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琴缓缓从空中落下,琴女也化作一缕不易察觉的黑光钻进了骨琴之中。
在骨琴落下的一刻,防控局的人急忙上前,乱七八糟的符纸一通狂贴,然后将它抱了起来。
“蹲守了这么久,可算是解决了。”
抱琴的男人吐出一口浊气,颇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我叫陈博裕,我们是防控局的,今天晚上,感谢你的帮助。”
陈博裕走到宁向迟面前,看了晏桉一眼后,对宁向迟的出手表示感谢。
“我叫宁向迟,我也没想到能帮上忙。”宁向迟往前一步挡在晏桉的身前,隔绝了陈博裕看向晏桉的目光。
“事情既然解决了,也没我们的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宁向迟向陈博裕点了点头,然后牵着晏桉的手转身离开。
等到晏桉与宁向迟的身影消失后,防控局的人才站在陈博裕的身后。
“三哥,现在怎么办?”
“这宁向迟有一身本事在身,只是没想到被鬼迷了心窍。而且这只鬼……”
“这里不适合说这种话,先回去。”
另外一边,还没有走远的晏桉将防控局的话收入了耳中。
他挑了挑眉,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看向了身旁一言不发的宁向迟。
“在想什么?”
“他们会不会对你不利?”
“我想你该担心担心自己,他们可是亲眼看见你牵着我走的,必定会以为我是你养的,说不定明天会找你谈话。”
“他们会不会调虎离山,对你出手。”
看着宁向迟凝重的神色,晏桉一把将人抱了起来。
“别担心,镇魂司虽然历史悠久,底蕴深厚,但我也不是吃素的,真打起来,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乖,别担心,大不了我出去躲一躲。”
第二天,不出所料,防控局的人果然来到了宁家。
“宁先生,希望你配合,跟我们走一趟。”
宁向迟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看着晏桉。
晏桉侧头,亲了亲他:“我陪你去。”
宁向迟眨了眨眼,伸手按住了晏桉的肩膀站起了身。
他看向对面坐着的防控人员,冷漠地说道:“走吧。”
见此,防控人员也站起身,走在了宁向迟的身后。离开时,他还不动声色看了晏桉一眼。
按照防控局连夜商量出来的解决方案,像晏桉这种危险的存在,自然是要控制住才行的。
毕竟厉鬼死后因为怨念等一系列的缘故,总是残暴凶狠,杀起人来也格外血腥可怖。将广大民众的性命抛之于外,去赌一只厉鬼的善良,是不太现实的。
防控局的人希望带走宁向迟的同时,让宁向迟带着晏桉到防控局。
只不过他们想到的,宁向迟与晏桉都能想到。宁向迟怕防控局对晏桉不利,晏桉则是烦与防控局的人打起来。
防控局是块难啃的骨头,晏桉也不是一个能受气的人。一旦打起来,天下人就该以消灭他为己任了,没完没了,平白惹一身骚。
最主要的是,还没有报酬。
怎么看都是一个亏本的买卖。
目送宁向迟离开后,晏桉转身上了楼。
也就是在宁向迟离开的几分钟后,十几辆低调的车子来到了宁家大门口。
他们有规律,有组织地疏散了宁家及宁家周围的人。
晏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走进了宁向迟的卧室。
等到防控局的人疏散人,走进宁家时,除了画室里的那些画纸,根本就没有晏桉的踪迹。
禾熙防控分局。
“可以询问一下,你身边的那位跟你是什么样的关系?”
宁向迟想都不想,斩钉截铁的道:“夫妻关系。”
陈博裕眸色一顿,神色不变,好像对此早有猜测。
“你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存在吗?”
“知道。”
“我们需要对他做一个详细的登记。”
“他是两百年前东褚的国师……”
“昨天晚上,我看你懂的不少,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防控局。”
“……”
宁向迟从防控局出来,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了。
他匆匆回到家,却没有看见晏桉,反而喜提保镖两个。
避开宁老爷子的视线,宁向迟直接光明正大的质问道:“你们是想监视我吗?”
“不是,宁先生。国师现在下落不明,我们跟在你的身边,只是希望在第一时间里见到国师。”
“防控局分析过,国师或许与其他的不一样,我们想跟他坐下来谈谈。”
“你应该也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国家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就这样,防控局与宁向迟诡异地僵持了下来。
时间一晃,两个月匆匆而过。
在一次次的伸手摸空后,宁向迟冷着脸坐了起来。
他握着储存有晏桉力量的玉珏,使了一个小小的手段,将防控局的人支开后,