有了一瞬间的停滞。

    同一时间。

    宇宙内所有的道祖级存在，此刻集体睁开眼眸，带着难以言喻惊骇。

    “不可能！”

    “怎么可能这么快，时间上根本不对！”

    “他遇到了什么？”

    “是万法道庭旧址，那里发生了什么！？”

    ……

    宇宙只停滞一瞬，除了道祖，谁也不知晓方才的异常。

    或许只有专修时间大道的九道神尊，才能够窥得一二。

    洞府内。

    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

    古乾的修为未曾提升，但在身后，那尊黑色的虚影，却传来真正的道祖级威压！

    它已经消失，或者说，回归到本来的轨迹。

    古乾这才开口：“你的存在，是个例外，不过对于我而言，是好事。”

    “现在我可以回答你，你是我，而我也是我。”

    “曾经的我是我，现在的我是我，未来的我亦是我，我即是我，从来不会有第二个我。”

    它是古乾乾小童那一世兵解后的残留，在漫长的岁月里，于万法道庭旧址内，重新凝聚万道，汇聚自身，并诞生灵智。

    不是全新的灵智，而是遵从乾小童万道运转轨迹，所诞生的一个新的乾小童。

    可以说，它是乾小童，但也不是。

    更是古乾，但也不是。

    因为无论是乾小童，还是古乾，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

    它继承了乾小童的一切，有乾小童巅峰时期部分的力量。

    虽只有部分，但已经超越了所有的道祖，恐怕只有古洪荒天道，才能压制一二。

    之所以不回应它的话，是为了告诉他，自己是不会跟自己对话的。

    所以它明白了，它并非是独立拥有自主意识的生灵，只是以特殊形式存在的别人。

    它看似拥有独立意志，但一切都是依附于古乾。

    所以古乾不怕，它若下杀手，它也就毫无存在的意义，失去本源，直接消亡。

    它不该存在，也不能存在。

    不过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